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派的脸。
现在也算打个巴掌,再给了甜枣。辽东将军和裴家一样是三皇子党的人,卖他们个不大不小的面子,既能安抚三皇子,又能震慑自己支持的五皇子,皇上真是好算计。
涂钺感到一阵气闷。
已经有两任钦差在西南出了问题,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岔子了。否则自己让人拿住了把柄,才是麻烦大了!
涂钺这样想着,恨不得立刻将那下毒的贼子拎出来大卸八块。
“将军,猎犬是搜到了些踪迹,但那都是在军营外七八百米以外的地方了。猎犬顺着找到了些痕迹。” 传令官打量着自家将军的神色,“您看……?”
“嗯?七八百米?再近些没有了?” 涂钺显然不信。
“是的。咱们最好的猎犬都没闻出来,附近也没有小溪。七八百米之内都没有人走过,千真万确。”
军营附近常有这样的事,毕竟山林那么大,转着转着到附近也是有的。春季的时候,很多挖野菜的山民都会误入军营附近的山林。
涂钺一听距离这么远,也没再放心上:“隔了这么远,除非那人长了翅膀,不然又如何能在营中下毒?再查查看管马的人!”
“是。” 传令官低头应道,“那马的事?”
涂钺刚想回答,另一个传令官便急匆匆地在门口求见。
“又怎么了?” 涂钺太阳穴直跳。
“将军,军营门口来了人,说是……说是钦差大人派来的。”
“什么!”涂钺轰地站了起来,顾不得捡起一向珍爱的兵书,龙行虎步地向外走去。
还没到门口,涂钺便看见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那里,周围守卫着四五个面庞黝黑的侍卫。看着不仅没有官家气派,甚至说得上是毫不起眼。
可是这些人见了他,却是一个个面无表情,既没有讨好,也没有高高在上。好像只是站在自己门口一样。
涂钺没有上前,他的执戟郎中带人迎了上去:“甲胄之士,恕难从礼。阁下说是钦差大人派遣而来,可有凭证?”
马车的帘子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位面白无须,面若好女的纤瘦公子来。
“在下难道还不够作为凭证么?” 那人高傲地昂起下巴,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很是自信。
郎中将有些拿不准了,仔细打量了半天,还是谨慎道:“没有钦差大人的手令。恕末将不能从命。”
“哼!” 那男子掸了掸自己的袍服,一幅骄横模样,“钦差大人的信物,怎是人人都能见的?你们将军呢?”
郎中将本就对他这幅男宠一样的做派很是不喜,听他如此放肆地开口便要见将军,更是控制不住。
涂钺从方才起就盯着那个男人,这一刻才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次的钦察大人似乎有龙阳之好,听说他与其手下一位书吏关系匪浅,那位官吏年轻俊美貌比潘安……
“原来是邢主事。” 涂钺背着手,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