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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人心险·叁(2 / 3)

只剩下轻轻柔柔的酥暖。

情义之所以为情义,是因为既有情也有义,无所谓什么情,无所谓什么义,这两个字在一起,已有千斤重。

他曾为她挥剑争生死,她便能为他扬刀斩群鬼,这是一场刀剑之间的较量,予以生杀,偏以深情,铮鸣以热烈,铿锵以星火锻寒铁,遇以强则赴以强,向来无畏。

贺琅看着程莠,描摹着她的眉眼,他轻笑道:“还是不要算清楚的好,跟你纠缠不清也挺好的,扯平就见外了。”

程莠忽地抬手,捏了捏贺琅的脸,边捏边笑得像个得逞了的小人:“你也知道呀,知错就改,下次不准了——唔,还挺软。”

贺琅把程莠扯着他脸颊的手扒拉下来,握在手心里,神情认真,温声道:“话虽如此,但私心难逆,我还是希望阿莠能平安顺遂。”

程莠扭了扭被贺琅攥在掌心里手,屈指挠了挠他的手心,笑道:“我知道了贺大人,你也是。”

贺琅无奈地捏了捏她不安分的手,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相视而笑。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阿莠,起了吗?我进来了。”秦怿在门外问道,而后就推开了房门。

与此同时,屋内的两人飞速收回了手,做贼似的一个盯着自己放在膝弯上握成拳的手,一个转头看向桌案上的金羽刃。

秦怿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感觉屋内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味,他多年识别药草的灵敏嗅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不、对、劲。

“咳咳。”秦怿故意重重咳了两声,往屋内走,象征性地跟贺琅打了招呼,“贺兄也在啊。”

贺琅这才回头看向秦怿,坦然且从容地对上他打量的目光,知道他要给程莠诊脉,便起身让了位置,对他温和笑道:“秦兄,早。”

见他这般模样,秦怿反倒对方才刹那的判断有些不确定了,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大惊小怪了。

不过当秦怿把目光落到一脸事不关己的程莠身上之时,他觉得他经脉间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

第一,她这副表情,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通常情况下必定有鬼,第二……秦怿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了贺琅和程莠之间,动作太大绊倒了椅子,椅子“哐当”一声惨遭连累,和秦怿互相伤害似的磕磕绊绊了一阵,被无辜地踢倒在了一旁。

程莠一脸莫名:“大清早的你干嘛?”

秦怿咬着后槽牙冲着她低声道:“就算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你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赶紧把衣服穿好!”

外人贺琅:“……”外人?

衣衫不整的程莠:“……”衣衫不整?

程莠慢吞吞地把披在身上的外袍穿了起来,再急死人不偿命地系上束带,不以为然道:“贺大人什么世面没见过,早就心如磐石了,你莫要少见多怪,再说我哪有衣衫不整,我在自己房里随意点怎么了?”再说,他才不是外人,是内人!哼。

贺大人心道:我如何心如磐石了?这是生怕我不对你生点非分之想吗?

秦怿气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把她的头敲开来拿到水里涮涮了。本来一大清早她在自己房里穿着中衣披件外袍确实没什么可说的,错就错在这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贺琅,在秦怿眼里,他属于外人,并因为心中对他有些成见,更觉得这件事很不成体统!

他不好对贺大人发火,就跟程莠呛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程莠觉得十分好笑,倒也不生气,她站起身来,刚要去扶倒在地上的椅子,把屋里的另外两人都吓了一跳。

贺琅道:“我来扶!”

秦怿道:“你别动!你脚上有伤!”

程莠僵立在原地片刻,略觉无语地坐了回去。

秦怿硬邦邦地道:“你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注意点分寸。”

“是,子涣兄护犊心切,阿莠都明白。”程莠说着自损的话,声音里居然还满是宠溺的味道,这倒让秦怿有些无所适从了。

这边贺琅扶起了椅子,道:“秦兄,坐。”

秦怿见程莠好说话起来,坐到贺琅扶起的椅子上,更觉两人有鬼。

他到底是没说什么,轻哼了一声,把药箱放到桌案上,取出脉枕,替程莠诊脉,贺琅就静默地立在一旁,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们二人。

没过多久,秦怿就移开了手,轻蹙着眉道:“奇怪,脉象明明很正常,为何那日一点征兆也没有就突然毒发?”

贺琅问道:“什么意思?”

秦怿道:“我那日堪堪逼退了一点乱窜的毒素,这两日静养,毒素会慢慢凝滞,但不会完全消失,可现在,阿莠脉象中一点被毒素肆虐过的痕迹也没有,有时微弱的就像毒被拔出了一样。”

程莠没怎么听懂,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秦怿捏着眉心道:“不好,它形迹不定,藏在你的脉络下,我觉得它不会兴风作浪,可它却突然翻江倒海……阿莠,这绝不是偶然。”

贺琅心下的一根弦徒然紧绷,他知道秦怿意有所指,于是便道:“你也怀疑是她身边的人动了手脚。”

秦怿抬眼看向贺琅,点了点头道:“你那日说幕后之人时看了他们一眼,我当时就心下有疑,但我想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

“害你是为了引发动乱,害阿莠是为了什么?”

程莠这些天一直在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她身边的都是她亲近的人,她一个也不愿意怀疑,更不愿意相信那些拼了命要保护自己的人会害自己。

“咔擦”一声轻响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贺琅循声看去,竟是程莠方才随手把玩的毛笔被她徒手捏断了。

秦怿又紧紧捏了捏眉心,把眉心都捏红了一片,他继续道:“阿莠,我知道你心有芥蒂,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能……”

程莠打断他道:“秦子涣,你别说了。”

秦怿一愣:“阿莠?”

程莠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有点乱,你,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贺琅担忧地看着程莠,秦怿没说什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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