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则在马车外就地围着火堆将就着休息。
火堆上是一石锅,想必是那烧水的,江皎疑惑,“你们哪找的锅啊?”
“这可就多亏了萧公子,”袁媛拿着一长长的木条挑着火堆里的木柴,想让那火烧的更旺些,“正当我们急得跺脚时,萧公子一下驾马就朝前去了,”
“还好稍远处就是一茶摊,他啊,便借了人烧水的锅,明日咱们再还回去便是,”袁媛险些被溅出的火星子烧了裙摆,稍稍往陆绎阳身上靠了一些。
陆绎阳则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女孩的肩。
江皎一脸姨母笑地望着他俩,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那农夫由马车上跳下来,顺着火光跑了过来,“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他们都安心睡着了,我可算是放心了,”
江皎往袁媛身侧靠了一些,本想在她和萧昭中间给农夫腾个位置,却没想到萧昭跟着她一块挪动着,硬是让他坐在了叶辰那侧。
江皎尴尬地摸摸鼻尖,幸好农夫先挑起了话题,“你们这一伙年轻人是要到哪去啊,”
“我们要南下,一路游山玩水的,没什么去处,”陆绎阳抬眼睑看向那农夫,手里无目的地捏着袁媛的指节。
“那你们可要避开淮陵镇啊,那一带都被诅咒了,不是好去处,”那农夫叹了口气,“我啊,便是从那逃出来的,”
“此话怎讲,”众人均竖起耳朵听。
“若非我婆娘要生了,我也不会走,只安安分分守着我那一亩三分地,”
“可镇上自过节以来,家家生子均是死胎,请了镇上的老巫开天眼问天,竟说是被诅咒了,”农夫无奈摇摇头,“俺家婆娘算着日子就是近几日了,”
“我们思来想去,只得连夜收拾东西离开了镇上,”
“谁知这大胖小子竟半路就出来了,还得多亏了这位姑娘啊,”那农夫再次向江皎投去感激的目光。
“没事,你是说,家家是死胎?”江皎皱眉一想,好像是有这么一段剧情。
“对,邪乎得很,分明听闻前几日肚里的孩子还会踢人,出生时却无丝毫哭声,一看,竟都是死胎,瘆人得很!”农夫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夸大其词,他嘿嘿地傻笑着,“还好,俺带着婆娘跑出来了,还多了个大胖小子!”
陆绎阳一行人均变了脸色,陆绎阳拧眉正色说道,“哪有什么鬼怪,想必是人力在捣乱,”
“嗐,公子你别不信,那府衙也曾调查过,愣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农夫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
“那可有说是因何而诅咒?”江皎试探地问了问。
农夫愣了愣,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你们可是京城中人?可别说是俺说的,”
“那老巫大言不惭,说是因为当今圣上只知求仙问道,毫无作为,便从我们这边远小镇开始诅咒,天对我朝不满罢了,”农夫也不懂什么朝中大事,光是复述了一遍镇上人的说法。
众人视线交错,内心各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