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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章 赴考(1 / 2)

99章

食月在天字码头换船南下君国,她看着络绎不绝的船只和人流,心中有些感慨。

今年年初时,她便是独自一人乘着马车来到此处,如今也是独自一人离开。

“公子可是要乘船?”

背后突然有人问话,食月回首,看清了问话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脸上挂着热切的笑容:“公子可是不记得我了?鄙人张升,年初公子初来此地时见过一面。”

“我怎会不记得?”食月也笑,“我记得你父亲是君国人,你的船只往返君国。”

张升拱了拱手道:“承蒙公子记得,你的记性这般好,想必更是不会忘记鄙人免去船费的承诺。”

食月也江湖气地拱了拱手:“我怕你反悔,顾着你的颜面不说,不成想你竟自己提起来了。”

张升大笑,喊她上船:“公子是要去君国吧?还有一刻钟就要开船了,咱们先上船吧。”

食月觉着他人有趣,便没有推辞。

张升给她安排了一个不错的船舱,二人不时就途径的见闻进行谈论。同船的学子倒是没有几个,除去食月自己就只有两个,原因也不难猜,并不是鲜为人考,而是因为临时增设的恩科和每年固定在九月的考试间隔时间不长,所以九月未考上的学子会考虑继续参加恩科。

航行了九日,船只在君国的君临城靠岸。

食月在自己所住的船舱内留下船费,提着包裹走下船,刚踏上岸,听到张升在背后叫她:“平公子,留步。”

食月回头,看见对方提着两包东西下船,朝她小跑过来,站定后,男人笑道:“我与公子投缘,这些米糕、香粽是鄙人的一点心意,祝君高中!”

不是很贵重的礼物,她便收下了。

食月含笑说:“多谢,承你吉言。”

二人在此告别。

食月扫了一眼略显陌生的码头,大步朝君临城内走。

许是一国王城的缘故,君临城的整体建筑风格精致华美,她在城内找了间比较靠近闹市的客栈住下。

“亏得客官来得早,本店只剩最后一间房了。”小二一边招待她上楼一边说,“要是明日再来,客栈可不好找啰。”

食月问道:“近日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头等第一件事嘛,自然是君王的寿宴。第二件事是新增设的恩科。两件事情撞到一块儿,这不,天南地北的人都朝咱们君临城挤过来了。”

食月多给了点银子:“说详细点。”

小二坦然中压抑着兴奋收下了银子,打开话匣子道:“据说这次寿宴,冕王朝派来了当朝最年轻的大司马来祝寿,您可能不熟悉这位大司马,但去年的淮水之战您肯定听过。”

她默了一下:“嗯,听过。”

小二一下来了劲儿,一边殷勤地替客官开门,一边滔滔不绝地说:“据小道消息说,那东淮国和西淮国打起来之后,君国借着出使的名义去了东淮,而冕朝的这位大司马则借着练兵的幌子练到了西淮。咱们小老百姓虽然不清楚其中内情,但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如今因为一场寿宴把双方聚到了一块,那不得擦出些火花来?各国的商人和赌徒就像那闻见了肉香的野狗,纷纷朝君临城奔来,他们和参加恩科的学子撞到一块儿,这客房不就紧俏起来了嘛。”

食月问:“冕朝的大司马叫什么?”

小二不愧是混迹八卦的老手,不假思索地答道:“叫谢怀宁。”

“……”

小二又多得了两粒碎银,便知道这位客官对这位冕朝大司马感兴趣,他面上眉开眼笑地替客官烧热水去,心底则盘算着要多打探一些冕朝大司马的消息。

食月在屋内整理行囊,打开张升给的包裹时,她不由愣了一下,里面除了米糕和香粽,还有一些银票——是她留在船舱内的船费,没想到张升发现得这样快。

她将茶桌移到敞亮的窗户下,静心温习学业,以备考十日后的恩科。

这十日,她日日闷在屋中,日常的热水和吃食都是由小二送来,她饿了就吃,困了就睡,除去吃睡之外的时辰都在看书做题。

将重点和难点过完最后一遍,食月长吁一口气,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推开屋门,迎头碰上小二,小二惊喜道:“哟,客官,您可终于舍得出门了!”

食月含笑:“给我安排个茶座,照例用我自己带的茶叶,再上几盘好吃的茶点。”

小二道:“好嘞。”

食月吃到半饱,晒着暖洋洋的太阳,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喧嚣,紧绷了十日的心神才终于放松下来。

她准备起身回房饱睡一觉,突然听到一阵喜庆的敲锣打鼓声,有数人身披红绸,敲着锣鼓穿梭在人流中,他们高兴地宣布道:“胜了!君国打了胜仗!”

他们来来去去便是这一句话,但所有听到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高兴地欢呼起来。

食月叫来小二问询,小二笑道:“您刚来君临城就闭门不出,自然不知道七日前君国的军队已经打到了岐海国的王都,如今胜了,自然是攻破了王都。”

岐海国?

那不是云师兄的家国么?

食月怔了片刻,小二仍在滔滔不绝地憧憬道:“听说岐海国田地少却细粮多,是因为有许多奇巧的耕种工具和不外传的耕种书籍,如今归入君国的版图后,或许我将来也能日日吃上细粮呢?”

食月冷不丁道:“如果来日有别国来攻打君国,想从你手中抢东西,你还会像今日这般高兴吗?”

小二霎时呆住:“那……那该如何?”

食月铿锵有力地道:“唯有天下一统,海晏河清,方能解万万民之难。”

几乎是最后一个字落下时,远处传出了声势浩大的丝竹之声,一队队身披银色轻甲的骑兵从御道尽头骑马奔来,他们驱赶行人、马车和商贩,在清理出来的地方外竖起长长两排刷了黑漆的杈子。

食月坐在茶楼之上,双目远眺御道尽头。

一刻钟后,尽头出现了月锦镶金主轿,但最吸引众人视线的,却是骑着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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