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跟着主人吃香喝辣,逍遥自在,好福气呀!我会回来看你哒。”
说完,乔昭便把小毛球递回李玄度手中。
阿貅仿佛听懂了,看着乔昭离开,乖乖在李玄度怀里,没有再动。
出院门前,清风回望了李玄度一眼,咦,阿貅都回来了,王爷这脸色怎么反而有些绿呢?
揉了揉眼,清风觉得他看错了,回身带着乔昭直奔账房。
路上,乔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对着清风说:“可否麻烦贵府件事?”
“女郎请说。”清风边走边回。
“我只身一人,带着这么多黄金也不安全,贵府能否出辆车马,把我家阿耶阿娘接到镇上?”
十两金正好是阿耶的诊金,乔昭还没来及去领厨艺赛的赏钱,无钱雇马车,再说,军府的马车更安全不是。
“女郎不回家吗?”清风好奇的问。
“不回,我要用这些金子,直接带阿耶去治病。”
“治什么病?”清风十分惊讶。
“眼障,只有胡医金篦术可治,行术一次五两黄金,一双眼睛便是十两。”
“这么贵!一会我去跟将军汇报一下。”
等清风回到书房前时,李玄度已经抱着阿貅进了屋。
“王爷,刚才那位女郎有一事相求。”
清风进了屋,将事情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李玄度。
李玄度又是一声冷呵,说道:“安排,看看诊病是否为真。再问问,她是如何救得阿貅的。”
这胡医果然厉害,仅用一根金针,三两下便治好了乔昭阿耶的眼障。
出来胡医馆时,天色已暗,但阿耶的眼睛却能够看清东西了,眼前不再是灰蒙蒙一片。
乔昭一家人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
清风走后,阿貅又趴在了李玄度的书桌上,陪他写字读书。
李玄度拉开书桌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笺。
信页写着:
七郎,漠北已安,婚期将至,择日归长安。
没有落款,李玄度也认得出,这是当今皇帝的字迹。
李玄度还在幼年时,先帝便为他订了一门亲事,本应在十九岁那年成亲,却因为漠北兵事拖后了两年至今。
其实,李玄度早预感到这一天会很快到来。
上个月接到密书,皇帝不顾老臣们反对,换了新皇后,原皇后和曾经的宠妃,被一同打入集香苑,不得离开半步。
这只是第一步,李玄度暗想,以他了解的皇兄,一旦地位稳固,怎还会再受人指挥?
李玄度的婚姻,是皇帝手中一步重要的棋,何时礼成,全凭皇帝一句话。
但在李玄度的心中,远离长安的大漠,才是他喜欢的地方。
可惜,身为皇臣,食君之禄,自然要为君分忧。
长安的变局已起,回去后,不知何样的事在等着他。
李玄度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向窗外高悬的月亮,沉默不语。
***
镇上的人都知道乔昭救了豹子,获得十两黄金,治好了阿耶眼疾,官府当然也知道。
因为厨艺赛第一名的赏金晚领了一天,乔昭自然解释了原因。
进入冬月,为贺皇后典仪大礼,除了明年二月的厨艺大赛,京城长安又下了征集神像图的号令。
敦煌迦叶寺有一幅弥勒神像图,官府选中此图送往长安。
虽然没了为阿耶治疗眼疾的压力,但做为厨艺赛的第一名,乔昭依然要去长安参赛。
长安,作为京城,其实乔昭早就想去看看了。
参加厨艺赛时,便听说一位同乡,早年去往长安,开了酒楼,把敦煌风味带至长安。不仅成了富户,还在长安城买了房屋,全家老小都接了去,简直是厨艺界的楷模!
很快,去往长安的使团,定于腊月初一出发,乔昭便是其中一员。
乔昭心中兴奋:长安,我来了!
***
长安皇宫内。
宫人们正在张灯结彩,到处都是迎接新年的祥和氛围。
寝殿内,一位身穿金黄圆领衫的男子,站立在窗前,望向远处,不知在思忖什么。
忽然,男子感觉身上一暖,原来是有人给他披上了斗篷。
“阿周,”男子转身把给他披上斗篷的女人拥在怀中,“辛苦你了。”
“圣上,切莫说这。”
女郎把头埋入男子胸前,“我是你的皇后,前事诡谲,但阿周一直都在。”
男子微微一笑,手掌轻轻抚上了女郎绸缎般的长发。
太尉府。
一张窄窄的纸条,被人看过后,触碰到烛火,瞬间燃烧成灰烬。
“赵公,可是有变?”一位中年男子,问向端坐在书案前,身穿紫袍的年长男子。
“靖王已归。”年长男子目。
“这……”中年男子略加迟疑,然后说道,“需要在路上……”
还没说完,年长男子便抬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勿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他如何翻天。”
烛火映在年长男子的黑黑的瞳孔上,燃烧的更加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