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块石头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秦若雅质疑道。
“大人,奴婢的小命……都握在,您的手中、…奴婢不,敢骗您,石头真是奴婢的物件,奴婢不敢撒谎,……大人明察!!”
粗使婆子痛苦,只能放大声音,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那为什么阮雨穹也有一块?”秦若雅明显不信,“别说阮雨穹的那块石头是你送给他的!!”
秦若雅先把粗使婆子的路堵死,弄得她分外难受。
“大人……”
粗使婆子不知如何开口,只委屈地唤了这么一声。
“怎么,是本官冤枉你了??”
秦若雅步步紧逼,试图给她压力。
粗使婆子难受,“……奴婢,奴婢,……没说假话,那块石头真的是奴婢的!!是真的,奴婢也不知…为何大少爷手里,还……有……一块……”
粗使婆子咬死不知道还有一块,怎么问,粗使婆子的意思就是不知情。
秦若雅也不跟她犟嘴,退后一步,让人继续给粗使婆子用刑。
随即,地牢里,哀嚎声不断。
至于什么时候可以停下来,秦若雅相信粗使婆子心中有数。
那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
果然,长时间用刑,粗使婆子已经昏厥过去两三回了。
秦若雅的心已经被这个时代磨硬了,她冷冷道,“泼醒她,重要的话还没交代,可不能让她休息。”
“是!”
一大桶冷水兜头浇下,粗使婆子全身激灵,伤口触碰到冰水,她痛到痉挛,痛苦大叫。
“看来还挺有精神,你们继续!!”
秦若雅铁石心肠。
下面的人听到,乐了,忙继续用刑。
这才是他们熟悉的审案方式,原来听说秦大人态度十分温和,他们还担心来着。
好在秦大人并不会影响他们审案的方式,
粗使婆子快到极限,她根本没了对抗的心思,两腮鼓动,明显是想咬舌自尽。
秦若雅发现得早,大声喝道:“别让她死了!!”
“是!!”
粗使婆子自杀失败,痛苦地盯着秦若雅,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本官说过,让我满意,我可以留你一命,就那么想死?”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粗使婆子虚弱道。
“是不是真的,本官自会判断,用不着你来替本官裁决!!”秦若雅不爽,“本官再问你一次,那块石头为什么阮雨穹也会有,一模一样,你送给他的!?”
秦若雅的态度太过强势,明显只给她两条路选。
一个是老实交代,还有活命的机会。
另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地活着。
粗使婆子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眼睛沉沉闭上。
许久许久。
她缓缓睁眼,前后不过几十个呼吸间,她整个人像是没了生机一般,像个行尸走肉。
“奴婢说,……奴婢说……”
“那块石头,是你的吗?”秦若雅质问。
粗使婆子木愣愣地点头,“回,大人,是…奴婢的。”
“阮雨穹手里的那块呢?”
粗使婆子认命,幽幽道:“大少爷手里的那块石头也是奴婢的,……是奴婢,送给大少爷的……”
粗使婆子目光呆滞,盯着一处,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很乖很听话,只是机械地像个木偶一样。
“为什么要送他这样的石头?”
“因为……”粗使婆子顿了顿,突然咧嘴,“因为,那块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什么身份?”
“他、作为……世子的身份!”
秦若雅蹙眉,“他不是和阮雨獒抱错了吗?还怎么证明他是世子!!”
“大人当然不知道!!”粗使婆子来了精神,“当初,要不是奴婢……”
粗使婆子突然停顿,秦若雅急了,“当初!什么当初??你说哪个当初?”
秦若雅急切。
粗使婆子见她着急,道,“还能是哪个当初,还不是……两个孩子刚生下来的那个当初!!”
粗使婆子的目光晦暗不明,仿佛陷入了从前的回忆中。
“那时,国公夫人和王夫人同时生产,天降大雨,两方的下人都十分忙碌,生下孩子后,两位夫人早已没了力气。奴婢亲眼看到……”
粗使婆子缓了口气,“亲眼看到……王夫人身边的嬷嬷把两个孩子互换位置,把真正的世子殿下换到了王夫人的襁褓里。”
“那,之后呢?”秦若雅蹙眉,可能这个案子,阮雨婷的坚持是对的。
“之后,哪还有什么之后。那位嬷嬷做事小心,根本没人知道两个孩子互换了。若非奴婢当日撞见,恐怕这个秘密再无人知晓。”
粗使婆子没劲了,秦若雅让人给她上药。
养了点精神后,秦若雅再问,“所以说,阮雨獒真的是梁国公的儿子了?”
粗使婆子笑了笑,“怎么可能!!”
明显待着嘲讽的语气。
她也许在嘲讽秦若雅的推理能力,又或者在嘲讽自己的处境,更或者是在嘲讽王夫人身边嬷嬷的办事不力……
或者这些都有。
“他不是?”
“当然不是!!”粗使婆子咳嗽两声,许久,呼吸才平稳下来。
她道:“只有大少爷才是真正的世子,獒少爷他就不配!!!”
秦若雅心下狂跳,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你做了什么?!”
秦若雅话说得非常笃定。
这段时日,梁国公府一直在闹,谁都说不清楚这件事的真假,可偏偏眼前这个粗使婆子就那么笃定。
她肯定做了什么!!
粗使婆子默了默,道:“奴婢也没做什么大事,只是看到她们把大少爷换走,心里难受,便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