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狮子虎头虎脑甚是可爱,她惊喜道:“我在画本里见过,是叫‘糖狮子’对吧,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其实我并不知道你是否喜欢,但是我知道小孩子都喜欢这个。”
方不渝听到这话瞪了他一眼:“我才不小,要不是这次阴差阳错,我都嫁人了。”
秦荷生看着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惊讶:“你倒是不避讳这件事情。”他以为方不渝肯定对这件事情感到难以启齿。
“非要娶我的那个老头,卖女求荣的是我们家的那些人,不是你说的,不专注于那档子事不应该羞愧。”
听到她这么说的秦荷生微微睁大眼,然后笑了,他笑得很开心:“是啊,这么想就对了,”他赶忙行礼。“看来,还是这位女公子更胜一筹啊,在下惭愧,惭愧……”
“嘿嘿,我也是很聪明的。”方不渝笑呵呵地晃着糖狮子说道。
然而正当两人聊得开心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聊得挺开心的是吧。”
这回方不渝是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循着声音往上看:“天啊,这又是?哎?你什么时候在那儿的。”
只见宛平儿趴在房梁上一脸怨念地指着秦荷生:“我一开始就来在这儿,只不过这个人一直不给我插话的机会。”
“谁让你不好好从门进来,怎么,梁上君子的感觉如何?”
“从窗户进来的好意思说这话?”
“少废话,快下来说说看,都打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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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宛易逢吸了吸鼻子,感觉头更晕了。
“着凉了?”文康在一旁关心地问道。
虽然宛易逢之前也有打喷嚏的时候,但是这个她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因为着凉。
她摇摇头:“肯定有人是说我坏话。”
“你为了不会房间这种谎话都编出来了?”
宛易逢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继续看蝴蝶和蜜蜂,她一边看一边编着手里的蝈蝈笼子。以前在草原上的时候,两个人闲来无事就随便揪地上的草来编什么东西。有草编蚂蚱、有草编螳螂,还有她从苏彦远那里学来的蝈蝈笼子。他们一边编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们的声音飘得很远很远,也许时至今日,只有那里的风记得他们曾经的话语。
文康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编,过了一会儿他提醒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抱你回去。”
宛易逢用一种很荒谬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一拍大腿:“看,这是什么?”
“呃……腿?”
“嗯,没错,”说话间她又蹬了两下腿,“看,我有腿,它还很好使,我为什么要你抱?”
“恕我直言,我并不认为一个站都站不稳的人的腿可以称作是‘好使’。”
“啧。好不好使需要你来定义吗?我说好使就好使。”说完她就直接站了起来,准备自己走回房。
但是事与愿违,她起猛了。
起猛了的后果就是头晕眼花,头晕眼花的后果就是人会直接往后栽,往后栽她就会直接被人从身后抱住。
那人的怀抱很结实,也很温暖,给人一种可以休息的错觉,仿佛自己拥有无限下坠的权利。
但宛易逢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抱够没有,抱够了就赶紧给我撒开!”
文康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再多待一会儿,就这样再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文康啊。”
“怎么?”
“当女方没那个意思的时候,你这样的行为在中原通常会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耍流氓。”
“无所谓,我蛮夷也。”
真想给他一脚踹出去八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