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贺珩莫名其妙被禁了言,无辜地眨了眨眼。
段歆薇在旁边暗暗发笑,而后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叫顾纹的男子,眼神带了几分审视的探究,仿佛要把他的脸看出一朵花来。
顾纹方才收回自己痴汉一般的目光,就注意到段歆薇打量的眼神,他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脸,道:“干嘛?我仰慕不行啊。”
段歆薇阴阳怪气地道:“哦。”
贺珩又把大家拉回了正题,说道:“那兄台,葫芦……”
“不必,不必了,”顾纹一摆手道,“方才莠爷同你们打了招呼,想必你们是莠爷的朋友,莠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谈钱伤感情!”
不讲理三人深刻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并在不经意间沾了好大的光……
贺琅轻哼一声,瞪了顾纹一眼甩袖走了。
段歆薇也学着贺琅轻哼一声,甩了顾纹一个白眼:“谁跟你是朋友,程莠姐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晦气。”
言罢,转身跟着贺琅走了,贺珩刚转了半个身,又回过头来说:“那个,小孩子不懂事,见谅,您自便。”
顾纹:“……”
贺琅把秦怿堵到了回廊转角处,秦怿没好气地道:“你干什么?你哥你师妹不是来找你了吗?你不陪他们拦我干嘛?”
贺琅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知道顾纹是谁吗?”
“谁啊,不认识。”秦怿靠到墙上,敷衍道。
“你不知道?那他为什么叫程莠‘莠爷’?”贺琅想到那个男人就觉得是个潜在的威胁,说起话来也不自觉酸味乱飞。
秦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道:“你吃醋了?”
贺琅:“……很明显吗?”
秦怿点点头。
“……”贺琅做了个深呼吸,“好吧我收敛一下。”
“莠爷?”秦怿想了想道,“你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顾纹不就是那个新月门少主吗?”
贺琅道:“他似乎是佩了把新月剑。”
“就是他,那小子,”秦怿不屑地笑了笑,“就两年前在武林大会上被阿莠打得满地找牙的那小子嘛,哎呀我跟你说,你确实得提防着点他,我原本还担心那小子会怀恨在心报复阿莠呢,谁知道这小子不走寻常路,被阿莠揍了一顿后,就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恶霸也不当了,整天缠着阿莠给她鞍前马后当小弟,‘无事献殷勤,不求回报’当属他了。”
贺琅听完这一番话后一时不太想说话,干巴巴地道:“他以前是恶霸?”
秦怿点头:“恶,非常恶,强抢民女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所以,你悠着点,”秦怿拍拍贺琅的肩,“但是妹夫,你放心,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你千万要看住我妹妹啊。”
秦怿说这话纯粹就是危言耸听的,他知道程莠看不上那个二傻子,那二傻子也只想给程莠当牛做马,没有更崇高的志向了,但不明真相的贺琅明显是听进去了,并一脸凝重地思考起人生来。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叫我妹夫了?再叫一遍我听听。”贺琅忽然抬头道。
秦怿:“……”您脑回路是分叉了吗?
秦怿面无表情拒绝道:“滚,过了这村没这店。”
“秦子涣,找你半晌你怎么在这,”程莠从回廊另一边跑过来,“贺凌云,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秦怿刚要开口,贺琅忙抢在他之前开了口:“没干嘛,随便聊聊。”
秦怿挑了下眉,道:“你找我何事?”
程莠狐疑地看了贺琅一眼,转而对秦怿道:“快,快给我号号脉。”
秦怿立即正色道:“怎么了?你哪里不适吗?”
“没有,现在还没有,”程莠撸起自己的袖子,把手腕递到秦怿跟前,“等到有不适就晚了,你快看看。”
秦怿把她的手拍到一边:“到底怎么回事?”
贺琅注意到程莠手腕上似有若无的红痕,一把捉住她的手,皱眉道:“谁干的?穆洛衡?”
秦怿脸色一沉:“你不是保证他不会对你动手吗?”
“呀没有,”程莠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道,“他,他,他承认了,我现在非常生气。”
贺琅盯着程莠的脸道:“我现在也很生气,我早该跟你一起去。”
秦怿看了两人一眼,广袖一甩,道:“行了,回屋说。”
灯火幽微,秦怿沉默地给程莠诊着脉,一语不发。
程莠看着贺琅道:“我方才瞧歆薇在门口,她人呢?”
贺琅正用热水打湿一块布巾,打算一会秦怿给她诊完脉给她敷上,他心不在焉地道:“太晚了,我哥送她回云庄了。”
程莠“哦”了一声,而后道:“你小心点,别把你手上纱布弄湿了。”
贺琅淡淡道:“哦,知道了。”
程莠不明所以,心道:奇怪,干嘛生我气嘛。
足有一盏茶的工夫,秦怿才收回手,程莠觑着他的神色,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试探地开口道:“怎么样——哇!烫!嘶你轻点!”
秦怿一离手,贺琅就闷头把热水浸湿的布巾盖到了程莠的手腕上,布巾上的热气尚未散开,程莠还染着一身凉气,被烫的一激灵。
秦怿赶忙顺势瞪他一眼:“你慢着点,自己皮糙肉厚的再烫着我姑娘!”
贺琅慌忙把布巾拿开,用手搓了搓程莠被烫红了的手腕,托起来还想用嘴吹吹气:“抱歉抱歉,我的疏忽,疼吗?”
程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道:“没事没事,已经不烫了,你搁上吧。”
贺琅还是先把布巾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这才重新敷到程莠的手腕上。
秦怿撇撇嘴,说道:“你的脉象确实没什么问题,体内的毒也很稳定,你到底怎么了?”
程莠不知该如何开口,摸了摸鼻子道:“就是,他给我吃了一粒不知是什么的药丸子。”
秦怿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程莠道:“不是,他给你吃你就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