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药水在摸到的褶皱处。
贾染贞冷眼看着这一幕,等着观书把“晋王”的面具撕下来,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
前几日有人递信告诉她,一直以来和她往来的不是晋王而是暗卫假扮的晋王,她心里有些不信却又不敢不信。
没想到今日一试探,面具下的果真不是晋王。
晋王既然无心于她,为何又诓骗她?
她虽然对莫煜泽没有情爱,可若是安心做莫家妇,亦或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大妇,哪里用得着来给人做侧妃?
侧妃说着好听,实际上也不过是个妾。
她本来可以过得很好的。
庄彦,我要与你不死不休!
贾染贞面无表情的拿着匕首捅在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胳膊上,对方被痛醒后惊怒道:“贾氏,你好大的胆子!”
贾染贞慢悠悠道:“王爷好大的威风,妾身好害怕……贱人!”
说着匕首继续狠狠扎进男人肉里。
男人吃痛,眼睛就像要吃人一样阴冷的看着贾染贞。
“扮王爷久了,真以为自己就是王爷了?”贾染贞嗤笑,慢条斯理的把扎着男人的匕首拔出来,匕首在男人脖子上比划了下。
男人惊惧,想说什么,观书直接左右开弓给他脸上招呼了好几下,直把男人打的鼻青脸肿嘴角鲜血流了下来。
“下贱胚子,竟敢哄骗我家小姐。”
男人急忙调理内息,发现身上一点儿内力都没有,他强装镇定道:“本王何时哄骗过贾侧妃?”
观书见他不掉黄河不落泪,冷笑着把从他脸上撕下来的面具给他看。
男人沉着脸看向贾染贞。
贾染贞眼神凉嗖嗖的看着他,问道:“你扮作晋王多久了?想好了在回答。”
匕首从男人脖子动脉滑到他的心窝,匕首尖浅浅戳了戳男人。
男人咽了咽口水,不说话。
贾染贞低笑一声,“不答还是不愿意答?”
她面无表情的把匕首刺进男人胸口,直到男人胸口晕开了一团血花她才一副惊讶的模样道:“哎呀,刺深了。”
男人脸色有些白,低垂着眉眼不看她。
“没关系,你回不回答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贾染贞在男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匕首直接抹了男人脖子。
“处理干净。”贾染贞擦擦没有沾一点儿血渍的手,在男人死不瞑目的目光中施施然站起来。
观书点点头,拿出一个小瓷瓶往男人身上倒药水,没一会,男人的尸体就像水一样融化,渗入木制地板下。
“小姐,若是下人看不到‘晋王’出去,会不会出事?”观书处理完尸体,叫了观棋叫水。
贾染贞让她把床上刚才用过的东西都收拾扔掉,淡笑道:“晋王来过吗?”
观书笑了笑,“晋王和晋王妃伉俪情深,晋王怕晋王妃不高兴,没来丹菊院看过侧妃娘娘。”
贾染贞摸了摸肚子,“晋王和晋王妃确实伉俪情深,为了晋王妃,他竟守身如玉至此。”
观书眼里闪过恨意,铺好床铺扶着贾染贞躺下,轻声说:“他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所谓的深情哄骗小姐。”
“若非如此,小姐定然不会陷入如此境地。”
“嘘,小心隔墙有耳。”贾染贞点了点观书的额头,“叫水罢。”
“是。”
贾染贞不可能让一个现成的把柄握在晋王手中,她想活着,贾家要活着,那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只能是晋王的,也只能是晋王的,所以假晋王必须死。
在这个风口浪尖,晋王并不会因为少了一个暗卫而有所动作,而她可以趁机布置一番。
“小姐,水来了。”观棋端了水进来,观书接过水盆,给贾染贞梳洗。
贾染贞闭眼假寐,手指纠缠着扎发的发带,“说起来,王爷与王妃当年可真是爱的轰轰烈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实在是让人歆羡。”
观书翻了个白眼,默默替贾染贞擦手。
“故我咋然遇到,竟以为自己也是那唯一的特例,却不想到头来也不过是个笑话。”
“想来,若真情比金坚,又怎会来招惹我?”
观棋觑观书脸色,大着胆子回道:“世间男子多薄幸,女子最该与女子守望相助,而不是陷入男子编织的情爱牢笼里,终日郁郁寡欢,以为是别的女子勾了男子注意,实则,若男子不愿,女子如何能勾的他神魂颠倒?”
观书把手上的帕子扔进水盆里,不屑道:“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也罢,本就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海誓山盟,多年后却妻妾成群,不过是见色起意顺势而为罢,却被说成了风流多情的才子佳人。”
贾染贞“噗嗤”笑出声,睁开眼睛,“你俩倒是有悟性。”
她淡淡的笑,“王爷与王妃确实情比金坚。”
观书最是知道其中隐情,点了点头,道:“娘娘,快歇了罢,明日可还有许多事儿呢。”
贾染贞顺着观书的动作躺好,“你们也自去歇罢,明日,我可要去见识见识王爷与王妃的‘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