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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白月光七(1 / 3)

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卫率兵向着洛阳稳步前进,即将到洛阳城下时又被叫回了登州。

连榷看着如今成了气势的连卫,又是骄傲又是担忧。

他是在黔南道遇到的小卫,那时连卫还在晏青手下,很是仰慕晏青,只可惜他一个小将,如何能见得了已经成为一道之主的晏青。数次自荐失败,加上平日机灵的他多次在战场上死去,小卫也开始怀疑自己:难不成自己真没什么大本事。

连榷就是在小卫躲在山上怀疑人生时见到的他。

那时的小卫高高大大,见了连榷还以为是奸细,差点动刀,然后发现他打不过连榷。

要知道小卫自恃力气大,在军中和众人比武时,虽然不曾动刀枪,但也是一力压十会。连榷力气比不过小卫,但他弓马娴熟,小卫最后被他压制在地。

当时的连榷还是河南道莱州刺史的独子,本是长子,却被后母诬陷,险些被除族,只得带着妻女避居在外,潦倒半生,遇到小卫时已经三十九岁。后来父亲过世,他这才准备回家。

本着急赶路,又担心小卫告发他的行踪,只得把人带上。

回到莱州才发现小卫竟然失去了记忆,连榷膝下无子,干脆收养了小卫,取名连卫。

莱州并不太平,连榷却是乱世的投机者,慢慢竟然掌握了河南道全境,境内粮草充足,兵马良多,连榷慢慢堆积了更多野心。

这里面,连卫的功劳甚高。

连榷将连卫放去洛阳,自己转向了河北道和河东道,打算三面围困洛阳。

按理说河北、河东流民四窜,虽然有匪患怎么都不该难打,谁知道契丹嚣张时不时侵扰河北道,连榷烦不胜烦,眼见连卫破军迅速,他也不再耗在河北道,无视跪地哭求的百姓老弱,调转马头准备攻向淮南道,地方小了些,但也聊胜于无。

跃跃欲试之际,连卫一路连胜到了洛阳城下,正要逼近内城。

如此功勋怎么能让连卫拿到,连榷赶忙一道手书将人调往河北道,连卫虽然纠结,但还是带人前往河北道。

连榷也收整兵马前往洛阳。围洛阳三年,期间有来有往,欲望膨胀,他私藏大晋帝姬,九个月后,诞下一个男孩。

连榷娇妻幼子在侧,面对把契丹打得像狗一样的连卫越发忌惮。在夺下洛阳城后,坐在龙椅上发了一道密令:诛杀平南校尉连卫。

连卫自河北道逃往契丹,半年就纠集了万人,冲击还在洛阳城中醉生梦死的连榷,自立为征北大将军,开始他的反抗之路。

此时的晏青二十五岁,晏霁八岁。

此时的黔南、剑南、岭南、山南西道尽归晏氏所有,目前正和云王王鹤争夺江南道。

和千疮百孔的北方来说,南方却是一片祥和。

尤其是晏氏底下三道,家家有余粮,农忙时期竟然还有将士成行成伍过来收割粮食。

如今天下说得上富足的竟然只有偏南一角。说来可怜,北方争夺激烈,却无人敢和南方几个诸侯硬抗。无他,军粮竟然大多来自于南方,尤其是晏家所在地。

那名为番薯的东西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晏家并不藏私,甚至多次派人前往北地免费发放番薯。

一行百人的军队,护着的就是从云安通学书院出来的农学生,他们一行人不管战事,只顾黎民。

连卫身上伤疤无数,却不敢从战前轻易下来。洛阳近在咫尺,他马上就能抓住那个让他又爱又恨——义父。

伤虽然痛,心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他就站在大营前,看着不远处的巍峨的宫殿。

那是圣人居住的地方。

如今,连榷就在那里。

曾经连榷对他的确疼爱,多次在亲信面前朗声:“此子像我。”而他连卫也自认对得起连榷的信任,甘为马前卒,为他征战天下。连榷为皇,他便为最忠诚的将军,马革裹尸也无遗憾。

可权利和欲望迷惑人心,他常年在外,战绩卓然。他和连榷又不是亲生父子,手下的人也曾劝他保存实力,难免收到才艺。他骄傲不肯,觉得连榷大度,可不久后就受到了连榷的猜忌,放弃唾手可得的洛阳,转向河北道。

契丹连连吃败仗,连卫甚至觉得能把契丹人打没,可身后不给力,军粮供应不上,多次追击只能无功而返。契丹似乎知晓了此事总是拍马而来,抢夺粮食后便走,营中众人愤怒不已。

再后来,军粮一日比一日晚,也越来越少,手下的将士不听话,趁着出击契丹之际竟然侵占民粮、民女。当时的他怒火中烧,亲手将人活活打死。

虽然失了一些卒子,但百姓中竟然说起他的好来。

说他英勇善战,能打契丹;说他体察民心,治下严格;而这些赞扬,连榷自己听得脸热。

他从河南道打至洛阳从来不顾惜民力,只是当时河南道粮食多,他也看不上民众那点粮食。如今手中无粮,他也不是没想过抢点存粮,可几次都下不定决心。

如今手下敢出手,也是打量着他的迟疑。

可当事情真正发生时,连卫比他自己想得有良心得多,他下了死手,打死手下时也将自己的恶锁进了深处。

但名声对他而言,弊大于利,只加快了他被连榷忌惮的步伐,亲信大将都被调走,再然后就是灭顶之灾。幸好手上三百心腹拼死相护,五千人围攻之下还带着重伤的他逃往契丹

苏醒后的他心中满是怒火,又纠集了被契丹抓住当作奴隶的关内人,一路杀了回来。这一次,名声终于有了作用,路上甚至有百姓主动给予粮食。

老妪颤颤巍巍:“将军,听说您是个好将军。老婆子记得你杀了很多契丹人,您是个好人,一定要赢!”

他就是个乞丐,哪里称得上将军。

连卫愣住: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是个乞丐?

他知道自己失忆,但被连榷收养后,也曾学过诗书,算得上过目不忘;行军打仗之事像是天授;如此才能,怎么会是个乞丐所会的。

可那些不侵占农财又是从哪里学来的?他记得清楚,书中没见过,连榷也没教过他。

洛阳城中大火弥漫,晃晕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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