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她同你说什么了?”
他又知道了?
江清寒无语的道:“她同我说得着吗?我是她什么人?就是字面的意思,是我想当然耳。”
我可去你的吧。
江六太太简直要拿鸡毛掸子揍人了:“用你想当然?你在我跟前显摆什么?”
“真是冤枉,我有什么可在母亲跟前显摆的。”
江六太太哼了一声,又悻悻的道:“她如今名声尽失,可由不得她,郡王府好进可不好出。”
一入候门深似海,那是说着玩儿的?她不怕日后没了好前程,郡王府还丢不起这个人呢。郡王的女人,哪怕不要了也只会是个死,会眼睁睁的令她再嫁?
江清寒不接话茬。
江六太太看他一眼,见他端然八风不动,真不像有什么慕少艾的少男模样,一时心里也没底,喃喃道:“萧家这丫头是个油盐不浸的性子,又不是个多聪明的,如果她不愿意,这事儿还真的没法下台了,她难不成要自决于江府?”
江清寒不甚关心的道:“或许吧。”
江六太太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她可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民不畏死,还能有什么吓得住她的?
不过这事儿闹得再难堪,都和自己没关系,要头大也是大嫂和大姑奶奶母女两个头大,随便什么样,自己闲操什么心呢?
*
江清寒问:“母亲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等等。”
“母亲还有事?”
江六太太沉吟了下,她再是长辈,也难掩八卦之心,只是一时不好开口。
江清寒也不催。
江六太太磨不开面子,踌躇半天才问:“你萧表妹,和郡王爷……”
她是真好奇,但儿子还没成亲呢,也实在没法儿问。
江清寒却懂她的未尽之意,笑了下,道:“没有。”
江六太太惊讶了:“真没有?你这么确定?”
江清寒道:“我就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愿意信您就信,不愿意信您就当没听过。”
这叫什么话?这种事儿,有就有,没就没,什么愿意信就信。
江六太太讪讪的道:“我信,信,我不信你,我还能信谁。那个,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他问过萧梦得了?
江清寒看自己母亲一脸好奇,怎么掩都掩饰不住的那种,也是无语,不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既然知道便有义务让母亲也清楚,遂道:“总之我十分确定。”
行了吧?
“呃,为,为什么?”这红口白牙,口说无凭的,可叫人怎么信呢?
江清寒也是无奈,信不信的有什么要紧的?女人的名声那就是最脆弱的东西,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就是十恶不赦。
不过他还是解释道:“萧梦得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性子是又臭又硬,而且她还是个滚刀肉,软硬不吃,她要肯从了保宁郡王,那得多识时务?可但凡她识时务,能混到现在这个德兴吗?”
“……”
好有道理的推理。
可这话是夸啊还是贬啊?
如果他真的这么瞧不上萧梦得,何至于不惜得罪保宁郡王也要把她救出来?可如果当真对她有一丁点儿的喜欢,也不会评价得如此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