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也在做着两手准备: 顾向豫在不停的试探新来的矿工,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高招,能够帮助他逃走。 另外一方面,如果新来的矿工真有门道的话。 这个顾向豫就会帮忙,完善别人的逃跑计划、帮着对方去搞一些逃跑计划之中,必须用到的器材。 但如果新来的矿工们提出来的逃跑计划,他认为毫无可操作性的话... 这个顾向豫,将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些新来的矿工给卖了,也好借此弄到一点矿上给他的奖金。 ——反正不管怎么弄,顾向豫他都不会吃亏。 曾二哥扭头看着罗旋:“罗旋兄弟,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们不在这里等死?” 罗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口反问,“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文化程度?以前都是做什么的?” 曾二哥和简腾齐齐一愣:要想改变目前的处境,这和文化程度有啥关系? 心中虽然不解,但两人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罗旋的问题。 简腾回道,“我是中专学历,最开始的时候,是学的机械加工与设计。 原本毕业后,学校是会给我分配工作的。只可惜到了后来,我们的老师都跑了、我们这些学生原本要去下乡插队。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没人管我们了。 所以,回家待业的我,就跑到红星公社的木器服务社干了一年...只可惜,我家里无权无势,也和当官的扯不上关系,所以哪怕我的技术再好,也没办法转正。 后来,我就会出去打野斋。弄过机械加工,也去赶花期放蜜蜂、贩卖点山货土特产什么的。” 曾二哥回答:“我高小毕业。干过几年的石匠,也在公社的建筑服务社,帮忙画过两年的基建图纸。 也带过几年的建筑工程队。只可惜,后来出了点事...” “嗯,我知道了。” 罗旋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吧,在这外面坐久了...冷。 接下来这几天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别指望在这里攒钱,太节约了的话,只会白白便宜了这帮孙子。” 罗旋在外面逛够了,而此时在宿舍里睡觉的矿工们,也缓过劲来了。 百无聊赖的他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出宿舍,在院子里到处闲逛起来。 由于新来的这批矿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是从早上7点下井、下午3点下班。 所以他们也不是那么急着回宿舍,去蓄精养锐。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新来的矿工们,无所事事、四处瞎逛的身影。 罗轩和曾二哥他们刚刚准备回宿舍,只听见土围子外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 食堂的台阶更高一些,站在这里可以看见一点点、土围子外面的情况。 只见土围子外面大地震动、尘土飞扬。 “卡察察”的,在漫漫黄沙之中,几匹骏马正疾速飞奔而来! 每匹马上都跨坐着一位长袍汉子,只见他们一手紧勒缰绳、一手举着骑步枪。 在凌冽的寒风中策马飞奔,煞是威武! 而在岗楼上放哨的两名守卫见状,赶紧飞奔下土楼:“哟,敦哥,海哥,您二位厉害了!居然打了这么多的野兔...呀,还抓到2只黄羊?” 窦家畔煤矿的负责人很胖、也很壮。 只见他穿着一身黄灿灿、紫薇薇的长袍、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骏马。 别看这人一身塞外打扮。 可据煤矿上的人说,其实窦家畔煤矿的负责人敦哥,他其实也是关内的人、是一个纯种的天朝同胞。 或许他如此钟爱、把他自己装扮为外族人,是为了减轻他内心的负罪感? “开门!” 敦哥用他手中的马鞭,指指煤矿的大铁门,“今儿咱要让大家看看热闹、给他们眼界。” “哎,好嘞。” 守卫乌都尔点头哈腰应了一句,“咱们又能见识一下,敦哥您的枪法啦!哟,敦哥...待会儿那些鹿血,可以赏给小弟么?” 鹿血大补,就是喝了容易上火。 而在煤矿里要想泄火,除了五姑娘不要钱之外,要想去那排神秘的小屋里来个小鸟依人。 价钱是很贵的! 敦哥显然认识眼前这个乌都尔,只见他手中马鞭在空中虚晃了一下。 咧嘴大笑:“乌都尔你个比兜游子的嚼毛...行!看在你姐奈曰嘎的份上,今天的鹿血,你只管拿碗过来盛。” 等到煤矿围墙上的铁门大开,6匹骏马、连同6位如同天神一般威风凛凛的汉子,齐齐策马奔腾。 如同一阵狂风也似的,扬起漫天黄沙和黑黑的煤灰,“卡呲呲”急驰而入。 马蹄声急,地皮颤动。 这么大的动静,顿时引得整个煤矿里的人,纷纷从房子里钻出来看热闹。 “敦哥威武!” “敦哥风采依旧!” 整个土围子中,响起了无数的拍马屁的恭维声:“海哥厉害,今天你打了这么多野兔、沙鸡?我看咱们毛乌素沙漠里,海哥,您就是最顶尖的猎人啦。” 敦哥率众冲进矿区,但却并不下马,更不勒住缰绳驻足。 而是一马当先,领着手下的一帮子好友,就在土围子之中转起大圈来。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黑的煤灰、黄的沙尘弥漫、尘土飞扬。 好似黄风怪作妖、又似黑旋风下山。 直到他风头出尽、恭维声听够。 才听见敦哥“吁”的一声,勒住了缰绳:“兄弟们,放黄羊!打中了前蹄的,奖500块!打中了后腿奖励300!若是谁一枪能够打中羊头,罚他今晚喝30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