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
“是吗。”鹿屿绵不咸不淡的答道,在白辛迪看来,她这是事不关己,便没有在意。
乔盛淮在10分钟前刚刚发来微信,已经平安落地,但没说同行的还有谁,鹿屿绵也理所当然的认为飞机上只有他和赵宇。
鹿屿绵看着电视里的财经新闻,听着白辛迪的话,心里反复想着的都是乔盛淮和安禾是一起回京城的。
白辛迪:“我是下飞机恰好碰到的,他们乘坐私人飞机从岩城回来的。”
“自从你告诉我乔盛淮结婚了,我就一直在琢磨他和谁结婚。京城就这么大,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牵连,我观察琢磨了两个多月,除了安禾,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和乔盛淮有特殊关联的女人。”
鹿屿绵立即抓住了关键点,反问白辛迪:“安禾和乔盛淮有特殊关联?”
但是这样的问题有些不妥,会让白辛迪误以为她很在意。
鹿屿绵暗自谴责自己,还好白辛迪并未多想,并向鹿屿绵解释:“当然有特殊关联!乔盛淮要建设新能源研发中心,这个能源中心就在岩城,安禾是负责人,网上很多他们的新闻,还有照片呢。安禾最近一直在岩城,我还听说,乔盛淮已经飞岩城好多次了。”
白辛迪停顿片刻,笑着说:“乔盛淮不是去找安禾,难道是去找你的?”
被她冷不丁的一问,令鹿屿绵一哽,仿佛被扼住了咽喉一般。
正不知道如何作答时,白辛迪又笑着道歉说:“我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没事。”鹿屿绵这么说,却不觉得轻松。
她和乔盛淮的事情,并不希望把无辜的安禾牵扯进来。
如果乔盛淮和安禾真的有缘分,那应该是在过去,或是在他们结束关系的未来,而不是现在。
“据我所知,安禾没有和乔盛淮结婚。”
鹿屿绵的话音刚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抬头看到一脸震惊的郑薇薇,桃子和葡萄已经滚一地。
白辛迪也听到了动静,关心的问:“怎么了?没事吧?”
鹿屿绵匆匆解释:“没事,我先挂了,回头再聊。”
郑薇薇手忙脚乱的捡着水果,整个人紧绷着。
明明是鹿总和乔盛淮结婚了呀,鹿总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难道乔盛淮和安禾还有一腿?
鹿屿绵放下手机,走过去安慰她说:“别胡思乱想,没什么事。”
郑薇薇捡起水果,看起来紧张又担心,却只是说:“我再去洗一遍。”
鹿屿绵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但是没什么效果,等她再次洗完水果出来,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鼓足勇气对鹿屿绵说说:“乔总是不是渣男啊?实在不行,你就离婚吧。”
“……”
鹿屿绵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郑薇薇一脸懵,她担心的不行,实在不明白鹿总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貌合神离的豪门夫妻”吗?
可是“貌合神离的豪门夫妻”之所以好嗑,是因为大众对他们赋予了另一层期许:从貌合神离,到相知相许。
不仅因为豪门夫妻男帅女靓,事业有成又有钱,更因为他们从不熟,到彼此吸引,从陌生到相爱,从算计到真心相待。
这个相爱的过程,是美好的,令人向往的。
但是现实中,这样的好男人能有几个?更多的是朝三暮四的渣男。
鹿屿绵见郑薇薇真的担心,便说:“有人在乱猜我们的关系,我只是解释一下,你别多想。”
“哦。”郑薇薇说完,又小声嘟囔,“可我觉得乔总对你也不怎么关心。你那时胃出血住院,他都不来看你。”
“……”
鹿屿绵没想到,郑薇薇还挺记仇。
郑薇薇毕业后就一直跟着她,从小文员做到副总裁助理,和她一起面对过很多困难,说是上下属,更像朋友,总是替她考虑很多。
鹿屿绵安慰郑薇薇:“我和乔盛淮的事情复杂,三言两语难以说清楚,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郑薇薇看了她一会儿,乖乖说:“哦,好的。吃葡萄吗?可甜了。”
鹿屿绵笑了,“好。”
一段婚姻想要长久,要么有感情基础,要么有财产牵绊,她和乔盛淮什么都没有,只有□□契合勉强算作一条。
喜欢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彼此喜欢,更是难上加难。
鹿屿绵从不奢求,也不做不必要的幻想。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阴错阳差,但是既然开始了,她就会尽力去维持,并且努力配合乔盛淮提出的她接受范围以内的任何要求。但也不会委曲求全,让自己不开心。
其实,乔盛淮对她挺好的,认真的维系这段婚姻关系,对她的需求也会有所回应,那些他并不擅长做的事情,也在一点点的摸索着去做,她已经得到了从未奢想和期待过的关心和照顾。
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她连至亲父母的爱都得不到,又怎么会奢望得到一个结婚不到一年的丈夫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