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以为老文领我们过来,就让我们住这破院里了? 偷偷告诉你们,还真不是。 这参小院里原来别有洞天。 进了破院东屋,屋里有道破木门,门前挡着一顶大水缸,老葛招呼老文帮忙挪开水缸,随后伸手拉开了木门。 开门后能看到一条小路,顺着这条小路走五十米一拐弯。 你们猜我当时看到了什么? 防空洞!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建的防空洞! 其实这种类似的防空洞哪个城市都有,数量还不少,可多,很多都是当时有关部门建造好了没用上,在新时代的城市建设中,这些防空洞有的被回填隐藏,有的还没发现,就这样保存了下来。当年风声鹤唳的年代,这种防空洞也叫紧急避难所, 看我吃惊,老文嘿嘿一笑,说这才哪到哪啊,走,带你们下去看看。 老葛和老文顺手点着准备好的火把头前带路,我们三个跟着他两进了防空洞。 刚进去就是一排60度向下的台阶,顺着台阶下去就进到了地下,这里高度不高,小萱还好,我们几个男的不弯腰就会碰到头。 这洞牛逼,走一段就有拐弯,要没人带路铁定迷路。 七拐八拐走了半天,老文带我们到了一间小房前,说是小房,其实就是在洞墙上掏出来的小型窑洞,这种小型窑洞,刚才路过时已经看到了好几个,我估摸着以前是储备物资用的。 小窑洞有门,反锁着,老文拿着火把,伸手敲了三下门。 里面没动静。 老文又敲了两下,这次才开口说:“是我,文树普。” 过了三五分钟,小门卡嗒一声从里面被打开。 先开了一条小缝,随后隔着门缝,我看到了一双眼睛,充满警惕的眼睛。 这双眼睛看到我,楞了下,随后直接拉开了门。 “啊?” “智......智元哥!”我惊的说话都结巴了! 见我这般失态,老文嘿嘿笑着说:“怎么样?昨天没骗你吧?是不是给了你个惊喜。” 我差点爆粗口,惊喜谈不上,这他妈是惊吓好不! “云峰....你怎么过来了.....”智元哥眼神有些躲闪,他扭头目光不满的看了看老文。 “别怪我!是他主动让我帮忙找地方的,”老文委屈的举手道:“整个银川市内,这地方最安全了,所以我才带他们三过来。” “哎....”智元哥心情低落的叹了声,随后请我们进屋。 嫂子常小霞见来的是我们还是欢迎的,她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 “豆.....小哥你叫豆什么来着?”常小霞问。 “我不叫豆什么,我叫陆子明,只是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豆芽仔。” 我环顾打量小窑洞。 这里空间不大,温度明显比外界低了好几度,有张床,床上铺着厚厚两床被褥,周围还有些做饭用的煤气灶,锅碗瓢盆等家伙式,一众生活用具被常小霞收拾的整整齐齐,像个小家。 怪不得金风黄找不到我智元哥。 这地方是个防空洞.....要没人带着,怕是把北斗卫星摆院里都找不到! 不愧是银川通老文,就是牛逼。 我好奇站起来问:“智元哥,你和嫂子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不知道,外面阿扎领着一大帮子人,天天在各大旅馆小区找你们!” “哎,一言难尽,云峰坐下说吧。” 他断断续续跟我们讲了那几天的逃亡经历。 虽然讲的平淡,但也听的我心头狂跳,胆战心惊。 智元哥带着小霞嫂子,偷过车,钻过猪圈,藏过桥洞,他手机丢了又不敢主动联系任何人,要不是他命不该绝碰到了老文,估计已经被逮到了。 见面后老文不旦处心积虑把他们藏起来,听闻常小霞怀孕了,老文花了不少钱帮忙买了补品,生活用品,知道防空洞下潮气大,还特意从朋友那借来了小发电机和电褥子,每隔两天过来送一次米面菜,真是仁至义尽。 豆芽仔这时说道:“金老狗是假死,智元哥你大意了啊,还有我们,峰子之前还故意瞒我,都是阿扎那比害得!狗东西!” “阿扎....”刘智元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很快被他收敛了。 “阿扎当初也是故意瞒着我,说不认识你们,如今想想,怕是从收到55万开始,他已经决定背地里对我下刀子了。” 我点头说:“没错,还不光如此,智元哥,金风黄的假死连你都瞒过了,我猜你当初肯定不止一次确认这消息吧。” 刘智元颔首道:“是啊,几拨派去医院的人,回来都告诉我亲眼看到了金老二尸体,我不放心,又特意派老六去了医院太平间,他回来也是那么告诉我的,说金风黄死于严重刀伤。” “老六....六哥.....” 我咬牙道:“不用我说,你应该猜出来了吧。” 刘智元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和老六认识十多年了,以前他帮我挡过刀,我们是生死兄弟,虽然后来日子平淡了,但,我不敢相信他会背叛我......” “云峰,老文接触那帮人少,你应该知道,我问你点事。” “智元哥你要问什么。” “那天为掩护我和小霞跑,老....老宋怎么样了....” “死了。”我没打算瞒他。 刘智元右拳握紧又松开。 “老耿....” “死了。” “还有刚子哥,那天晚上,刚子哥为了救你和我去了糖果厂,他被金老二活生生打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听闻了刚子的遭遇,刘智元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