针尖对麦芒。
“搜不出来便是王爷把人藏起来了!”易涵衍死咬不松口。
“你在跟本王耍无赖?”君世骁火大。
易涵衍:“本世子在陈述事实。”
两人没完没了,众官员一句话不敢说,气氛压抑。
方山却似毫无察觉:“你们各说各有理,可有证人?”
“有!”易涵衍斩钉截铁道,“本世子有证人!”
方山:“传!”
一位面容清秀的女人被带了上来,她走路很慢,小心翼翼的,眼珠滴溜溜转,看到君世骁,她吓得身体一缩,视线触及易涵衍,她身体抖得更厉害。
女人的反应,在场众人都看得很清楚。
“方大人,她假冒世子妃嫁入庄箐王府,成亲当日被本世子拆穿,事情败露,她怕小命难保,便说出幕后主使者是谁!”
易涵衍看向女人,眼神冷漠。
女人恐惧地张了张嘴,硬着头皮点点头,“是誉王殿下叫民女这么做的。”
君世骁眼底寒光一闪,放下手里的茶,事不关己地道:“姑娘擦亮眼睛再说话,想清楚对王爷不敬,是个什么下场。”
女人紧张低下头,匍匐在地,一句话不敢说,慌张地磕头。
“誉王怕事情败露,当众威胁证人吗?”易涵衍看向方山,“方大人,王爷好大的威风,在大庭广众之下便敢威胁证人,可见他多嚣张!”
“不可吗?”君世骁看向方山,“誉王这个身份注定尊贵如此,平民冲撞皇室是什么下场?”
他的话说完,女人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就事论事,誉王的威风最好在此事了了,再来耍。”方山敲一下惊堂木,目露严肃。
君世骁无所谓:“可以。”
方山看向女人,“你是何人?誉王为什么指使你假扮世子妃?”
“民、…民女是誉王府的家生子。王爷本来没看上民女,是民女想为王爷分忧,自愿假扮世子妃替嫁…”女人偷瞄君世骁,“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王爷一直对建安侯府的四姑娘有非分之想,突然听闻她要和世子爷成婚,便怀恨在心,才出此下策。王爷命民女时时刻刻学习世子妃的言行举止,最好可以做到以假乱真,这样王爷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世子妃,让民女顶替四姑娘在张庄箐王府生活,混淆视听。如果没被发现便可这样过一辈子,如果被发现,王爷、王爷说不会管民女死活。”
在场官员心里腹诽誉王心机深沉的同时,不由得同情易涵衍,誉王这么恶心人,也难怪易涵衍的情绪如此暴躁,换成他们,可能情绪会更失控。
“王爷交出世子妃!”易涵衍怒道。
“凭她几句话就给本王定罪了?她如何证明自己是王府的家生子?誉王府的人犯错就是本王指使的?若是哪天本王看庄箐王不顺眼,在庄箐王府内按插钉子,让钉子弄点不该有的东西,再上奏皇兄庄箐王府通敌叛国,欲图谋反,这罪,该怎么判?”
众官员猛擦汗:“!!!”好好的,怎么就说到谋反上面去了。
方山为难。
“强词夺理。”易涵衍不接他的话,“现在说的是世子妃,你少转移话题。”
“陈述事实。”君世骁眼底别有深意一闪而过。
易涵衍对上他的目光,心中微跳。
易涵衍看似势弱,可他证据证人齐全,方山让人去查女人的身份,最后得知,她的身份准确无误,是誉王府内的家生子。
方山质问君世骁:“誉王还有何话要说?”
“那可多了。”君世骁轻松惬意,“本王提供的籍书、名册为真,昨日成婚也为真,来王府庆贺的官员也为真,这些都是本王的见证人。方大人随便叫来一问便知,何苦来得辛苦看易涵衍栽赃陷害?”
方山:“传当日参宴官员。”
当日参加喜宴的官员到齐,七嘴八舌地回答方山的提出的问题:像当日几时拜堂,看到新娘的模样了没有,新娘的家里都还有什么人,新娘的容貌如何……
能问的都问了,方山害怕官员相互串供,都是分开问得话。
听到官员的回话,易涵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王爷戌时拜堂,当时很热闹,新娘长的很漂亮,容貌倾城,眉眼精致却不失大气,新娘家来的人不多,只有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和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听说是新娘的妹妹和哥哥,家里的弟弟参军去了。”
所有问题回答的有条不紊,全能和誉王提供的证据对上,方山一众官员皆沉默了。
誉王明显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