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说:生产队里的地总有肥沃一点的,有贫瘠一点的吧? 如果让张三去耕种肥沃一点的,那么李四肯定不干。 那好贫瘠一点的土地,活儿给他安排的轻松一些这样一来,王麻子又有意见了。 等你把王麻子好不容易说服了,回头,张三又开始闹情绪了,说干部们偏心、不公平。 处理这种事情,如果李会计或者窦建德出马,必然是摆事实、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费尽了口舌,就差下跪了。 信不信耗尽了他们所有的精力、磨破了嘴皮子,最终耽搁了不少其他的工作不说,而且所有人心里面,依旧还是有意见? 但如果是换成以前的老族长和罗旋的话,他们俩才不会那样苦口婆心的,去跟他们说那么多了呢! 而且就是一道强横的命令下来,认真遵守的就给糖吃。 那些敢闹腾的社员? 伸手就给他一巴掌! 换成罗旋的话来说就是:这是命令理解的执行;不理解?忍着! 反正也得给老子乖乖的执行 若是敢阳奉阴违,口是心非得,你家的那两个招工名额,化妆品厂给你是情分,不给你家是本分。 说,还想不想要那份工作了? 没办法的,基层工作就是这么繁琐,这么鸡毛。手段不强硬一点,无数事情是没法执行下去的。 谁要说有耐心?去慢慢的说服对方? 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会消耗相当大的精力,和相当长的时间。 光是天天去说服张三李四王麻子,那其他的、很多更加重要的工作,到底还要不要干了? 生产队里的干部,总不能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都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吧? 所以现在很想当老大的李会计。 他已经尝到了老族长和罗旋那种看似简单粗暴,但却非常有效的处事手段,所带来的甜头。 只不过老族长做什么事情,是出于他的私心。 而罗旋这家伙,好像不怎么爱钱,所以他做起事情来基本上都是出于公心,并不为私利。 李会计原本是想学罗旋那种风格的,奈何他自个儿家里,也差钱。 没钱,自然就做不到罗旋那么洒脱、那么超然了 见对方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自家的小姨子身上扫来扫去。 对此感到极度恶心的辜主任,以前只是和罗旋商量好了:辜主任来当老六,时时刻刻掌握李会计的动态。 在关键时候,给李会计来点扇风点火、或者是挖一个坑,让他自己往下跳所以辜主任就属于躲在暗处,作为一支伏兵来使用。 而罗旋则在明处。 现如今,原本是想积极向螺旋靠拢,以求以后在事业上,能够得到长足发展的辜主任。 他对于李会计的态度,已经从公账转为了私仇! 因此,辜主任好想好想挖一个大大的坑;挖一个那种直接能让李会计掉下去之,八辈子都别想翻身的大坑! “有魄力!李厂长,男子汉大丈夫在世,当顶天立地。” 辜主任双手举杯,满是豪情万丈的递到会计面前:“要想干好工作,柔柔弱弱的可还行?! 干,只要明白了方向,李大厂长你就放开手脚的去干!” 李会计咕噜噜喝完一缸酒。 随后重重的把酒杯墩在桌子上,正想说话。 眼前却突然闪过一片红云,两座山峰遮挡了他的视线,也影响了李会计的豪情发挥。 只听郝梅笑道,“对,我姐夫说的对。李大厂长现在一声招呼,谁敢不听? 要以我这个小女子看呐,郭德林只是去接手十里铺和兰花花化妆品厂的财权? 这个远远不够。李大厂长你可知道,这次家具厂去羊城参展。得了多少订单?说出来那个金额,恐怕都能把你这位见多识广的李大厂长,给吓一大跳!” 李会计眼睛已经被吸住了。 但他的嘴巴还是能正常张开的,“怎么,女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这个化妆品厂,无论开的有多红火,也比不上他家具厂一个海外订单,对吧?” “漏!不是这样子的。” 郝梅把她这次在羊城参展的时候,学会的一句英文都用出来了,“额的意思是说呀,李大厂长,您叫人去断了罗旋的经济来源可能只是一部分。 就相当于生产队的牛头,它顶上有两根犄角吧?人家罗旋,可不止化妆品厂这一个经济来源” “这” 眼前这个郝梅,果然心胸很宽广,看问题居然能够看的这么全面。 但是李会计怂恿郭德林去十里铺生产队,和兰花化妆品厂捣乱,李会计心里面还是有点把握的:毕竟现在十里铺生产队的老社员,其中有不少人对罗旋早就心生不满了。 而化妆品那边呢? 因为近期被挖走了不少人,现在整个厂里面有点人心惶惶的,当然就没有以前那么团结了。 所以要想让郭德林得逞,李会计心里,稍稍还有点把握。 可要让自己再去撺掇郭德林那家伙,跑到天竞时兴家具厂,甚至是十里铺公社,直接去找罗旋闹? 想要去夺得天竞时兴家具厂的财务管理大权? 李会计心里实在是没把握。 更何况老虎倒了,余威在。李会计还终究还是不敢,直接和罗旋面对面的硬刚 “怎么,软了?” 郝梅瞟一眼沉吟不语的李会计,“哎,额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啧啧啧,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