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不过女方在临成亲前不幸病故。”
萧梦得“哦”了一声,道:“难怪……世人多偏见,像他这样的,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克妻吧?”
江清寒嗤笑道:“你也说是偏见,不过是赶巧了罢了。他后来一直没说亲,是因为他在学业上颇有天赋,舅舅想让他更进一步。”
“他在你几位表兄里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侥侥者了吧?舅母为了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不可谓不舍得。”
江清寒多聪明,眼眉一挑,笑了一声道:“怎么,你动心动意了?”
萧梦得摇头。“不配”这话,她说得也够多的了。
她抽回手,劝江清寒:“这里是京城,不比祁州,夜间有宵禁,你早些回去吧,别让家里长辈忧心。”
江清寒不但不走,反倒长腿一纵,整个人跳进来。他将茶盅随手搁在窗台上,欺近萧梦得道:“我来了就没打算走。”
萧梦得两颊一红,道:“你够了啊。”
她不能说不信江清寒的话,但大抵他的话是真的,两人在祁州会过巫山,没两天她的小日子就如约而至。
所谓有孕的事自然付诸流水。
待她回到京城,两人事情都忙,她又天癸在身,江清寒也有十多天没来了。虽说“伟业未完,仍需努力”,可在见过江六太太后,再和江清寒这样那样,萧梦得心虚。
江清寒伸手揽住她的腰,强势的把她扣进怀里,问:“你是怎么回复母亲的?”
知子莫若母,同理,江清寒做为儿子,也最了解母亲的行事风格。
萧梦得眨巴眨巴眼睛,还想装无辜,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只能道:“我说我有了身孕……”
一句话换来江清寒的大笑。
他能猜到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有多震惊,又有多少误解,更有多少放心。
这笑里,既有对萧梦得急智的欣赏,也有对母亲可气可笑行径的幸灾乐祸。
萧梦得伸手捂住他的嘴,嗔怪的道:“你小声点儿,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屋里有男人吗?”
江清寒抱起萧梦得,忍笑道:“我懂,就算为了圆你这个谎,我也得更加努力才是。”
“你努力……”个屁。
话没说完,就被江清寒堵住了剩下的话。
***
萧梦得姐弟回京,没在京城,甚至是在江府掀起任何水花。
大家预想中的六房母子反目景象并没发生。
江六太太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惶惶不安,江候夫人一连观察了半个月,见她是真的放松,而不是强颜欢笑,偶尔提起她内侄的婚事如何了,江六太太也只是笑笑道:“我一个做姑母的,也只是给个建议,到底娶个什么样的娘,还得由我兄嫂做主,也要他自己愿意才行。”
江候夫人不由得纳罕。
她索性问:“七郎的婚事如何了?你是如何打算的?从前他一直在外头,你是鞭长莫及,如今他回了京城,总不好还这么单着?”
江六太太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却很快道:“横竖孙子有了,他愿意成亲就成,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强求。横竖形单影只,孤衾冷枕,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他又不是三岁,也不是十三岁,眼瞅着要奔而立之年了,我这做娘的还能为他操一辈子心不成?”竟是一副“爱咋咋地”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