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性子您也清楚,她不让婢子多事。”
江清寒一言难尽的顿了一瞬,问:“她是搽啊还是吃啊?这么久了还没好?我亲自过去瞧瞧,若是这药没了效用,不用也罢。”
“啊……”梧桐有些懵。
江清寒转身收拾了些得用的东西,带着天楚去往聆风院。
梧桐只能坠在后头,心说:来前也没料到这一出啊?也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和自己有点儿默契。别回头露了馅,又让七爷有话把儿说了。
天楚比日暮稍微热心些,看梧桐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低笑劝她:“七爷不是不管的意思,是说如果表姑娘用着那去疤膏有些日子了,若没效用,就换张方子。”
“哦……”梧桐强打精神,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
萧梦得听说江清寒来了,可比梧桐要沉得住气,她盘腿坐在榻上正在捏着棋子和自己下棋。抬头瞥了江清寒一眼,神色从容的很,意态慵懒的作势要起身。
江清寒随手拉过杌子坐到她身前,道:“老实待着吧,手腕伸出来,我瞧瞧。”又添了一句:“横竖你也没诚心,行不行礼的有什么要紧?再说我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萧梦得看一眼他身后连挤眉带弄眼的梧桐:阖着你什么都没探出来,还把狼招来了?
梧桐也没计奈何,连连努嘴再打手势:别跟七爷对着干啊。
萧梦得也就痛痛快快的把手腕伸出来,大大方方的给江清寒瞧。
其实这药膏也算很有效了,可架不住当初萧梦得割得太狠,也就是敷药敷得及时,饶是如此,三个多月了,她手上还是有一道淡淡的细细的红纹,像是蚯蚓扭曲的攀在她的手腕上。
她肌肤细腻,莹润光泽,就算是柳下惠再世,也要感叹一声:果然是个美人儿。
可就因为是美人儿,这道疤就如同白玉微暇,让人痛惜和怜惜。
江清寒伸手要触碰。
萧梦得嗖一下就把手缩了回来,还矫枉过正的背到身后,圆瞪着眼睛看向他:“你不是要瞧?瞧也瞧过了,瞧出什么名堂来没有?”
江清寒轻咳一声,道:“那药膏不是没有了?先别用了,我回头问问太医院,看看他们能不能再添减几味药。”
在萧梦得看来,他就是充大尾巴狼。啧,脸真大,太医院他家开的?人家听皇帝老子的也不会听他的?他说怎么添减就怎么添减?
不过她也只在心里腹诽,并没说什么。
江清寒倒把视线落到棋盘上。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萧梦得先恼羞成怒起来,伸手就把棋盘划拉乱了。
看什么看?
江清寒看她面红耳赤的模样,道:“你心虚什么?我又没打算批驳你。”
“那谁知道,你这人就惯于不遗余力的打击人。”
“呵,欲加之罪。”视线又落到萧梦得不由自主搭到棋盘上的左手腕上:“最近在忙什么?”
萧梦得一边拣拾棋子一边道:“不是说要去郡王府做客吗?我不敢不慎重对待。既怕太与众不同了,要遭人诟病……”
说时指控的目光就落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