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来?”宫御目不斜视。
兮月瞅着,都觉得他的笑快憋不住了。
恼羞成怒压低声音,“平常划船哪用得着他啊。”
“谁?”
兮月狠狠拍他一下,转过头不说话了。
宫御服侍着他的贵妃上了船,拉她靠着他坐下。
耳语,“为了咋俩的安全着想,他好用些。”
兮月咬牙,“那是为了咱俩的名声着想吧。”
宫御笑了,“娘子说得对。”
红晕爬上了她的耳朵,兮月觉得她不能输,这个人把脸皮捡了回来,让人越来越招架不住了。
眼珠转了转,船已经轻轻摇着往前行了,她故意没使力气,倒进他怀里。
宫御怕她不稳,一只手臂自然绕过来箍住她的腰。
兮月微微仰头看他的脸,两个人挨得极近,只要哪个人微微一晃,鼻尖便能挨上。
兮月稍稍撅了下嘴唇,一双美眸期待得看着他,无声的邀请。
宫御眼神幽暗,兮月能感受到他的鼻息越来越重。
她使劲够了一下,精确吮住他的唇,像小孩子玩玩具一般,边亲边笑。
下一秒,大掌摁住她的后脑,如狂风肆虐。
“唔……”她的身体一下软了,这下是真的由他扶着才没倒下去,强壮的手臂是她整个人唯一的支点。
美眸渐渐迷朦,慢慢浮上泪,一双手软软搭在他的腰侧,难耐地反复握紧又松开。
厚重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她的脸通红,有些憋气。
有几根发丝粘在有微微汗湿的鬓边,泪珠颗颗顺着脸颊滑下。
兮月觉得过了好久。
被松开了,她还趴在他怀里失神,嘴都有些肿了,一直张着喘息,浅而急。
宫御拿帕子把她嘴边下巴上的晶莹一点一点擦干净,轻柔地如同对待心上的绝世珍宝。
换一张,拭泪。再一张,拭汗。
大手往下,触到后颈下有些汗湿,怕她着凉,他把披风解下来,裹在她身上。
然后连带人一起抱到他腿上,把她严丝合缝地笼罩在他怀里。
可兮月被硌得呼吸一窒,惊醒一般,眼眸聚焦,慌乱寻他的眼,紧接着是无措的喘息。
“你……”
她停住,因为这一个音节娇媚得她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
“别动。”沙哑的声音祈求一般,“怕你着凉。”
着凉?兮月觉得自己要着火了。
她都要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像一团火一寸寸烧着她。
她勉强出声,猫叫一般,“你都这样了,还抱我。”
宫御重复,“别动,你别动,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能好吗,”兮月带着哭腔,“你松开我,放我下来。”
“我还要看荷花呢,你个混蛋。”
声音恨恨的,就算认命又输他一招,也没成想他能这么厚脸皮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胡来。
早该想到的,看到他带了锦衣卫里唯一一个暗卫出身的人,就该想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可太低估他了。
他没放开她,兮月也不敢动。
他厚重的喘息还响在她耳边,兮月扭过头,不堪地闭上眼。
青天白日的,她越想越羞,越想越自责,都有些厌恶起了自己身体的反应。
“啪哒”一声,一滴泪砸在他肩膀上。
然后彻底控制不住了,眼泪不要钱一般争先恐后往外涌。
宫御反应过来有些慌了,怀里人抽泣得身子一颤一颤,让他心脏都紧缩起来。
“月儿,怎么了?”宫御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就放你下来好不好,你别哭。”
她边哭边骂他,“你太坏了,你个大坏蛋。”
兮月连着耳朵脖颈都一片红,哭起来整个身子都有些颤,可她也根本顾不得了。
她没什么力气,宫御揽着怕她倒了。
兮月抓着他的手臂让自己支起来,背对着他调整气息,“你别和我说话。”
船离岸有一段距离了,靠近湖中,路过一朵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
宫御大手承接住她的小手,代替手臂撑着她。
“你看外面。”
兮月一直在看,她抬袖子抹了把泪,看得更清楚些。
然后恼羞成怒地转过来,闭眼。“你把脸给我擦干净。”
这么折腾,肯定妆都花了。
宫御让打了水进来,边给她擦脸边低声安慰,“妆没花,就算花了,我抱你回去,旁人都看不见。”
兮月打掉他的手,泪滑落,她夺过帕子,小心擦净。
转过身去,手里紧紧攥着帕子一言不发。
她的身体在和她自己作对,可能因为身体原因太久没有行房事,便一点撩拨都受不得了。
可这又是在外面。
宫御看她脖颈的嫩红一直不褪,甚至愈来愈深,便大概猜到了。
这几个月加上之前,他自己疏解惯了,她怕是一次也没有。
他靠近她,抱她回来,她一下子瘫软进他的怀里。
兮月心脏带着身体里一跳一跳的,眼里外面的荷花荷叶模糊成了粉绿相间的色块。
宫御仅仅是抱着她。“月儿,要不我抱你回宫吧。”
兮月分出一丝清明,摇摇头,慌乱无措,又哭了,“陛下,怎么这样啊……”
宫御捋了捋她汗湿的发,呼吸粗重,话语都有些变调,“别怕,这里和宫里是一样的,都是我的人。”
兮月张着嘴,被越来越汹涌的热潮逼得有些喘不过气。心跳得太快,好像带着整个人都在颤。
外面有鸟长长一声鸣叫,兮月猛然仰起脖子……
船一晃一晃地,有鱼绕过船底钻进荷叶,荷叶被撞的也晃荡起来,上面兜住的晶莹露珠成串儿掉进河里,有荷花缓缓绽开了。
微风拂过水面,弄起点点涟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