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晋王跪在御书房外。
御书房内,皇上沉着脸扔掉手里的狼嚎,冷声道:“把那孽子给我叫进来。”
福公公压着眉眼出了御书房,愁眉苦脸的对晋王道:“晋王殿下,陛下宣您进去。”
“有劳福公公。”晋王从地上站起来,许是跪的太久,身子一个踉跄,福公公赶紧扶住他。
“殿下,当心。”
“多谢公公。”晋王偷偷塞了些东西给福公公,低声道:“父皇消气否?”
“哪能那般快……”福公公笑眯眯的捏了捏手里的东西,顺势收起来,“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事儿于您来说不过是风流债,您向陛下认认错,这事儿也就过了。”
福公公搀扶晋王走了几步,说完话就放开了他。
“殿下,请。”他做“请”的手势示意晋王先进去。
晋王顿了顿,迈步进了御书房。
福公公看着晋王进去,自己却不跟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动静。
皇上这会脾气暴躁,他可不能没眼力见的进去触霉头分担火力。
而晋王刚迈进御书房,一个砚台就扑面飞来。
他不敢躲的太过,顺势跪下来,让那个砚台从头顶飞过。
“父皇,儿有错。”
皇上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何错之有?”
晋王跪走近了御案,磕头道:“儿没有防备心,被人陷害和臣妇有染,还被人撞破。”
晋王跪匐在地,不敢看向皇上。
皇上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会,没有吱声。
晋王继续道:“父皇,此事儿冤枉,儿与那妇人之前从未见过,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既你说你遭人陷害,那是何人所为?”皇上坐回龙椅上,翻看着御案上的奏折,“是谁敢在你母妃举办的宴会上陷害你?”
“儿不知,请父皇明鉴。”晋王抬头看向皇上,眼里都是被冤枉的委屈和不知歹人是谁的迷茫和痛恨。
这皇宫里,能压着荣妃的除了皇上就只有皇后了。
晋王这话,直把祸水往皇后身上引。
皇上眼神平静的看着他,眼里闪过失望。
他起初确实怀疑这事是皇后所为,可这事无异于把莫家的脸面扔地上踩,与莫家结仇对皇后并不是好事,皇后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此事已成定局,你自去领罚罢。”
晋王磕头,恭敬道:“谢父皇恩典!”
他退出去,和被福公公引进来的太子擦肩而过。
太子对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晋王扯了扯嘴角,压了压下巴走了出去。
“儿臣拜见父皇。”
“衡儿来了,你来看看这个。”皇上抬手示意太子过来,把手上的奏折给他看。
太子翻看了会,眉头越皱越深。
“父皇,此事实在棘手,儿臣怕六弟和小莫大人应付不过来,儿臣请往助他们一臂之力。”
皇上摆摆手道:“此事我另有安排,你且做好你的事。”
太子无奈,点头说:“是。”
他不再提北下的事,而是开口替晋王求情,“父皇,三弟虽然要强了些,却并不是那等孟浪之人,宴会那事恐怕另有内情。”
皇上语气淡淡的,“莫煜泽和贾染贞的婚事是贾家求到朕跟前,朕亲自下旨赐的婚,无论有没有隐情,这都是在打朕的脸。”
“你当时没看见,莫鸿耀那老头,口水都要喷朕脸上了。若不是朕是天子,他能撸起袖子和朕打起来。”
太子听着皇上的吐槽,嘴角抽了抽,又很快恢复镇静的模样。
“抢臣妻这话可不好听,若不是荣妃下了封口令,那些唾沫星子能淹死老三。”
太子看着皇上并没有打算听自己说话,而是自顾自继续说:“老三府里除了正妃没一个侧妃,这次正好让贾氏进去堵住悠悠众口。”
说到底没触犯自身利益时,皇上还是替自己儿子着想。
太子眼观鼻鼻观心,站在皇上旁边充当一个木头人。
福公公站在圆柱旁,缩着脑袋假装自己不存在。
皇上说完心里话,眼睛眯了眯,道:“衡儿,你可莫要学老三那个牲口。”
躺枪的太子恭恭敬敬道:“儿定不负父皇所托。”
“行了,你下去吧。”
太子默默出去,站在御书房外有些哭笑不得,父皇到底把他叫来是为了什么?
说正事他又不让自己沾手,难道就为了找个人发会牢骚?或者是怕自己也出这种丑事,特意把自己叫过来敲打一番?
……
贾染贞回到贾家的当天晚上。
“小姐,这是有人递进来的。”观书拿了一张小纸条给贾染贞看,贾染贞把它放在烛火下看起来,越看脸色越阴沉。
她狠厉的看向观书,问她:“这是谁递给你的?”
“奴婢不知,奴婢发现时它已经在食盒底下。”观书垂头解释,“奴婢从厨房出来,没有放开过手里的食盒。”
贾染贞捏了捏眉心,把纸条递给观书,“你看看。”
观书看了一眼后脸色大变,惊呼“怎么可能!”
“是不是真的,那日一试便知。观书,你去……”贾染贞冷笑一声,附耳低声吩咐观书。
几日后。
贾染贞穿上橘红色的嫁衣,坐在一台轿子里,被人低调的抬进了晋王府。
是夜,晋王进了丹菊院,屏退下人后就和贾染贞温存了一番。
两人正欲颠鸾倒凤呢,晋王突然直挺挺的倒下去。
贾染贞把他推开,站起来穿好衣服,道:“观书,叫水。”
观书却不急着叫水,而是带了观棋进来,两人把烛火点亮,又合力把晋王绑的严严实实的。
“观棋,你去外边盯着,别让任何人进来。”观书让观棋出去看门,她自己则是手在晋王脸上摸来摸去。
“小姐,是面具。”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