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一般,凝视着所有的一切。而他们,只是连棋子都算不上的牺牲品。
但那一次,那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第一次有了心软。
可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重要。
一个人既定的一生,其实根本无法改变。
她给了选择,但他们没有抓住,反而都在远离。
‘也许,我该听你的......’
可之后再见,人,已经死了。
尸体面目全非,而她知道,那个就是她。
就在他们失联的那几天里,那段离四姑娘山只有十几里的盘山公路上。车,侧翻而下,砸下悬崖,无人生还。
而那个瞬间,其实所有人是有感觉的。
这场被筹划的意外,那个人早就知道,而他们大多数人,也都心知肚明,但她还是来了。
领头人,出了‘问题’。
灵堂里,出殡的队伍再次召回。
除了站在那里凝视棺内尸体的身影,霍仙姑第一次,不敢去看一具尸体。
而副官,独自一个人靠在那里看着,持久的沉默,落泪。
后来,大家不再见面,很多人相继离世。而自己,一直都在。
“于我而言,她是启山之外,对我最重要的人,甚至是超过家人一般的存在.....”,这是尹新月弥留之际的话,“如果不是我,她不会去,是我求的她。佛爷,没有错,只是我没想到,她还是答应了...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但很多事,我们永远也看不透.....可人就是莫名想去依赖......我,不后悔....而她,也很明白......”
‘所以,这就是报应吗?’
茶社中,琉璃孙悠闲地挑逗着笼子里的鸟。
很快,外面的手下跑了进来。
“老板,霍家来人了。”
琉璃孙一个挑眉。
“不见。”
一边中年人就说,“这老太太很聪明啊,你这医院里的幌子居然瞒不住她。”
“那还不是您几位故意让我露出马脚。”,琉璃孙道,“所以,全聚我这儿。”
几人意味深长地一笑,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直接不管。
“来吧来吧,几位‘领导’,开了。”
“哟,薛老板来了,还有两位,霍小公子。”
吴邪仔细想想,霍秀秀说的是有道理的。
如果没有霍老太这一保护伞,那他们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难过。
如何处理这闯下的烂摊子,吴邪还没有时间细想,三个人中好像只有自己算是有头有脸的江湖背景。
想要平息,肯定最后还是得奶奶二叔他们出力。
只是自己实在没钱,想着,总有妥协的办法解决,但是略微仔细一想,自己还是非常心虚,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许其严重的程度超乎想象。
如今霍秀秀一提,人立即动心了。
霍老太的态度给人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事情现在进入到了很混乱、没法处理的地步,本来吴邪只是想问问那样式雷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却问到了一些老太婆的往事。
而且后面的事情似乎还有千丝万缕、欲拒还迎的感觉。
老太太很有可能有些事情一时间想不明白,等想明白了,还有后续。
保着他们,对她是一种迂回,对三人也是一种缓兵之计。都有好处。
她可以想清楚自己的想法,吴邪也有时间反应一下,弄清楚自己到底闯下多大的祸。
胖子的想法几乎一致,他最现实,反正也回不去铺子,先答应下来,至少有个地方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于是便答应了。
只是吴邪以为会对方是在大院内给他们找间房子。
霍秀秀招来司机,换了一辆不起眼的帕萨特,几人矮下头开出了大院,在大街上也没敢抬头。
吴邪一直记着霍秀秀有点暗示意味的话,就问她,关于闷油瓶她有啥消息。
霍秀秀却不答。
“吴邪哥哥,这可是大情报,你得拿东西和我换才行,不过你也别急,晚上我要和你好好叙叙旧。”
从公主坟一直开始,车一阵在那里转来转去,等到了一胡同里很不起眼的地方,面前就出现了一处非常气派的老宅。
“我靠,这是之前哪个王爷住的地方?”
几人一下车,胖子看着老宅外面的汉白玉石墙就惊叹。
“这墙外头还有柱墩子,这墙还不是外墙,这是哪个大宅的一部分啊?”
霍秀秀道,“这我也不清楚,我奶奶买下这儿的时候我还在长沙没过来呢。”
说着,她把人引进屋子。
院子里完全荒废着,很大,主结构是很典型的四合院但又比四合院大很多,有非常多的房间。
只是满园的杂草让吴邪实在不相信自己居然是在城里。
“这里以前好像是一机关单位楼房。”
说着,霍秀秀指着一处二楼的房间。
“你们住那儿,干净一些。”
好在房门的地板都经过整修,不过整修的时间也有点长了,但坚固不算问题,墙壁上满是爬山虎,长久没人住,已经爬满了门窗,胖子用随身的匕首切开人才进得去。
里面灰尘很厚,没有任何的家具。
“秀秀小姐,这地方,好像是用来练胆,不像是用来住人的。”
霍秀秀就说,“我奶奶说,得罪了新月饭店的人还能有个地方睡个囫囵觉就不错了,好过你们睡大马路。这是牙膏、牙杯、毛巾,我从家里找出来,以前奶奶劳保发的,你们先用着,铺盖等下找人给你们送来。我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儿就劳烦你们自己打扫了?”
“那吃饭怎么办?在这儿总不好意思叫KFC,外送的人肯定得吓死。”
“送铺盖的时候会送热得快、热水壶和泡面过来,厕所在一楼,是个旱厕,院子里有自来水,刚开始可能有锈水,放点时间就没了,你们在这儿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