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计划,无论是从开始,还是到现在都太顺利了。反倒是让我有些许不安了起来!”
落棋声,那人站了起来说道:“要好好检查啊。一 个!都不要放过!”
半夜寅正时分,顾烨景从梦中惊醒,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语气故作轻快的同身旁服侍的侍女笑着说道:“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在梦里,我和母后都惨遭追杀,母后死了,而我拼命的跑了回来,摔得手上都是血,唉,还好只是一场梦。”
顾烨景说完看向身旁待女,却见她们都神情难过的站着,默不作声。顾烨景像是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感,抬起手来,上面满是包扎着绷带。
可顾烨景还是不愿意面对事实,“这一定是梦,我还在梦里,对我还在梦里”顾烨景自欺欺人的躺下去,闭上双眼。然后又起来。
“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在梦里”
顾烨景大怒的走下床抓住侍女的肩膀质问道:“我母后呢,我母后呢!我母后现在怎么样!!”
顾烨霄走了进来,眼睛周围都是浓浓的黑眼圈,神色悲伤道:“皇后娘娘她……”
顾烨霄闭了闭眼,呼了一口气,沉痛的说道:“驾崩了”
顾烨景惨笑的一步步后退,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道:“不,你一定是骗我的对吧?对,我现在肯定还在梦里,梦醒了就没事了。对!一定是这样!!”
顾烨霄就这样看着顾烨景自欺欺人般重新回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双眼。
“呜呜-”一阵沉闷的哭声从被子里传来。
顾烨霄走到顾烨景的床边坐下,顾烨景满是怒气的质问顾烨霄“都是你,都是你!全是因为你母后才会伤及肩膀,在面对行刺时毫无回击之力!”
“要不是因为你,彩儿姑姑绝不会放弃母后只带着我跑,呜呜呜……”
顾烨景骂完之后,又抱着顾烨霄语气悲痛的说道:“皇兄,都是因为我要去看萤火虫,母后才会走。我……没有母亲了。”
顾烨霄眼圈通红的拍着顾烨景的背,一言不发。
凌晨卯时,后遇刺殡天,帝大悲,令秋狩止而归宫。
养心殿,昏暗的烛光隐隐约约的照射出养心殿内两人的影子。烛光照在皇帝的半边脸上,将此时皇帝的颓唐一览无余的全部展现出来。
窗外正值日出之时,虽有朦胧的日光穿过云沉,但漫天的暗色仍旧占据着全部的天空。
“陛下,丧仪是否需按礼制进行?”小福子小心翼翼的询问
“前方战场尚未结束,若镇国公听此噩耗,怕是会心神大宁,分寸大乱,反倒会了给敌国机会,不利于前线作战。便先按元后之礼陪葬皇陵,暂时秘不发丧,待到前线作战胜利时,再布告天下,行丧事。”此时的皇帝披头散发眼圈通红,神色疲劳。
小琪子偷偷的看了一眼精神恍惚的皇帝,将头压低应声说是。
皇帝默然良久,神色不明的看着龙床,像是对着稀世珍宝般一遍遍的拂摸着,意味不明的低声笑了起来。
“呵呵呵……皇位,权力,曾经软弱的旁观者,冷眼讥笑当局者争相进入地狱的牢笼,却身不知自己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呵哈哈哈……”皇帝伸出自己的双手,仔细的打量着这双洁白细长,没有一丝老茧的手。
皇帝站起身走到烛台面前,微弱的烛光将皇帝此时的状态全都照射了出来。皇帝此时眼底的痛心悔首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颠狂。
皇帝将一张信纸放在烛火上燃烧,皇帝冷眼看着大火将纸张吞噬,“手握权力之人,怎能忍受权力的分割呢。”待到纸燃烧殆尽时,将它往空中抛去,转身离开。
第二日亥时,军营处。
王副尉大摇大摆的走进元帅的帐篷处,惊动了此时正在商议要事的镇国公和镇南侯二人。
“大胆!不经通报,擅自入元帅帐篷,你该当何罪!”镇南侯看着王副尉皱着眉头,厉声喝斥
“我可是有紧急的要事要来给镇国公大人和镇南侯大人禀报的。”王副尉丝毫没有在意许仲安的厉声喝斥,反倒是装模作样的拜了拜镇国公他们,一脸戏谑的看着他们缓缓的说道:“皇后秋狩遇刺,现已殡天。”
“你说什么?皇后遇刺殡天了?!那为何宫中何无音迅传来?!你可知诅咒当今皇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胡言乱语,这等罪名,可是你能承担的起!!”许仲安愤怒的拽起面前人的衣领质问。
“呵,皇后昨日就已经遇刺殡天,你以为皇后会是最后一个吗?”
“哈哈哈,你许家真以为能够仗着手上握着的二十万大军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视皇权如无物了吗?!哈哈哈,陛下已经容不下许家了,你们也逃不过!”
王副尉嘴角露出不屑,挥开许仲安拽着他衣领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袖,便随后用手指了指镇南侯和镇国公,嘲讽的看着他们。
镇国公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的说道:“我许家满门忠烈,从未对那九五至尊位产生过任何的妄念!”
“哈哈哈,忠诚?对于皇家而言,楼蚁远比忠诚有价值,能够撼动大树的浮游是斩尽杀绝的对象!”
许仲安看着王副尉一幅有持无恐的模样,心中大感不妙,正要上前质问,电驰星掣间帐篷外传来喊杀声。
“敌袭,有敌袭!”
……
“启禀元帅,突厥来袭已经包围了我们的营帐,可是其他将军和弟兄们都陷入昏睡毫无反应!”
“什么!”许仲安大惊,怒目瞪了一眼正在悠然自得的王副尉,对士兵问道“现在还有多少人是清醒的?”
“五千人!”
镇国公咬了咬后槽牙“吩咐下去,让现在处于清醒状态的一部分人尽快将陷入昏睡的人喊醒,其余人去抵御敌军进攻,尽量拖延敌军进攻的时间。”
镇国公讲到此处顿了顿,闭上了眼沉痛的说道:“十分钟后,放弃剩下所有陷入昏睡的人,全员撤退!”
“是”士兵领命后立刻退去。
王副尉鼓掌称赞的说道:“不愧是曾经只要往战场那一站,那能够让突厥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