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还重要?”
想着云岁晚回来,她们家就能大赚一笔。
到时候给县城重点高中交笔择校费,她的宝贝儿子肯定就能进去读书。
王婷立刻又美滋滋的。
但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云岁晚后,直觉美梦破碎,王婷便又不管三七二十一,叉着腰站在村口就骂了起来。
云向东知道后,立刻喊了自己那帮狐朋狗友去车站找。
彼时,云岁晚已经踏上了回云江的火车。
深知那对丧尽天良的夫妇什么都做得出来,云岁晚特意给王婷发了短信。
【我会按时寄云宝玉的学费跟生活费回去,学费直接交学校,生活费一个月八百。】
【敢来学校找我,你的宝贝儿子就别想再从我这儿拿钱!】
【奶奶不在了,我也不会再忍着,大不了鱼死网破。】
王婷跟云向东最在乎的就是他们的宝贝儿子,云宝玉。
瞧,就连名字也取的直白。
哪怕云宝玉成绩稀烂,脾气极差,还爱玩儿蠢笨,在那对夫妇眼里也是宝。
甚至还觉得自家儿子聪明,将来肯定是上大学的料子。
夫妇俩以后是要靠着儿子享福的。
所以云宝玉绝对是他俩的死穴。
云大。
陆稀在校门口碰到云岁晚,被吓了一跳。
“天呐,晚晚!你这是怎么了?”
陆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才几天不见,她瘦了一大圈,单薄到甚至风一吹就会倒。
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好似挂在一副骨架上。
胳膊细瘦,腕骨外凸,仿佛一折就断。
陆稀心疼极了。
忙扶住她。
结果又被触手滚烫的皮肤吓了一跳。
“好烫,你在发烧?!”
云岁晚想说自己没事,谁知下一秒就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头发也洗过。
陆稀就守在旁边。
“晚晚,你可算是醒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
云岁晚声音沙哑的厉害。
她撑着床要起来,却被陆稀又按回去。
“别乱动,你身体还很虚弱,得多休息。”
“我没事。”
住院要花钱,她现在身上根本没钱。
陆稀虽然很善良也很有钱,但这不是她心安理得花人家钱的理由。
“不行,你必须躺着。”
陆稀板着脸,认真的看着云岁晚。
“你知不知道,医生说只要再高烧一天,你就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不会那么严重,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怎么不会了!晚晚,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身体是自己的,是革命的本钱。你首先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稀的关心让云岁晚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住院两天,都是陆稀在照顾她。
第三天,云岁晚觉得身体好多了,坚持出院。
陆稀知道她的性格,没再勉强。
“医药费先记账,等你有钱了再还我。不过你不用着急还,我不缺钱,你知道的。”
“谢谢你。”
云岁晚穿的衣服是陆稀的。
虽然没有显眼的大logo,但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云岁晚消失几天,回来时又穿着高档衣服,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
王梓琳她们几个表面没说什么,背着云岁晚又开始嘀嘀咕咕。
酸溜溜的说她肯定是被包养了云云。
夜晚,云岁晚梦到了云奶奶。
哭着醒来后,她下意识去拿云奶奶给自己的那枚古钱。
结果遍寻不到。
云岁晚满脸焦急,拼命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古钱是在哪儿丢的。
似乎从接到奶奶去世的电话起,她的脑袋就浑浑噩噩,记忆也乱七八糟。
仔细想来,任何时间地点都有可能把古钱弄丢。
云岁晚满心懊恼。
那是奶奶唯一留给她的念想。
现在,没了。
云岁晚难过的双手捂着脸,在深夜无声哭泣。
公寓。
主人风尘仆仆而归,屋内一片寂静。
看似很干净,但仔细嗅,却能闻到灰尘的味道。
江应舟皱眉,他不喜欢自己的住处有灰尘的味道。
不是说他在外期间,这边有人打扫么?
小哲见舟哥脸色不好,很有眼力劲儿的挤进门。
“舟哥等会儿,我打扫完了你再进。”
江应舟没说话。
小哲去洗手间拿了拖把,吭哧吭哧干起来。
拖到客厅时,拖把把什么东西碰出去,恰好落在江应舟脚尖。
他低头,见是一枚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