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格格不入的东西,仿佛是让人猝不及防地暴漏在阳光下,来不及整理好表情。
这种感觉让她罕有地失态,露出恶意的笑:“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你这是要做圣人吗?”
“在你们这里也许是,可我家乡很多人都这么想。” 傅惊梅摊摊手,“我们那里还有一句话,自以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
“那如果有人想用出卖你,换个荣华富贵的奴隶做呢?”
“那我会觉得修家庄这么大,埋两个人也是可以的。” 傅惊梅的语气淡淡,“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以身饲虎的烂好人吧?”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 大虎来劲地挥舞着爪子。傅惊梅把它抱起来,使劲在猫脸上亲了一口。
听她这么说,裴柔之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下来,重新挂上了笑容:“既然如此,庄子里是不是也该填些守卫了?”
傅惊梅早就习惯了她的喜怒无常,甚至觉得她能主动转移话题,未尝不是件好事。她跟裴柔之的观念差太远了,以后这种冲突恐怕不会少,对方能轻轻放过是最好的。
不想继续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她顺着话说下去:“我也在考虑这件事,可好的守卫难找,有真功夫又靠谱的更难找。现在庄子里新添了工匠们,地也要扩一扩了。附近的地已经被咱们买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买些耕地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