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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应外合(2 / 3)

朝中书令,依适平。”依黛烟一脸玩味的审视着依岚。

依岚瞳孔一震,不假思索道:“您不是依家人么?怎会和自家人为敌?”

“你和楚王是兄妹,你不也要查他?你和今上是父女,血脉相连,你不也恨他?退一万步,我教养你多年,奉若掌珠,如今你防我如敌,我说的可对?”依黛烟反唇相讥,噎得依岚哑口无言。

“我说了这些,可肯让你这小白眼狼收收戒备心?”依黛烟甚是淡然的抱臂打量着依岚。

“柳家是中书令的手笔?”依岚脑子运转的飞快,只顾重点,忽略了依黛烟的质问。

“只能说有他的疑心,证据不明,你自去查。背后主使和能推翻案情定论的证据,是两回事。况且此事的授意者不见得是行事的主使,最终获利者是何人,你自该猜到了。”依黛烟悠闲的摩挲着棋子。

依岚以指尖剐蹭着下颌,推测道:“贼人怀疑林后掉包血脉,便要设局清除柳家女儿,斩草除根。而办此事脏了手,不如一石二鸟,于是便捏住了柳家负责制作公主定亲礼的良机,苦心炮制了动过手脚的惊羽扇谋刺先帝的戏码,给太子栽赃,将林后血脉及背后势力一网打尽,拉下东宫,万劫不复。”

“不算太蠢。”依黛烟淡然一语。

“若您未曾带走我,他们该会在教坊司动手,斩尽杀绝。可您接我出教坊的家主令会暴露您的身份,这些年为何我还能安然无恙?中书令和得利的渔翁——楚王,没找您的麻烦?”依岚愈发不解,“那苏芮杀我又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依黛烟凤眸半觑,她未曾料到依岚知晓了她拿着依家令牌相救之事,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失控了。

沉吟须臾,她眸光一转,幽幽道:“你问题太多,与现下事无甚关联。想查便去查,出府不可,见人提前知会珉瑚,让她给你安排,退下。”

依黛烟突然松了口,却又急着赶人,令依岚满心愁绪飘散了个七零八落,分外不是滋味。眼见这人容色阴沉,依岚怕她反悔,只得躬身一礼,灰溜溜的逃了,直接去寻珉瑚,要求约见岑商。

而依黛烟则在思量,她要换成外松内紧的策略,让依岚的防备心少些,好能发觉是何处出了纰漏,洞察这人到底知晓了多少隐晦,又是何人查得了这些陈年旧事。

翌日晚间,临近子夜,珉瑚才从王府偏门把岑商迎了进来,去见依岚。

依岚困得眼皮打架,见人前来,强打精神,把随侍都赶去了廊下,这才对着岑商低语:“我去不成你家,她不让。但是昨日她突然松了口,让我随心所欲的见人,也是稀奇。大半夜叫你来,可扰你休息了?”

“没有,随叫随到。”岑商回应的很痛快,却又自嘲的笑笑,“不过当值的时候除外。”

“你和岑夫人说了我要借住的想法没有?她若知道,定然脸色青黑吧,我感觉你爹娘都对我没有好感。”依岚苦涩一笑,“给你个反悔的机会,昨日晌午的话,收回还来得及。”

“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岑商低垂着眉目,交握的双手攥的愈发紧了,“家父本说要上奏陛下寻得了亲子,恢复我的世子身份。我觉得这是你我婚约作数的前提,想要催促他办成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依岚未料到他如此主动的坦陈心事,一时眉眼弯弯,眸子里却是精光一闪,打趣道:“自是好事,公府世子的身份何其显赫,到时候不知道要有多少红娘挤破头去给你说亲呢。”

听得依岚的逗弄,岑商有些吃不消,慌乱的解释着,“你别误会,那日在道观,我…我那些话不是惦记别家亲事的意思。我不知你身世,我是怕你觉得我曾有婚约,你心里不痛快,以后不给我机会;更怕你当我是个贪图富贵权势的小人,不愿正眼瞧我,才说了那一堆云里雾里的话。”

如此憨傻的人当真有趣,依岚没憋住,直接嗤笑出声来。以丝帕掩唇笑了须臾,她忽而凑上前与人咬耳朵:“说服公爷去做,也要小心提防,我隐隐觉得这是钓贼人浮出水面的机会,至关重要。”

“怎么说?”岑商望着秒变正经的依岚,一时有些懵懂。

依岚衣袖掩唇,呵气如兰,“因为我猜测,暗处的敌人知道,元安公主还在人世。若他们发现世子也回来了,那非得兴风作浪不可啊。”

“什么?”岑商拍案而起,他顾不得旁的,只焦急道:“那你岂非时刻处在危险里?若如此,我不做这世子,不能让歹人发现你。”

“坐下坐下,一惊一乍的,”依岚有些嫌弃的往后仰了仰身子,“你不做世子,他们也没停止欺负我就对了。师父虽三缄其口,可从她嘴里零碎的线索中拼拼凑凑的,我还是咂摸出了一丝异样。况且她不让我出府,分明是怕得紧,只怕我这十几年都是泥菩萨一样活过来的,唯有早日把这些人干掉,我才能正大光明的活着。”

岑商深感意外,凝眸望着淡定自若的依岚,一时竟有些心疼和无力,只得转了话题,“怀家那人的线索,我还在等消息。计夫人给我的音讯过时了,她夫婿的官职变了,正在查呢。至于这府上的事,裴肃在查,约莫也得等一等。”

“无妨,循序渐进嘛。”依岚起身走去里间,给人端了一盘子点心出来,“饿不饿?这府里没什么好,但庖厨手艺上乘。现下师父不拦着我见人,我若是每天都叫你,你会不会觉得烦?公爷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不烦。”岑商的话音格外真诚,一本正经的跟人解释:“每天沟通线索自是要紧事。而且,你那夜的话,我给家父说了,勉强震慑住了,他们不敢开罪你,自也不会拦着我见你或是帮你。”

“震慑?”依岚贝齿轻咬朱唇,垂首捡了个乐子,“你换个词儿吧,听着怪怪的,我又不是母老虎,那晚吓唬你,是权宜之计。”

“我…不擅辞令。”岑商憋了半晌,也不知该换个什么词好,老实的跟人坦白了。

依岚本捏了块点心,发现这人在这她根本吃不下,若咬了定会被发笑呛了嗓子。是以她铺了丝帕,把点心给人包了递过去,俏皮道:“夜深了你快走,免得我笑得肚子疼,睡不着觉。”

岑商垂眸打量着点心,赶紧伸手接了揣进了怀里,不是为那点心,而是相中了依岚的丝帕。那眼疾手快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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