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确实被推开,露出一个很大的缝隙。
但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什么。
吴邪最怕他这样。
因为以前所有关键问题,只要他问出来,闷油瓶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于是整理思绪,马上想再问。
结果嘴还没张,闷油瓶一摆手,又让他不要说话,头往棺椁里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吴邪也马上条件反射地闭上嘴,跟着一起凑过去。
只见石棺里面竟然是空的。
干干净净,似乎什么都没放过。
最让人奇怪的,是那棺材的底下,竟然有一个洞口。
洞里,一些轻微的声音传来。
仔细一听,也听不出是什么。
等了一会儿,忽然,一只手直接就从下面伸出。
整个人犹如泥鳅一样从那狭窄的洞口爬起。
一翻身,轻盈落地,扬扬手里的东西,奸笑不减。
“到手。”
吴邪吓了一跳。
闷油瓶似乎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一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走!”
结果话音刚落,三个人才跨上两三级阶级。
走廊的木门一阵剧响。
火折子一灭。
前面的人骂了一声,开始跑起来。
一路狂奔,连滚带爬地冲出去,一直冲回院子翻过围墙,吴邪才松了口气。
可那两个人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路翻出,就往外跑,根本不管他。
吴邪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一次可不能让你跑了,忙也跟着追上去。
这时,一辆依维柯直接从黑暗里冲出,车门马上打开。
两人上车,那车根本就没打算等他。
吴邪大喊。
“等会儿!这儿还有一个!”
对方一个急刹,也不知道是谁阻了一下。
靠在座位上,吴邪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瘫了。
闭着眼,隔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只是没想到,车里竟然全是人。
而且全部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
“吴老板?”
所有人看着他,这时前座的人,也转过头。
“阿宁?”
对方看了看他,默默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刚才从石棺材里爬出来,带着墨镜的陌生青年。
他们两个气都没喘,也都静静看着。
吴邪突然感觉,眼前这一切好乱。
“你们这帮人,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宁就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会在地下室?”
依维柯一路飞奔,直接驶出格尔木市区,冲进戈壁。
车外一片黑暗。
地下室内,原本狂窜暴躁的黑影此时蜷缩在地。
嘴里发出痛苦的□□,似乎是在害怕。
一层粘稠奇香的液体,缓缓从她的皮肤里渗出。
她很痛苦,完全没有自己本身的意识,直到.......那个伫立在自己面前的人影。
第一次,缓缓向她伸手。
地上攀爬的‘怪物’,终于有了反应。
‘.救....救我....我想.....回家.......’
戈壁上,望着远处扬尘而来的灯光,几人微微低头。
“来了。”
旁侧,熟悉的黑色身影迎风而立,一动不动。
她的出现,所有人都是意料之中,但也有人,意料之外。
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
明明都是一样的人。
可对方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敢上前。
就算从某种程度上,她们曾经也算一个,但现在......只敢远远地看。
那不是恐惧,是战栗。
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对一切未知力量、扎根于骨髓的敬畏与崇敬。
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突然出现,明明所有人都没有消息。
努力大着胆子往前走了走。
这时,一双和自己一样清冷漆黑的眼眸转过,冷冽淡然,澄澈宁静,仿佛能看穿世间所有一切。
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隐藏自己。
永远沉寂孤傲,睥睨,深远......
“做得很好。”
她顿了顿。
“您早就知道我会帮忙。默许,还是故意?”
一旁的人接话。
“会有人感激你。就是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
“你想做什么。”
那人冷眸一转,侧眼看她。
“你有点,不听话了。”
默默看向前面不远处的身影,浑身一震。
对方一直没发话。
“您说过,会应允我一个请求,能不能,单独聊聊.......”
一路上,吴邪和阿宁进行了一次长聊。
毫无疑问,阿宁也在录像带里发现了地址和钥匙。
吴邪认为,文锦笔记上写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就是她。
阿宁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立即分了两方面的工作。
一方面让人到格尔木寻找地址。
一方面亲自到杭州试探吴邪。
看看这个人到底知道不知道录像带里的情况。
显然,吴邪并不知道。
“那小哥是怎么回事?”,吴邪问她,“他怎么会和你们待在一起。”
阿宁就道,“怎么?你三叔请得起。我们就请不起了?这两位可是明码标价。现在,他们是我们的顾问。”
说着,那黑眼镜咧嘴一笑
“顾问?”
吴邪皱眉,想起胖子。
心说阿宁这次学乖了,请了个靠谱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