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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2 / 4)

后的锋利。

她讨厌这种锋利,像是将她对爱情对婚姻的迷茫幼稚公开吊打。

林鹿言蹙起眉,变得有些胡搅蛮缠,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屁孩:“那你跟我试试啊!你不让我试试,我怎么知道婚姻是什么,不婚主义是什么!实践出真知啊!”

孟嘉述一滞,而后直接气笑。

笑完了,他又直直看着林鹿言,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觉得这是一件很轻浮的事?说试试就试试?”

林鹿言辩驳:“试试跟轻浮又有什么关系?谈恋爱不就是试试吗,不然为什么我们学校里好多同学今天偷偷早恋,过几天又分手了,再过几天,又换个对象早恋了。”

孟嘉述说:“林鹿言,我已经过了早恋的年纪。”

林鹿言说:“我也刚过,就今天。”

孟嘉述真服了这个女孩:“你就这么确定你对我的喜欢,真的是喜欢,而不是亲情、依赖之类的情感被你误解了?”

林鹿言自知讲道理肯定讲不过他,索性咬死了一句话:“那不还得试试才知道吗?你也说了万一是亲情和依赖,到时候我反应过来了,我们分手不就好了?”

听见“分手”二字从她口中蹦出,孟嘉述眼睫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他喉结上下浮动,不知怎的,又烦躁起来,只好佯作平静道:“你该去找跟你年龄相当的小男孩儿试这些东西。”

林鹿言蓦地噤声,定定地望着他。

下一秒,她鼻头开始发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汩汩涌出眼眶。

她不明白,她就这么差劲吗?哪怕年龄、身份、甚至他的不婚主义,都被她用这样那样的理由驳斥,变得不是问题,可他却还是不肯接受她,甚至还要她去找别的男生。

自尊心被彻底践踏,林鹿言一下一下用手背揩眼泪。

孟嘉述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想去安抚,可瞬间他便反应过来,当即按兵不动。

他小幅度牵动嘴角,像是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顿了片刻,他才沉静说:“好了,回房间洗脸睡觉。今晚的事,就这么过去,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你爸妈和姐姐也快回国了,等你回家,这些事就……”

“就忘了是吗?”

林鹿言抬起红彤彤的双眼,隔着泪雾看他,质询,“忘得掉吗,还是你会很快忘记我?”

孟嘉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忽然发现,在女孩的眼泪面前,他说什么都显得冠冕堂皇。

林鹿言没得到答案,又哭着问:“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孟嘉述呼吸一滞,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下一刻,他又强令自己变成一个无情的答题机器,没有直接回应她的问题,只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我个人非常厌恶被人查手机,干涉社交;反之也一样。”

他说他厌恶。林鹿言怔怔望着他,身上的温度在一点点冷却。

她已经止住了泣意,但眼泪还是无声地从眼眶滚落。

她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刚才一定不会去拿他的手机,也不会在恶念驱使下打下那样一句话。

孟嘉述看着女孩恍若失魂的模样,强忍住心脏揪痛,沉声告诫:“早点回房间休息。接下来几天还要带你去找一些老师咨询填志愿的事,你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话中有话,可女孩却不自觉地晃着身体,像是站立不稳,他猜女孩应该完全没有听进去。

孟嘉述想再重申一遍。

也是这时,女孩突然一把推开他,哭喘着跑回房间,摔上了门。

第四十八章

回房间后,孟嘉述从床头抽屉中翻出一包烟。

他捏着烟盒去阳台小坐,凉风习习,他却没从中取出一支,只出神地来回在指间揉捏香烟盒。

不得不承认,林鹿言的赤忱和热烈,叫他本就不算平静的心顷刻波澜迭起。他原以为他们之间的平静能维持到她父母和姐姐回国定居,她彻底搬回自己家,又或者,维持到她大一开学,接触到全新的五光十色的世界。

那时,他在她心中的浓度应该有所降低,直至完全稀释。

当然,每每想到这种可能性,他也难免心口窒痛,好像将自己倾力浇灌长大的玫瑰拱手送人。

但,小女孩不懂事,他难道也要跟着胡闹?

林鹿言现在在兴头上,觉得年龄、社会身份以及不婚主义都不是问题,难道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孟嘉述不自觉用力捏扁烟盒,眺望远处的城市夜景,沉沉叹出一口气。

他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光是想到自己对林鹿言有男女层面的好感,他就觉得亵渎了这个女孩。他头一次有这样的情绪,他不想简单粗暴地将之定义为自卑,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他自卑自己的年长,哪怕他再小五岁,他想,他或许真的可以跟她试试。

由此他也自卑自己的状态,即使所有人都说他比实际年龄年轻,平日也不乏年轻貌美女性搭讪……但相较林鹿言的清澈灵动,他的胶原蛋白已经开始流逝,他的眼神已布满阅历,他的举手投足也早已不是少年般的青葱。

这一切都会让他觉得,他配不上林鹿言。

而另有一层原因是,他父母的年龄差距就很大,他至今没弄清楚,这几十年来,他父母婚姻中的种种冲突,是否与年龄差距带来的认知阅历差距有关。

思及父母婚姻,孟嘉述不免又想起母亲年轻时跟踪父亲行踪,私查父亲手机信息和电话,两人因此争吵不断的日常。

他刚才与林鹿言说自己厌恶这种行为,有逼退她的目的,但也并非说假。

只有他自己清楚,刚刚在客厅发现林鹿言偷看他手机时,他的震怒和错愕。那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在隐隐恐惧这个在他眼中颇为灵动的女孩变成他母亲的模样,而他变成了自己父亲的样子。

孟嘉述大致猜到,女孩哭着跑回房间,更多是因为他口中的“厌恶”二字。

他说时是为了回避那句“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同样也是下意识地有感而发。可说完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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