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下雪了。”司徒雪揭开车帘,一头探出窗外,欣喜的望着空中飘下的白雪。
“好了,快下来。”穆姎翊一把捏过她的小腰,强制的将她抱在怀中,不让其随意乱动。
“母亲……”撇着小嘴委屈的嘟囔着。
“你个小调皮。”兮也打趣着说,“马上就要到侯府了,等会儿马车一停,准把你个小调皮摔下去和地上的冰雪作伴。”
“有兮姑姑在,雪儿才不怕呢。”
“就你小嘴甜,快坐好,等会马车腾的某人的小屁屁痛,我可不管哦。”穆姎翊一脸嫌弃的说着。
不一会儿,只见一点腾动,马车安稳的停了,仆人打开了车门,放下阶梯,兮先行下了去,而后伸开双臂,将司徒雪搂抱下来,穆姎翊搭着司徒桀的手缓缓的下了车。
见到侯府门前的穆远,司徒雪立马像一只小猫似的飞奔扑向他的怀中,一边用着甜美稚嫩的声音亲昵的呼唤着“翁翁”。
穆远亦一副甚是欢喜的伸开双臂,一手拖着她的双腿,一手抚着她的后背。
“雪儿是不是想翁翁了。”
“嗯。”司徒雪干脆的回应着,小手还不忘习惯性的拉扯他那长长的胡子。
“父亲。”穆姎翊和司徒桀对着一番行礼,也不忘转头对着司徒雪做眼神,加重语气喊出她的全名。
“司徒雪……”穆姎翊故作高冷喊着。
“翁翁。”司徒雪两手搂过穆远的脖子,对着就是撒娇卖萌。
“嗯~来翁翁这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翁翁做主。”
转身将她放了下来,司徒雪弯腰鞠躬后,一个不眨眼的功夫,就熟练的向府中跑去,瞬间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今日是穆远的生辰宴,各大亲戚好友纷纷来贺,文武百官也竞相而来。慕容琂以王族身份代替慕容云海早早前来贺宴,贵宾来临,穆远随即将他安排在后院最好的厢房之中休息。
来不及一一接应,宴会按时开启,烟花爆竹,接踵而至,锣鼓喧天,热闹至极。
熟悉的穿过走廊来到后院,不知不觉间误闯入慕容琂的生命线中,二人纠缠的命运由此开始。
只见院中有一陌生的人,左看右看,四处并无别人,也不见有仆人的身影。
司徒雪探头探脑的朝院中望了过去,看了几秒,不见一丝动静。
带着疑问走了过去,只见空中的小雪轻轻的覆了一层在他那瘦小的身上,远远看去不觉好似一个精致小巧的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聆听雪与风相互交织的声音。
司徒雪轻轻的拨开他身上的积雪,只见他僵硬的蜷缩着身体,好似一块木头雕刻的人儿。
手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手,甚是冰冷,且被冻得绯紫,看着眼前这个“呆萌”的慕容琂,竟不由的怜悯起来。
从未见过如此情景的司徒雪忽而慌张起来,连忙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
她站在他的面前,一边细心的系着披风带子,忽而瞧见他那被冻的微红的手里紧握着一支雕刻有些许精致的“木箫”,再次加深了心里的困惑。
小心的取出木萧,上下打量那木箫,萧身已陈旧不堪,丝毫看不出原本该有的光泽。
明明他早已被冻好似雪人一般,然而却能清晰的从那木萧上感受到属于他的温暖。
司徒雪的脑海中对他种下了种种疑问,她迫切想要知道他和这支萧到底有着怎样深层次的故事?
“这是哪里?”
“你终于醒了。”司徒雪开心的扑在床边,欢喜的瞧着他。
“你是谁?”慕容琂四处张望着,忽而,好似丢了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他慌张的在床上翻找了起来,霎时间,床上一片狼藉。
“你在找什么。”司徒雪不解的问到。
“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一支木萧,你看到没有?”慕容琂用尽全身的力气,两手紧紧的抓住司徒雪的双臂。
司徒雪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所惊着了,不经意看到她那惊恐的双眸,慕容琂瞬时松开了手,瘫坐在床上,面如死灰。
看到他这般惶恐不安,司徒雪立马明白了那柄木萧对他的意义。
平静的从袖中将那支木箫递到慕容琂的眼前,“你要找的是这个吗?”
慕容琂看到木箫如同看见希望般破涕为笑,他连忙从司徒雪手中夺过木箫,如珠如宝般细心呵护,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入怀中。
“看你如此着急,它对你真的很重要。”
“怎会在你那里?”慕容琂一脸严肃的问着。
“我瞧你未醒,怕别人给你弄丢了,便事先替你贴身收着,想着你醒来了第一时间给你。”
“你怎这般无礼,若不是我家姑娘,你怕不是早已变成名副其实的雪人了。”幺幺端着案几,听着刚才慕容琂的恶语,她便替司徒雪怒斥道。
“幺幺。”司徒雪打断她的话,端过碗递给慕容琂。
听到那婢女的言说,慕容琂这才想了起来自己所处之地,看了屋中环境,方是还在西伯侯府中。
“多谢。”慕容琂客气道了一声谢,转而冷淡的接过司徒雪手中的碗。
司徒雪温柔的笑了笑:“对了,我叫司徒雪,我父亲是……”
“大将军司徒桀,母亲是西伯侯之女。”
“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啊!”司徒雪忽的趴在床边。
不经意瞧着她那乌亮乌亮的大眼睛,忽然发出“咳咳——”两声。
慕容琂连忙将手遮挡在唇前,头微微偏转在一旁。
“雪儿,不得无礼。”
此时司徒桀与穆姎翊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翁翁。”闻声,司徒雪麻溜的离开床沿。
“臣见过大皇子。”
“起来吧。”慕容琂整了整身前的衣衿,端正身子,坐在床边。
“小女无知冲撞了殿下,臣替稚女请罪。”司徒桀一脸板正的说着。
穆姎翊也随即拉过司徒雪,做着跟司徒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