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还能这么拼命。
燕涛摸摸头发低声：“晴晴本来就不喜欢吃早饭，我怕我先吃了，她就不吃饭。”声音中有些小心翼翼，怕被女儿嫌弃：“没事，我一会带走就行，路上吃，不耽误事。”
听了这话，李梅忙着给燕涛盛饭的手停了下来，女儿的怪脾气，做父母的哪能不知道呢。
“啪嗒。”主卧的房门打开，女孩齐刘海一头及腰长发，穿着一袭黄色连衣裙走出来，看也没看厨房这边径直去洗漱，五分钟后，长发扎起坐在餐桌前。
刚刚坐下，李梅就端了一碗白米粥过来：“晴晴喝粥，今天没放糖。”又将桌前的小包子递给她，如果不是行动不便甚至还想把另一边的小菜也给她端来。
女孩端起小碗，嘴唇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可以下肚又不会太凉。余光扫向中年妇女左膝下空空的裤腿，酸涩涌上心头。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的声音有些僵硬：“不用了，不想吃。”本来是想让她别费事，可说出来就是伤人的话。这样的不受控，让女孩的脸色更差。
女儿脸色不佳，桌子上的两个长辈像犯了错一样，恨不得缩成一团。
瑟缩的他们没注意到往日最多喝小半碗粥的女儿，今日足足喝了一碗，面前的小包子也吃了两个。
燕涛本吃了半饱就要起身送女儿上学，这才发现女儿还在吃，他没想太多，又盛了一碗饭吃得很香，动作中难免有些急切。
李梅在一边心惊胆战，生怕女儿离席，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想到女儿老早之前就说过食不言寝不语，她和燕涛查了字典，才知道是吃饭和睡觉的时候不要说话的意思，李梅把话咽下。
燕涛吃得很饱，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差不多都进了他的肚子。往日他都要去工地，早上这一餐吃得和中午差不多，倒是他中午不回家，女儿上学，李梅在家才随便吃两口。
燕涛放下碗筷，正好看到女儿正睁大眼睛看着他，心中有些慌慌的，是不是他刚刚吃饭又呼噜菜，唉，他这个破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你嘴边，有颗辣椒。”
女儿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就起身离开，拿起一边的书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个笔记本，已经写上好看的字体：燕晴。
燕涛赶紧擦嘴走过来：“走，马上就走。”
他提起门口的行李箱，上面是大大的hello Kitty，看着格外少女心。
燕涛将唯一一个头盔递给女儿，女儿不接，这个男人似乎有些难堪：“昨天让你妈好好刷过的，不脏......”话还没说完，女儿平日里用来写字的小手已经接过头盔给他戴上。
“爸爸戴着吧，要注意安全。”女儿燕晴的声音传来，戴着头盔的燕涛只听到模糊的声音，眼眶却有些发红：“你坐好。”
燕涛将行李箱放在电动车前面，正琢磨着脚怎么放的时候，腰间的短袖已经被一双小手攥住。
女儿有多久没这样和他亲近？好像把她从老家接过来没多久，女儿再也不要他接她放学，宁愿每天早起半小时走路去公交站也不愿意他再送她。
不知不觉，电动车开动起来，燕涛再怎么努力缩脚，还是踩到了行李箱。索性女儿没说什么，燕涛也不多想，把注意力转移到骑车上。
燕京的早高峰可不是说着玩的。
电动车骑了快一个小时，从六环外到内环。一路上由拥挤变得更拥挤，亏得燕涛车技好，一路穿梭不停。本还可以更快些，考虑到女儿没头盔，燕涛将车速放在安全线以下。
到了十三中附近，已经是堵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