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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葬千杀阵·壹(2 / 3)

杀殿一样,再一次把狼狈的她揽进了怀中。

湿漉漉的药草香,又一次萦绕在鼻尖。

贺琅携着程莠飘散落在了一块磐石之上。

程莠惊魂未定地抓着贺琅的衣襟,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着声道:“贺,贺凌云,你是神仙吗?”

贺琅好笑地看着她道:“你就当是吧。”

“不过……”贺琅看着浑身湿透的程莠,皱起了眉,“你这是掉河里去了?”

程莠扯了扯自己还在滴水的发丝,吸了吸鼻子道:“这个……说来话长。”

贺琅低头看着她的发顶道:“那就长话短说。”

程莠扬起脸,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邃眼眸,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呼吸一滞,心跳也跟着在胸腔里狠狠地撞了一下。

程莠慌忙移开目光,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拉回缥缈的思绪,言简意赅地快速总结道:“我掉进了一个幻阵,触发了机关,差点被淹了,好不容易破了阵,又掉进了一个洞里,出了洞就被你接住了——你又救了我一次贺凌云。”

程莠抬眼望着他,语气认真而又坚定道:“大恩不言谢,请务必受在下一……”

说着程莠就要对贺琅下拜,然而“拜”字还未说出口,竟不知脚下的磐石异常狭小,后退一步直接踩了个空,重心不稳便向后栽去。

其实以程莠的敏捷力,即便是栽下去也能迅速施展轻功平稳落地,但她只刚刚有这么一个后倒的趋势,随即便腰身一紧,整个人被贺琅带进了怀里。

程莠活了十八年,头一次觉得耳根这么烫!

她整个人湿漉漉,凉飕飕的,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贺琅胸膛的滚烫,这个莫名其妙的怀抱,竟出奇的温暖。

程莠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她表面风平浪静,内心狂风暴雨的时候,贺琅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就是这么谢我的?”

一向巧舌生莲的程莠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会说话了:“我……不是……你……”

贺琅眼眸中盛着笑意,如盈盈秋水点点星辰,荡漾着柔柔的暖意,竟是无端抚慰了程莠一颗躁动的心。

贺琅放开她,稍稍后退一步,忽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很喜欢你身上的药草香。”

程莠:“啊?”

贺琅看着她淡淡一笑道:“不用谢我,会有还回来的时候的。”

程莠不明所以:“什么啊……”

彭万山在上头一览无余,看得啧啧称奇,心想贺琅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平日里看起来又闷又木,对付姑娘挺有一手。

这么想着,彭万山看程莠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起来,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插嘴道:“这小姑娘倒是有几分本事,‘镜花水月’这样稀奇的高阶阵法都能破,琅儿不给为师介绍介绍?”

程莠这才发现石窟上头竟然还有一个人,她立马警惕起来,扬声道:“谁?师父?你吗?”

贺琅左跨一步挡在程莠身前,将她遮得严严实实,他对彭万山的话无动于衷,只是看着程莠道:“别理他。”

态度很明显,不是师父。

程莠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她余光瞥见了那个人——一言难尽——看起来好像个刺猬!——她不能接受贺琅有这样一个看起来老不正经的师父!

贺琅将一直背在身上的锟山剑取了下来,程莠正震惊于这个金光闪闪的佛窟,下意识就伸手接过了锟山剑抱进了怀里,而后才反应过来疑惑道:“你干嘛?”

贺琅看了他一眼,解下外袍不由分说地就往她身上罩,程莠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忽然口吃道:“我我我我我不冷!”

贺琅一把将宽大的外袍罩到她身上,然后拽着衣服把她往前一拉,幽深的双眸凝视着她,沉声道:“地下阴冷,寒气入骨,伤心伤肺。穿着吧,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贺琅从她怀中拿过锟山剑,往身上一背,对她道:“你在这等会儿,我现在去处理一个麻烦,一会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嗯?”

程莠看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

贺琅第一次看到这般呆傻模样的程莠,觉得很有意思,抬手轻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等我。”

言罢,贺琅转身,足尖轻点,轻巧地跃过一块块磐石,玄色深衣翻飞,犹如一头迅敏的猎豹。

程莠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额头,慢吞吞地将胳膊套进袖子里,又裹了裹宽大的外袍。

嗯,全身他的味道。

贺琅这件外袍是中长的宽袖,因此他的护腕扣在深衣上,寒光流转,杀气凛然。

他的一只手按在剑柄上,目光犀利地看向壁窟上的彭万山,盛气凌人地开口道:“东西还我,饶你一命。”

彭万山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活到他这把年纪,什么样的威胁没见识过,他乐呵呵地道:“刚刚还说要念旧情,现在就要杀老夫了?”

贺琅握住剑柄,拔剑三分,他道:“饶你一命是道义,杀你是忠义。”

隔着遥遥的距离,彭万山仿佛也能看到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沉稳与张狂,竟是让人说不出地羡慕。

他也曾将“义”当做自己毕生的信仰,想在这个侠义江湖闯出一番天地,可最终也只落得个离经叛道的罪名,当曾经的年少轻狂化为一潭死水,丢进的石子再也激不起半分涟漪,那隐藏在皮囊下的灵魂,便随之腐化地灰飞烟灭,只留得一具虚妄的空壳。

彭万山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青铜剑,旁若无人地喃喃自语道:“此剑名为‘复归’,实我一生所求。我是愧对师门,可他们就无愧于我吗?当我决定叛出师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永远也回不去了。如今我却又悔恨至极,岂不可笑。”

人有时候就得为了自己犯下的一丁点错误付出巨大的代价,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如此。

人人都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谁又能真的能做到“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谁又会给你“知错就改”的机会呢?

贺琅却不苟同:“错了就是错了,倘若你无法正视自己,只是一味地逃避,你永远也救不了你自己,用如此可笑的方式来弥补内心的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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