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竟然会成她的顾问,总感觉很怪,有点被背叛的感觉。
“那整件事是怎么回事?录像带的内容,还有里面的禁婆。你们有眉目吗?”
几人摇头,目光纷纷投向闷油瓶和黑眼镜。
阿宁瞪了他们一眼。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总之,应该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我们现在都是按他们说的在行动,这两位朋友很难沟通。”
听完这些,吴邪转向闷油瓶。
突然,车里一阵骚动。
那藏族司机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开始拿行李,车门猛地打开。
门外已经能看到晨曦的一缕阳光。
一股戈壁滩上的冷风猛地刮了进来。
此时,立处悬崖一方光夜交界的几人,转瞬,消失无踪。
只剩一缕纯粹静止的黑。依旧,伫立不动。
吴邪挤下车。
满眼全是穿着风衣的人,还有很多躺在睡袋里。
一边立着巨大的卫星天线和照明汽灯。
毫无疑问,这就阿宁公司的队伍。
整个营地很大,后面还有一片帐篷。
走进一座帐篷,阿宁坐到地毯上。
外面进来一个藏人,似乎是帐篷的主人,给每人倒了酥油茶。
吴邪也坐下来。
闷油瓶坐在他的对面,看也不看他。
靠在一大堆毛毡上,马上开始闭目养神。
车上的人没有全来,其他都是陌生面孔。
等人陆续坐定,阿宁把刚才黑眼镜从鬼屋里带出来的东西放到面前的矮脚桌上。
那是一只红木的扁平盒子。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只破损的青花瓷盘。
瓷盘的左边,少了巴掌大的一块。
看样子,这瓷盘就是放在石棺地下的东西。
但为什么闷油瓶他们会去偷这个?
吴邪不由好奇。
正调整自己脖子的方向想去看盘子,突然,帐篷外又进来两个人。
一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太,一个,藏族中年妇女。
老太太犹如陈皮阿四一样,干瘦干瘦的。大约也有七十多,不过相当精神,眼神犀利。
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藏族人样貌。
她们两人一进来,整个帐篷突然气氛一变。
除了黑眼镜和闷油瓶,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正坐身体,转向她们。
特别是老太太。
有两个人,甚至还向她行了礼。
似乎这个老太在这里有比较高的地位。
老太也回了个礼,打量一下所有人,特别是吴邪。
可能因为陌生,所以多看了几眼,径直走到一边坐下。
阿宁将瓷盘放到她面前,当即,翻译的人立马开始传话。
老太接过那瓷盘,才看了几眼,不住地点头。
一行人的对话断断续续。
吴邪努力去听,但还是听不明白。
“这老人家谁呀?”
乌老四没有回答,边上,黑眼镜就说。
“她叫做定主卓玛,是陈文锦当年的向导。”
“定主卓玛?”
吴邪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阿宁他们不仅知道塔木陀,还知道有这个向导。
那她应该提早就知道文锦的事,然后瞒了自己?
想着,吴邪不由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
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看过这本笔记?
正想着,阿宁和定主卓玛的对话已经结束。
行礼后,中年妇女将老太太扶了出去。
有几个听不懂的人就问阿宁,“怎么样?”
阿宁回答。
“她说,陈文锦当年给她看的就是这一只。只要有了这只盘子。她就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中午十二点。”
“那他怎么办?”
黑眼镜一指旁侧的人,吴邪一顿。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自己,有几个甚至还有点错愕。
吴邪就盯着阿宁,想看她会怎么说。
没想到阿宁并没有太过在意,想了想,指着一边闷油瓶,对黑眼镜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决定。”
说着,便带着人出去。
帐篷里只剩下黑眼镜和闷油瓶两个人。
黑眼镜干笑两声,转头看向吴邪,也靠到毛毡上,点起烟。
“我说你是自找麻烦吧。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行了。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抬起头,淡淡看了一眼。
似乎也很无奈,叹了口气。
“你回去吧,这里没你事。不要再进那疗养院,里面的东西太危险。”
吴邪皱眉,心里十分不悦。
说实话,他压根儿不想去那狗屁地方,也不知道阿宁他们为什么要去那。
他现在只想知道,闷油瓶在云顶天宫到底做了什么。
自己看到的那恐怖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我回去也可以。”,他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闷油瓶还是淡淡看着。
“我的事,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在寻找答案。”
说着,他也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帐篷。
吴邪气得浑身发抖。看着他的背影,真想冲上去掐死他。
黑眼镜也叹气,拍了拍他,边走边说。
“这里有巴士,三个小时就到城里,一路顺风。”
瞬间,帐篷中只剩下吴邪一个人。
场面一下子冷清下来。
‘靠!’
这种被小看,甚至被抛弃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不就是可有可无吗?但这比辱骂或者恨意更伤人。
但黑眼镜的问题确实也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