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是让我做做恶人,督促他们功课。”
司马正仪道:“这几个人精,哪里还是需要人教的,恐怕他们的道理比先生还大些呢。”
二人说着正事,也说着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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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逵激动道:“我找到了!”
继而马上又捂着嘴,哑声道:“我找到了找到了——”
司马灵泫嘟囔道:“什么?什么?什么八百两银子吗?”
司马灵泫和司马宝瑾,撑着耷拉的眼皮,亦兴冲冲地过来了。
司马宝瑾嘴角耷拉,眼皮耷拉,道:“这啥呀这是?”
司马灵泫见着剑气冷光的那一刻,眼睛倒是亮了亮:“什么太阿宝剑?”
司马逵喜道:“哎哟,你这什么小眼神啊。”
司马宝瑾也被寒光激得不困了,亦兴冲冲地道:“清霜剑啊?”
司马逵道:“我就说嘛!嘿嘿”
司马逵耍宝似的卖了个关子。
二女催促他快说。
司马逵笑道:“紫电青霜,一雄一雌噢,这是我家给王家的信物之一。别的不知道,这个给退回来了。”
司马宝瑾感慨道:“唉……六哥哥真惨。”
司马灵泫道:“这玩意儿我们拔不开?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司马逵道:“我想看看,这个上面有没有什么……‘铭文刻字’,有意思,有意义,不可言传的那种噢。”
二女嘘了一声。
司马宝瑾道:“老七,看不出来你很会嘛!”
司马逵道:“你自己看——”
“看什么?”
司马逵嘿嘿一笑,道:“我们俗人,不是最爱看……爱别离,求不得嘛。”
司马宝瑾笑道:“哎哟喂,那是你。我们都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嘛!”
司马灵泫道:“七哥很坏。”
司马逵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别离久。”
司马宝瑾道:“别离久,莫强求。但是我偏要勉强,大家都第一次做人,何必要委屈自己?”
司马灵泫道:“我不喜欢勉强。”
司马宝瑾道:“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如若不从,把人五花大绑,当压寨夫人。”
司马灵泫道:“这字漂亮,如凤凰绕枝,凭虚欲仙。只是笔力稍弱,不似男子写的——六哥左手写的?”
司马逵道:“衣上粉泪杂酒痕,碧血丹心各自知——这不是一看就是女的给我六哥写的情诗。”
司马灵泫狐疑道:“男子也有自己写这种的……很寻常,很多的。”
司马宝瑾拿过来一瞧,道:“六哥也会收着,说明不嫌恶,谁呀?王家姐姐?那可就太可惜了。”
女子柔肠一寸比一寸更灰,男子心肠,一寸比一寸更冷 。
第一回女子写:鹿疑终难辨,蝶化讵可知?三宿空桑后,记得三绕鹊。
第二回女子写:墨痕杂驳酒痕浅,丹心自许碧于血。
男子思量如何回,心事万千,尤废纸。
最后成文的是:
庄周晓梦迷蝴蝶,梁祝蝶化终难辨。
一点浩然气,情字付幻沤。
桑下难得久,应是故人非。
草稿之上,仔细措辞:空桑不可恋,无碍一身轻;桑下难得久,无碍逐水轻;桑下难得久,非是故人疏;桑下不可恋,应是故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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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女子小心质问:
我欲拔剑向四顾,君挥慧剑斩杂念。
我方虞姬易薄命,君比项羽多从容。
男子未及时回。
第四回,女子心灰意冷……
易得足寸金,难得方寸心。
君子凭拂剑,割断利名关。
茂陵多病后,尚爱卓文君。
伯牙绝弦时,知无后来人。
男子回她:
百年歌里一南柯,万幻人间一浮云。
君太过于人,是我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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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宝瑾道:“六哥,可怜人。”
司马逵道:“自古多情缘多病,没病写不出相思意。”
司马宝瑾道:“为谁病的?”
司马灵泫道:“总归不是为四姑娘病的。”
司马宝瑾笑闹着勾了勾司马灵泫的下颏,道:“我这多愁多病的身啊,配不配得上你那倾国倾城的貌啊。”
司马逵道:“心病还需心要医,只能是‘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好姐姐。’”【出自袁莉周一围僧人与公主】
司马灵泫道;“哎哟,你就该去那天桥说书,南曲班子唱戏啊。”
司马宝瑾道:“哎哟,我鸡皮疙瘩都起来的——你比六哥强多了,若是你,王家姐姐,还得是我家的。”
司马逵推了推司马灵泫道:“六哥可不是嘴甜就有用的,铁石心肠。”
司马逵唤了人,将这大名鼎鼎的清霜剑,给开了。
冷光乍出。省略五百字这剑漂亮。
司马灵泫道:“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六哥仰慕君子。”
司马逵道:“江水泱泱,江海清光。
司马灵泫道:“江海清光,剑是玄霜……晓露水仙……”
司马逵道:“人是六郎。”
司马宝瑾道:“你俩上辈子是太监吧?夸人这么肉麻!”
司马灵泫道:“我觉得文字还是太浅薄了。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司马逵附议道:“我等才疏学浅,看看王家姐姐珠玉在前,都折戟铩羽了。我等还是另觅良策。”
司马宝瑾道;“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六哥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其余二人赞许。
司马灵泫道:“还是博戏吧,凭本事赢的钱,最光荣。”
司马逵道;“还得掌握输得漂亮,怎么输钱很有讲究……”
其余二人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