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结巴了下,没好气的道:“人情走不走动是你自己的事,你要不愿意和大家走动,只管自己去同大伯母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梦得回了一个淡淡的“呵”字。这也算是得了江清寒的精髓,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偏偏什么都说了。
既是和你没关系,你多什么嘴,管什么闲事?
江五姑娘不由得面色通红,有心和萧梦得吵一架,可到底人家什么都没说,回头被长辈们知道了,也是自己不修口德,率先找事,肯定要罚自己。
这会儿再看所有姐妹都盯着她俩看热闹,又羞又窘,索性挽着向来交好的江七姑娘,道:“走了,七妹,你不是说要摘桂花做桂花糕吗?”
又朝着江二姑娘等人道:“二姐姐,三姐姐,四姐姐,祖母最爱吃桂花糕,咱们一块儿去吧,也算是尽份孝心。”
众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稀零八落的应了一声。姐妹之间斗嘴是常事,也不分什么输赢,真闹大了,谁也逃不掉一顿训斥。
就这样把表姑娘和五妹分开也好。
***
江二姑娘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跟着一块儿走了。
走了没多远,她回头看向萧梦得。
萧梦得并无窘迫和难堪,也不以被排挤为羞耻,从容自若的坐着。
也只是表面上从容自若罢了。
萧梦得打算和江候夫人说一声,便回聆风院。这府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她在这里没的倒是胳应人。
何况她被江家的姑娘排挤,要说没脾气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越是在乎,越要装得不在乎,这会儿就走,倒像她有多受不住一样。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吩咐梧桐:“给我倒盅茶。”
梧桐嘴上劝:“一会儿要开宴了,姑娘还是少喝点儿茶吧。”
到底还是倒了一盅。
长辈们在一块闲聊,没人注意这里,梧桐便觑着萧梦得的神色,劝道:“姑娘别置气……”
萧梦得嘲弄的笑了一声:“呵,我置什么气?又有什么气可置的?”
都说一表三千里,本就没什么情分,何必奢求?
“姑娘明白就好。其实,姑娘还是和表姑娘们交好才是。”
萧梦得嗯了一声,却并不热衷,只道:“你去打听一下,最近府里哪位表姐妹过生日?平时都是什么个规矩?”
她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不可能真的一点儿都不走动。
梧桐应了一声,又道:“刚才婢子碰见了芭蕉,她让婢子代问姑娘好。”
萧梦得顿了几息,垂眸问:“她过得好吗?”
梧桐嗫喏着道:“婢子眼拙,一时也瞧不出来。”
她没说实话。
芭蕉自然是过得好的,毕竟主仆尊卑有别,虽说如今只是个通房,可到底不似从前服侍人。
不用再做活,身边也有两个小丫头服侍。
衣裳都是簇新的,头上也添了新首饰,就连神彩也不似先前那样卑微,言谈举止间透着点儿春风得意的意味。
可这些就别说了吧,免得又刺激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