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完毕。
人差不多都走了，殷既明往B组赶去。
邱树新在他拍摄时给任宇去了个电话，两人在无人走动的片场角落进行了人员转移。
“你在车上睡一会吧，姜汀还有四五场。”
递给殷既明一瓶水，任宇看了眼手表，“大概五点多才能结束。”
“任哥，你不用管我，我就在这安静呆着。”
殷既明把座椅放低，怀里抱了个人形抱枕，举着手机看微信。凌晨三点多，朋友圈冲浪的没几个人，他随手刷了刷就看到姜汀外婆发了条宝宝的小视频：【小坏蛋！洗个澡还不消停。】
短则几秒的视频自动播放。
被脱得光溜溜的乐乐正坐在浴盆里玩耍，小屁孩特别爱玩水，双手不安分地拍打着水花，力气大，溅了满浴室。
苹果脸上笑嘻嘻的，时不时露出粉嫩的牙龈。
殷既明点赞并评论：【哈哈哈哈哈哈哈乐乐真捣蛋。】
外婆回复：【和听听小时候一模一样。】
殷既明犹自怀疑外婆的这句话是不是记错了，听听怎么会这么调皮？
还在思量之中，外婆给他私发了张照片——
厚实的相册摊开，镜头直对坐在浴缸里扎着苞苞头的小女孩，一半岁的模样，依稀能从那张圆脸上辨得姜汀如今的轮廓。mini版姜汀赤条条地坐在浴缸里，一手拿一支小黄鸭，对着镜头，眉眼弯弯地笑。
殷既明心都被甜化了，立马保存进相册，又对外婆发语音：“外婆，我还想看听听小时候的照片！”
外婆从善如流，又发了四五张不一样的。
殷既明一一保存了，美滋滋的同时心里又觉得可惜，这几年他住姜汀舅舅家的日子那么多，怎么没看到这些照片！
不是说初次登门拜访的固定流程就是看照片嘛！
下次一定！
殷既明给外婆打了个视频电话，问候老太太的身体健康，又说些最近发生的事，更不忘交代姜汀在剧组的日常，事无巨细。家人都远在伦敦，最不放心的便是听听。
他嘴巴甜，逗得老太太笑吟吟的。
一老一少聊了十来分钟，殷既明见时间不早，便叮咛外婆注意休息，见她点头答应了后才挂了视频。
切出微信，他登上微博小号，设置粉丝可见，发了条微博。
【@非著名成功人士：呜呜呜呜呜我宝贝小时候太可爱了叭！[图片]】
手指往下拉，全是他的自言自语，基本每一条都设置成了粉丝可见，但他的小号就三个新浪强行塞的僵尸粉，压根没人会刷到。
浏览常访问的超话，粉丝终于破三千了。
首功是那位能化腐朽为神奇、用少之又少的素材剪出三生三世因果故事的清如许太太。
便是当事人之一的殷既明，刷完她的所有江阴视频后，都忍不住关注了她的B站账号。更不提橙粉们见缝插针地在社交平台安利，短短数天她的私人账号便圈粉数万，引来诸多捡垃圾的磕学家入驻超话。
超话里杂七杂八的，CP图，采访视频，同人文……应有尽有。
殷既明一双眼睛看都看不过来。
良久，睡意袭来，他戴上耳机放了首轻音乐。
阖上眼，他终于做完了那个梦。
“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殷既明望着她，等待她表态。
可她沉默着。
他的心渐渐落了下来，眼神晦涩。
他低下头去。
“殷既明。”
姜汀叫他的名字。
他深呼了口气，抬头。
最终审判即将到来，他做好了准备。
撞进她如水般缠绵的眼眸之中。
“可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