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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要山·斩(5 / 6)

挂心。

天帝啊,这个时间召药神,假若真与自己有关,也无外乎是问问她身体里邪魂封印的事,还牢不牢靠啊?可否恶化啊?有无突破封印的可能啊?

至于其他的,承雩才不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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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夜猜得没错。

此时此刻的九重天阙,药神老头儿正坐在天帝对面喝茶。

还不止喝茶,他手底下已经散了一片儿瓜子皮了。

“那小丫头是中山神主啊?我刚才都没顾上问。”药神抖着腿,一股脑儿式地与天帝汇报,心里头别提多想那盘子棋局了。

我就想下个棋,怎么这么难呢?

“她没事儿,那个咒术啊,应该是古神那会儿留下来的,古怪得很,但好在不复杂。都没用我出手,她旁边那个小狐狸,就给解了。”

“前辈可知,这一次中咒,会不会影响她身体里的封印呢?”承雩贵为天帝,对这老头儿也得尊称一声前辈。

“敢情是问这个啊……”药神顺了顺一把山羊胡,斟酌了斟酌,才回答,“那中山神,身体里多出一缕魂魄,这事,原来天帝您知晓的啊。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封印无碍,那魂魄也尚且安定,但可也极其凶悍啊。”

若是没眼力价的人,说到这儿,恐怕便要就这魂魄的来历渊源发问,可药神不问,他只回答,也不管天帝找自己来,究竟意欲何为,但将所知的全都回禀上去完事。

“有两个法子。其一,休养仙泽,强健她的仙体,待能承受之日,连带着封印,一举将魂魄诛杀,此法简单粗暴,但伤身,事成后估计得养个百八十年才能恢复完全。其二,等她道行修为够了,自行化解,不过到时就得将您铸的封印略松一松,让里头的魂魄出来,只要中山神够强,便能彻底压制住其中的邪性,就跟体健之人伤寒自愈是一个道理。此法稳健,但耗时。看天帝您怎么选了。”

药神以为,自己已经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应当可以全身而退了。

是了,无关棋局,他真的只想走人。

天帝密诏啊,天帝亲铸的仙体和封印啊,这是秘辛,是大泥坑,谁不走谁是傻子。

可承雩显然没打算与这位老前辈遮掩。

他抛出了一个,老头儿活了这么大岁数,仍旧瞠目结舌的问题。他问:“前辈,有没有可能,不杀这缕魂魄?”

药神就是非常后悔,他想把耳朵给堵上。

“天帝您,是要剖魂取魄啊……也不是不行,那便还是按照其一的法子,等那丫头修为足够了,摄魂而入,连带着封印一块取出来。但魂魄无处附着,三刻而散。这附着……”

他没往下说。

魂魄只可能附着在两样东西上,一是与之相匹配的活人,二是某种特别的容器,古神时,大兴献祭之道,那是可放魂魄的容器,满地都是。可如今,献祭早成了千古禁术,容器也被销毁殆尽,若是私藏擅用,这可是,寂灭之罪啊。

“这魂魄不能灭,我会给它再寻一个更好的归宿。到时,还请前辈出手。”承雩仿佛没看到药神脸上的顾虑,这话他说得斩钉截铁,也说得模棱两可。

“今日叨扰前辈了,余音会送您出去。”

药神老头儿终于能回去接着下棋了,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却再也没心思下棋了。他只想寻一瓶后悔药,可要老命了,今日就不该来这一遭。

承雩当然知道药神在顾虑些什么,但他不在乎,他可是天帝啊,一定可以找到两全的法子。

他从座上起身,往后花园踱步,这是经年的习惯了,想事情的时候,他总会去园中的金鱼池边,往下看,便是凡间。

此时,下头已然入夜,这千万里的河山与河山之上的星斗,就只是池中的一片涟漪罢了。

站定了,心静下来,把今日早些时候发生的事,又在心里滚了一遍。

今晨,是魔地少陵氏,妄湮那魔头,信誓旦旦来庆禾殿求见。

“我要借云家的军队。”他寒暄都没寒暄,迎头就是这么一句,简直无稽之谈。

再然后,他便笑了起来,刻意压低了声音:“我有一把伞,也能盛魂魄,天帝你,要还是不要呀?”

承雩闭上眼,将妄湮那张志在必得的脸抹掉,复又睁眼,寻寻觅觅了片刻,定在了池中一处,那是青要山的位置。

“余音,送些药材过去,给花灼。”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他这面盾,绝不能提前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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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下,青要山,花灼还昏睡着,高烧不退。

小药神来瞧过了,内伤未愈又饱受寒冻,这病来得又急又凶。好在她预先就备下了猛药,又行了几针,这才解了性命之忧。

竹苓收了针帘,提笔写方子,“高烧看着凶猛,但他已服了药,明日一早自会退热。真正麻烦的,是他这身子,修为没了一半还可劲儿乱用,旧伤叠着新伤,内伤啊,很难好的。但也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能养着。”

竹苓雷厉风行,拟好了方子就出去安排煎药了,走时提了一句,无需留人守夜,小药神出手,包他睡一觉就退烧。

可咏夜还是留下了,想守一晚,或者说,是今夜她不愿入眠。

花灼熟睡时,很安静,睡相极好。高热烘着,身上的寒又没退尽,鼻尖和耳朵透着绯色,眼尾也是红的。勾人的眼睛合上了,整个人看着温顺又委屈。

咏夜坐得离他不算近,偶尔换一块帕子才上前去。虽然竹苓说这没多大用处,可能是发烧的一种固定疗法吧,总觉得只有敷上这块凉水浸的布,病才能好。

花灼中间醒过一回,正巧咏夜在床头换帕子。他没全醒,迷迷糊糊没得神思,就光顺着心思为所欲为。他偏头蹭了蹭那只悬在自己颈侧的手,嘴唇肆无忌惮地擦过掌上的皮肤。

咏夜抽了手出来,狐狸本想顺势扯人过来抱着,结果没能得逞,自己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睡过去了。

没再醒。

就这么待到天将放明,咏夜撑着满身倦怠,踩着晨光熹微回屋去,她以为这样困极了,就分不出心思去想别的了。

可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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