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么解决?”
沈听月垂眼,“还没想好。”
周城低嗤,“怂包。”
沈听月蹙眉,“?”
对上她哀怨的眼,他头点了下外面,“那有家玫瑰店。”
沈听月顺着望去,不太理解这话题转变怎么这么快,她咬唇,一副纠结的样子。
“你想要?”
周城睨她眼,狭长桃花眼微眯,“我看起来像娘炮?”
沈听月一本正经打量他,他尾睫上挑,冷漠眼底勾着戾气,顶着蓝灰发色懒痞劲介于年少与成熟之间。
她摇头,在心里咂舌,这人放在古代绝对是上等小倌。
周城:“不过你非要送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沈听月:“……”
周城:“我要带刺的。”
沈听月轻启唇,疑惑道:“玫瑰哪有带刺的。”
现在花店的玫瑰茎根上的刺都被人工清除了,除非是野生玫瑰。
“叮”
周城将车门解锁,悠悠来了句,“那还是玫瑰吗。”
他看着路灯下的女孩,沉声道:“沈听月,你不是任人欺负。”
不带刺的还是玫瑰吗?
她心里一阵悸动,心跳酸涩同时也悄悄漏了一拍。
沈听月看着他的车驶进私家车库,鬼使神差她沿着灯光走到那家花店,买了朵玫瑰。
她看着被磨得光滑的根茎,感觉玫瑰也不热烈,它摒弃了原生态只为取悦世俗。
两天后,就在网友体谅弱小无助的郑佳怜时,沈听月发了张律师函,被告是郑佳怜。
还放出郑佳怜检查抑郁症那家医院公章的对比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郑佳怜那张病例十有八九是高仿。
她正面刚的态度让网友直接闭嘴,郑佳怜彻底崩溃一个劲打沈听月的电话道歉,她本以为沈听月不会计较这些了,没想到它会直接走法律程序。
她本就是过错方,败诉就要面临巨额赔偿,还可能被依法拘留。
沈听月解决了这件事后没再上微博,直接等代理律师处理后续。
她本是想就这么算了,就当被叮了几口,反正也习惯了,但周城那句话一直萦绕在脑海,让她冲破束缚。
“沈听月,你不是任人欺负。”
她没做错任何事,脏水就不该泼在她身上。
这几天她偶尔都能看见周城,比如现在她出门正好看见周城提着垃圾。
“好巧。”
“你家有这么多垃圾扔吗?”
每次见他都提着垃圾袋,这么大个总裁还要亲自倒垃圾?
周城走在前面,“我爱干净。”
走到交叉口,他把垃圾扔进桶里,空中形成漂亮的抛物线,他身形挺拔,穿着简单的短袖卫衣,宽肩窄腰,有一种劲瘦美感。
沈听月收回目光,刚走进酱板鸭店,就听见老板走兴致冲冲说:“这小伙我认识。”
女孩指着手机屏幕里的人,诧异问:“你见过他?”
老板乐呵一笑,见有客人进来赶忙招呼,“小姑娘,要吃哪种口味啊?”
沈听月:“我先看看。”
“好。”老板又扭头回答那个女孩,“他经常来的喽。”
“不可能啊,他也会吃普通人吃的东西?”
老板敲了敲她的额头,看起来关系熟络,凶着语调,“这东西怎么了,他还吃不得了?”
女孩捂住额头,“舅舅我错了。”
“哼。”
“你再和我多说说他的事情呗,比如他什么时候来,喜欢吃,哪种……”
女孩撒娇摇着他的手臂,也信了他的话,店老板看她触电般疯狂眨眼,松开她叹口气。
“你可别起歪心思,他心里有人了。”
女孩“啊”张大嘴,“我要塌房了!”
“是谁是谁?”
女孩缠着老板不停问,沈听月点的酱板鸭正在打包中,老板扭头不耐回了句,“我哪知道是谁。”
他微笑将东西递给沈听月,眼神敛了下,“欢迎下次再来。”
“谢谢。”
沈听月转身恰好瞥见女孩手机屏幕,男人一贯眉眼冷淡,西装革履,浑身透着禁欲气质,咬字清晰沉稳,像在例行公事般面无表情。
周城应该是参加访谈,主持人是个女生,有些羞涩提着问题,而周城一副不问世事模样,简言意骇几个字就结束。
在这时老板又冒出一句,“不过这小伙挺奇怪,每到那天都会在这棵梧桐树树下等凌晨。”
女孩收回手机跟上去,好奇心浓烈一直问个没停,“什么时候啊,我才不信,你不是骗我的吧……”
沈听月脚步顿住,下意识看了那颗梧桐树,脑海浮现那抹画面。
她又挥去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又买了些水果,把东西放回楼上估摸时间差不多就打算出门接小梨。
国外那边的活动还有几天,这次小梨是追着暗恋对象来槐安的,沈听月索性让她在她家住下。
接到小梨,沈听月本着地主之谊亲自下厨做些家乡菜,小梨看着桌上那几盘黑乎乎的菜,咽了下口水。
手指着就近那盘,“这是什么?”
“红烧茄子。”
“这个呢?”
“辣椒炒肉。”
“那这个?”
“糖醋排骨。”
沈听月不介绍还好,一说完她觉得自己这顿是最后一餐,这几个菜听名字毫不相干,看起来一模一样。
沈听月倒了杯冷饮,嚼着冰块,心虚说:“你别看卖相不好,吃起来肯定不错,你尝尝。”
小梨对上她期待的眼神,脸僵着干笑了几声,下决心夹了块茄子,直接干吞了下去。
她心里欲哭无泪,无比后悔答应她下厨的决定,她听月姐熬粥熬的香甜,凭什么要做饭好吃呢!
又咸又苦!
谁来救救她!
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