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又来?没完了是吗?
她又累又恼,不耐的伸手推拒,满腹的抱怨之词,诉诸于口的却只是两声软糯的哼哼。碍事的手腕被轻轻推举过头顶,整个人都被叼到獠牙之间磨折。
她恨恨地哽咽着道:“你就是个骗子,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仅此一次,再没有下回了。”
可听到江清寒耳中,也不过就剩下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眼:“……骗子……下回……”
他恋恋不舍的在她的脖颈边碾转腾挪,含笑回复她:“乐意之至,随时奉陪。”
…………
萧梦得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才醒。
直到这个时候,脑子还是懵的,人也酸软无力,回想昨夜的荒唐,只觉得整个人羞耻地都都要爆炸了。
怪不得老话要说“色令智昏”,她们两个饮食男女真能胆大包天到这种荒谬的地步。
她抓扯着自己的长发,低低地哀叹了一声。
做都做了,这时候再后悔太晚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从来就不是有脑子的那种人,凡事并无计划和远虑,很多时候凭着本能的冲动行事。
可这天底下的事,最不能奢求的就是“事事顺意”,她能计划得到开头,想得到结果,却控制不了过程。唯一能担得住的也就是“无知者无畏”这一名声了。
她恨恨地咽下种种复杂心绪。
罢罢罢,只盼着能够心愿得偿,以后再不必同他在这种事上纠缠。
过了许久,两个丫鬟才察觉萧梦得已经醒了。
她早就穿戴整齐,尽管仍旧是简简单单的打扮,可面若桃花,眉目流波,是说不出来的婉媚和研丽。
两个丫鬟禀报:“二爷来过,知道姑娘睡着,便没叫打扰,只说有位姓于的着人递了贴子,午后会来拜见。”
萧梦得简直不能也不敢去想如果被人知道她昨夜和江清寒厮混了一整夜,会是怎么个场景,只能自欺欺人的想:好在顺顺当当地蒙混过去了。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神不知鬼不觉?
才说了没几句话,外头有人传话,说是七爷和二爷等姑娘过去。
萧梦得手指不由得痉挛了下,可随即挺起下巴:怕什么?心虚什么?以后还能不见他面了是怎么着?
萧梦成一见着她,便道:“昨晚我又喝醉了,回来时便没去打扰长姐。”
萧梦得能说什么?难道要说,幸亏你没来“打扰”,不然就坏了她的“好事”?
只能故作平静的道:“可喝了醒酒汤?这会儿觉得怎么样?”
“睡了一觉,好多了,我觉得酒量这东西,其实多练练,自然而然地就大了。”
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从进门,视线就没从萧梦得脸上挪过的江清寒道:“确实,酒量是,胆量也是。”
萧梦成被逗得大笑,道:“这话是,酒壮怂人胆也不是没道理,酒量和胆量算是相互成就的吧。昨晚上长姐和七哥怎么样?”
做贼心虚的萧梦得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恨不能掐住江清寒的脖颈,强行把他的头扭到一边。看什么看?她脸上有花儿?
江清寒一语双关:“我们……很好。”
萧梦得气得磨牙:谁跟他是“我们”?可被他一眼瞥过来,又觉得两颊发烫。也对,昨夜他俩一直在一块儿,还是密不可分的那种,“我们”二字是拆都拆不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