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样是最浓的茉莉花酒，一样是能损人视力的毒药。”
江柚点点头：“我常年在外干活，这两样东西我都能弄来。只是……您要这些做什么？”
“有些事情，还是少点人知道吧。”沈玉凝眨了眨眼睛，转身对安珣道：“走吧，回去睡觉。”
这姐妹俩动作都挺迅速，第二日下午，他们便听说江家那个原本要出嫁的女儿忽然被热水烫伤，毁了容，江家老两口子正发愁呢。到了晚上，江柚便把两样东西都交到了沈玉凝手上。
沈玉凝收起茉莉花酒：“这个我收着，至于那个，你得下给你父母。”
“下给我父母？”江柚不可置信道。
沈玉凝颔首：“江姑娘，我知道这是你来说是个挑战。但你为自己和妹妹考虑一下，这些年在江家，你们受了多少苦你们心里清楚，而这大部分都是拜你们父母所赐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妹妹毁容后，他们想把你嫁给傅建远。”
江柚不言，算是默认。
“眼下是你唯一的机会，把他们的眼睛弄坏，过几天我们送你走，傅建远那边，我替你嫁，也会一道把江引舟给你送过去。若你不肯，她也不会走的。”
江柚愕然：“你替我嫁？”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逃脱。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江柚咬了咬嘴唇，心一横，反正也不是致人失明，只是让视力差一些，况且这么多年，她与江引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父母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江风，也该是一报还一报了。
她看着沈玉凝，漆黑的眸子浸在夜色里，轻轻点了一下头。
距离婚期还剩三日，安珣买了船票，送江柚离开。她上船之前，眼睛里装的全是江引舟：
“小舟，你好好的来找我啊。”
江引舟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光：“放心吧。”
江柚走后，江引舟就带着沈玉凝回了江家。沈玉凝身材与江柚差不多，换上江柚的衣服，卸下浓妆，扮起贤惠倒也说得过去。安珣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在他印象里，沈玉凝甚少有这副打扮。
“怎么样啊安警探，我现在这样子好看吗？”
倒也不能说不好看。
可他还是喜欢以前的红毛狐狸。
见他不答，沈玉凝也猜到了他心里想的。其实她早就注意到，自己这张脸虽生的精致，却却承受不住单薄的淡妆，总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憔悴感。她轻轻勾唇：
“好好珍惜现在的我吧，以后你想看都没机会。”说罢跟着江引舟进了家门。
江老夫妇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并未察觉出有什么异常，到了饭桌上，江太太便开始嘱咐沈玉凝：
“以后到了傅家，你要好好体贴丈夫，听他的话，好生伺候他。傅家虽然现在看起来没落了，但就是凭着以前的老本儿，也够咱们吃一辈子了。”
“把男人哄高兴了，他才会给我们钱花，你弟弟的日子才会好过些啊。”
沈玉凝眼中的厌恶已经藏不住了，摊上这种父母，也不知道这姐俩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若非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忍着，甚至都想把桌子掀了。
江引舟偷偷拉她的手，示意她克制情绪。沈玉凝点点头，江引舟模仿着江柚的声音说道：
“妈，我记住了。”
很快就到了与傅建远的婚期，沈玉凝戴上凤冠霞帔，门外锣鼓震天，江引舟搀着她一步步走出去。
“安珣给你船票了吗？”
“给了，我今晚就走。”江引舟顿了顿，小声道：
“姑娘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