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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终难休·肆(1 / 3)

正说着话,客堂里忽然传来一阵唏嘘,有人问道:“然后呢?苏家兄弟真的反目成仇了?”

贺琅与贺珩一同侧目看向台上的说书人。

说书人捋着山羊胡卖足了关子,赚足了听众好奇的目光,才一拍惊堂木压下了七嘴八舌,不急不徐地娓娓道来:“要说那苏伯容大魔头之子苏珺呐,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魔头,对兄长苏琰毫不手下留情,一刀断了他一条腿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好狠。”

说书人继续道:“不仅如此,连养育他的恩师也难逃敌手,硬生生断其命脉,而他弑师杀兄都只为了一件事——断刀,断一把旷世神刀。”

低下有人接道:“我知道,是鸿刀!”

说书人手中折扇应景地一敲掌心,语气严肃道:“正是,鸿刀,传说中由罄漠铁石粹炼而成的旷世神刀,真火难摧——苏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竟自毁经脉,甘愿赴死,只为断那一把害人害己,引发了诸多血案的鸿刀。”

“那他到底是好人是坏人呢?”

说书人没有应这一句疑问,接着道:“只可怜那个用情至深的女子啊,为了他当场殉情了……”

“这才两年,故事就被穿的面目全非了,唉。”秦怿不请自来拿了桌上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坐了下来。

贺珩顿时来了兴致,端起酒杯跟秦怿碰了碰,问道:“子涣兄知道这个故事?”

秦怿点头道:“知道啊,两年前在五云山的武林大会上,人还是我救回来的呢,而且什么殉情,净扯淡,那人就不是个女人,是他师兄,估计又是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穷酸,非得在故事中加点山崩地裂的情爱,没有就捏造,男的也能给你写成女的,真行。”

秦怿说完,喝了口酒,忽而想到了什么,手一顿,心道:总不能是当初我情急之下喊了一嗓子“别急着殉情”吧……

贺珩认真挑了个错:“那是海枯石烂。”

贺琅抓不住重点地接了句:“感情真好。”

秦怿无言以对:“……”这两兄弟没有心。

贺珩包容地对他弟弟一笑,对秦怿道:“如此说来,那位苏,苏……姓苏的,兄台还活着?”

秦怿一脸骄傲道:“那当然,有我出手,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我也能给你拉回来——后来听说他淡出江湖隐居避世了,也是好事。”

贺珩点点头,又跟秦怿碰了杯酒表示认同。

“就在那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忽然一位神医从天而降,喊道:‘且慢!我能救!’”

“哦!没死!”

贺琅跟着起哄,用胳膊肘碰了下秦怿,笑道:“秦兄,是你。”

秦怿:“……”

然而就在这群情激愤的紧要时刻,说书人十分吊人胃口地说了句:“这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低下的听众顿时愤然,不乐意了,对说书人进行了四面八方的口水攻击。

说书人抱头鼠窜,落荒而逃:“老夫还要赶下场呢!我也要养家糊口啊!”

“呸!老流氓!说话说一半,以后没老伴!”

“臭说书的!把我的钱还给我!”

“老头!别跑!”

贺珩似乎很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场合,被人误伤了也不在意,还替人递了一只不知是谁跑掉的鞋底。

贺琅风雨中岿然不动,手掌覆盖着酒杯,道:“这些人素质堪忧。”

贺珩笑着拆他的台:“你砸人家酒棚的时候也是这样。”

贺琅侧过身,不打算正眼瞧他了。

贺珩既而又道:“况且这叫接地气,民风淳朴,大家都很可爱。”

贺琅与秦怿都不敢苟同:公子哥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客堂中哄闹了一会,说书人跑了,大家只能被迫放下满腔愤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续上闲聊,猜测主人公崎岖的命运究竟走向何方。

“嚯,来迟一步,我方才听这儿不是蛮热闹嘛?”程莠用手掌扇着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浮尘,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

程莠换了一件素白的衣衫,宽大的袖子掩盖住了她的手腕,连同那抹逝去的鲜艳如火的颜色。一条雪白的发带堪堪束住她的三千青丝,仿若瀑布一般垂落在身后,素净的衣着衬得她苍白的脸色几乎有些透明,使她那双哭过后微微泛红的眼尾更加显眼。

秦怿挑挑拣拣着面前小碟里的花生米,头也不抬地道:“说书的说一半跑了,大家都很气愤,差点打起来。”

“这……”程莠啼笑皆非,转而跟贺珩打了招呼,“傻……珩哥,好久不见。”

“傻大个”三个字在程莠的舌尖打了个转,又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贺珩像是听不出程莠那拐了调的“珩哥”,欣然笑道:“子攸,一年未见,你愈发亭亭玉立了。”

相比之下,贺珩还是比贺琅客气有礼多了。

秦怿却是翻了个白眼,腹诽道:油嘴滑舌,我妹都这样了,还能夸,夸你大爷。

程莠坦然接受了贺珩的夸赞,毫不违心地弯着眉眼道:“眼神不错,我也这么觉得哈哈。”

秦怿赶忙喝了口酒压压惊:真不害臊。

贺琅则大为震惊,并莫名地醋意上涌:她居然叫贺珩哥?!我也比她大,怎么不见她叫我哥!

程莠瞥眼督见贺琅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心里那一亩三分地,她现在可算是知根知底了。

程莠瞧见他那小心眼的模样,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撑着桌子坐到贺琅旁边,笑道:“怎么了,琅哥哥?”

贺琅的心不轻不重地在胸腔里砸了一下,他干巴巴地道:“他怎么叫你子攸?”

程莠把胳膊旦在了桌子上,看着他道:“哦,‘子攸’是我的字啊。”

贺琅有些不痛快地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程莠故作无辜地道:“你也没问过呐?”

贺琅一时语塞,好像确实如此,但她当时自报家门的时候也没说啊,他只觉额角跳了跳。

秦怿十分不给面子地道:“她那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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