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敞开着,男人正站在门口,朝她张开双臂。
像鸟儿回到窠巢,林鹿言冲进他怀里,搂住他肩膀轻盈一跃,树袋熊似的挂在了他身上。
孟嘉述托住她的臀,折回房内,用脚合上了房门。
他一时倚着门板没动,静静地看着她。
林鹿言在他的目光中呼吸渐渐急促,全身血液好似一下子涌上了头顶,她大脑在沸腾,脸颊在发烧。
下一刻,男人的脸在她眼中蓦然放大。他吻住了她,很用力很漫长的吻。
【……】
所以,她只能提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次我没准备那个哦。”
孟嘉述像是被她从悸动中唤醒,离开了她的颈间,单臂撑在她耳侧,另只手的手指指背顺着她的脸颊线条轻抚。
“我也没准备。”他眼中流露些许懊恼,“我忘了。”
林鹿言捧住他的脸,鼓着嘴埋怨:“你居然忘了?难道每次都要我自己去买吗,我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诶!”
孟嘉述轻笑一声:“之前不是买了?”
“那次情况不一样。”林鹿言嘟囔,又戳他胸口,“你怎么能忘啊!为什么忘!”
孟嘉述无奈捉住她的手,低声:“我还以为用不到了。”
林鹿言一愣,笑容变得伤感起来:“你之前觉得我要跟你分手了对吗?”
“嗯。”孟嘉述没否认。
林鹿言心脏像被揉皱,她支起脑袋亲吻他:“不会,我不会跟你分手。你那么自信从容的一个人,居然偷偷担心我要跟你分手,想到这个画面,我就好难过啊。”
孟嘉述不再多言,以回吻抚慰她的难过,也安抚自己的不安。
房间内只点着一盏床头灯,如电影中昏黄的滤镜。
【……】
林鹿言无助地揪紧床单,完全说不出话来。片刻,她脑中突然空白了一瞬,她的世界彻底地静止了。
回过神时,孟嘉述已将她重新搂在了怀里。
林鹿言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发生了什么,抡拳垂在他身上:“你烦死了!现在怎么睡啊?明天床单被芳姨发现了怎么办啊!”
孟嘉述听笑,淡然道:“就说不小心把水撒在上面了。”
林鹿言狐疑,抬眼看他:“芳姨会相信吗?”
“她只能相信。”孟嘉述眉梢轻抬。
林鹿言呆呆与他对视了两秒,脑中又开始烧灼起来。
她决定闭眼装死,整个人往下滑,拉过被口盖住自己下巴:“我睡觉了,好困。”
孟嘉述看笑,不允许她装鸵鸟,侧躺在她旁边,摇她肩膀:“起来,我们再聊会。”
林鹿言肩膀动了动,躲不开他的手,她索性认命,但眼睛还是闭着,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闷声说:“聊什么?”
孟嘉述说:“聊刚才的事。”
林鹿言脑中跳出一个巨大的惊叹号,羞愤欲死,警告:“你闭嘴啊!”
然后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孟嘉述也不知是故意逗她还是真要跟她探讨,把被子往下一拉,笑着说:“交流一下感受,下次我们再一起精进。”
林鹿言真要怀疑他准备把这件事当成课题来研究了。
她不堪其扰,用力拽回被子,直接把头闷进了被子里,这才交差似的大声嚷嚷:“感受特别好,比我们在寝室里偷偷看的那种片子还厉害,你满意了吧!”
孟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