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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秦子涣·贰(2 / 3)

缺的还不是一星半点,把裕灵山搬过来估计都填不满。

贺大人是这么想的,也就这样说了:“你是不是缺心眼?”

听了贺琅这话程莠差点五体投地给他跪了,刚刚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感动都被这微凉的山风卷上了云霄,灰飞烟灭,一点不剩。

程莠面无表情地瞪了贺琅片刻,然后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结果这一下幅度太大牵动了伤口,她抽了口凉气表情也跟着扭曲了一下,头皮发麻地微愠道:“没你缺。”

贺琅对她这般“作践”自己的行为非常不满,眼看那月白云锦丝绸被暗红色的血液浸透,她一把扼住她的手腕钳制住她,勒令道:“别动!”

程莠秉持着多年“你让我往东我偏往西”的叛逆,还想作死地抢回自己的胳膊,但贺琅的劲不是一般的大,两人一时僵持住了。

但随即程莠的脑子就活络过来,一拍脑门心道:我混了头了吗,跟自己过不去?

程莠眯着眼斜觑了贺大人一眼,然后突然扬起左手用力挥舞,红绸在空中划出道道红弧,她大喊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看这边!”

贺大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手后退了半步。

贺琅:“…………”这是什么品种的缺心眼?!

“少阁主!快看是少阁主!”一名雾山弟子指着高高的生杀殿长廊大叫道。

白衣公子闻声望去,刚做好的欣喜神情还没来得及展现出去就被瞬间冻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脸拍地上,与他一尘不染的雪衣长衫同归于尽。

他遥遥地冲着程莠喊道:“别动!站那别动!等我上去!听见没有!别动!”

贺琅大为震惊:“???”

程莠:“……”

程莠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张开嘴刚隔空喊了个“我”字,就被焦头烂额的白衣公子打断,他一边忙不迭地对程莠大喊:“别动!千万别动!我这就上去了!”

一边对几个雾山弟子道:“你们谁轻功好,带我上去,林禹你带着药箱跟我一起,留两个人在下面看着。”

几个雾山弟子也都焦急万分,但一个个面面相觑,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他们前不久刚结束一场恶战,个个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就跟着白衣公子进了山谷,谁也不敢把自己满身血污泥垢往他身上抹。

“这……少主……我们这……不太……”

白衣公子瞬间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当即呵斥道:“是我这身衣裳重要,还是阿莠的性命重要?!”

虽然但是,他也的确不太忍心……

就在几人踯躅着不知谁要上前时,林禹对白衣公子道:“少主,不如我带您上去吧,让小七给您拿箱子。”

林禹是白衣公子半道上劫来的,并没有参与彭泽府的争斗,所以身上还算干净。

白衣公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边应了一边还不忘让程莠别乱动。

程莠已经站在原地看他在下面转悠半天了,一脸黑线,这是急着上来给她奔丧吗?让这个玉面阎王连自己门面都不要了?她是不是应该感动地“呵呵”两声?

贺琅沉默着观察了半天,下了定论:“这位兄台没事吧?”看起来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程莠干笑两声:“呵呵,没什么大事,就是呱呱坠地的时候忘了把脑子一起带出来,让贺大人见笑了。”

这边林禹施展轻功,带着白衣公子上了生杀殿,被唤作小七的少年拿着两个沉重的箱子紧随其后,剩下的五个人中三人跟了上去,两人留守山谷。

方一站稳,白衣公子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程莠面前,贺琅自觉后退两步靠到了墙根。

“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谁打的?嗯?”白衣公子看着程莠惨白的面色和一身的伤,一脸的心疼和悲愤。

程莠无动于衷地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扒拉下来,板着脸道:“秦子涣,你找抽吗?”

姓秦名怿,字子涣的白衣公子一脸痛心疾首,几乎要声泪俱下了:“阿莠,哥这是心疼你,哥千里迢迢找过来结果看你这一身伤,哥心里难受啊。”

程莠并不领情,道:“是啊,妹千里迢迢把你甩了,你竟然还能找过来。”而且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货。

秦怿:“……”

程莠目光一转看向小七,小七连忙“咚”地一声将箱子放在了地上,紧贴着三师兄林禹站好。

秦怿看程莠忍痛忍得冷汗直冒还在逞强,也没心思招她了,目光一沉,道:“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紧接着秦怿便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贺琅,下一刻,四五道冷如冰刀的视线齐齐向他射去。

贺琅:“……”

无辜看戏的贺大人冷不防被几道目光射成了筛子,心中万般无奈,抬手指向一旁的大殿,几道目光又齐齐射向了殿内半死不活晕厥在地的代清婉。

秦怿不敢置信:“就她?”

这边的林禹在接到秦怿的目光后,提刀便向殿内走去。

程莠连忙叫住他:“师兄,你要叛变啊?!我才是给你发月钱的少阁主!”

程莠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吃雾山的,喝雾山的,现在竟给一个江湖浪子干苦力,闲的找虐吧!

林禹一脸尴尬,辩解道:“不是啊少阁主,我是被少主骗来的!”

秦怿一眼瞪过去,心中狂风暴雨:小崽子你不敢得罪她就换着来得罪我是吧?你完了!

林禹被两道目光瞪得大气不敢出,为了寻求庇佑靠到了素不相识却气场十足的贺大人身边,谁知贺大人十分嫌弃地脚步一挪轻飘飘地转移了阵地,留下林禹欲哭无泪。

秦怿现在懒得同林禹计较,看着程莠严肃道:“你不是向来睚眦必报吗?怎的是看人家好看所以舍不得下手了?你看看你这张脸划的,你是个大姑娘你知道吗?”

程莠冷笑两声,道:“睚眦必报?那是对你,你再嘴欠信不信爷削你。”

秦怿的相貌是比较俊美的,加上他平时酷爱一身素净白衣,乍一看也是个仙风道骨的人物,而且他无论走到哪,都端着一副大家长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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