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伸手指向我们。 这群安静了几分钟,扎着辫子的野蛮人眼睛通红,嗷嗷怪叫着冲了上来! 冲突突然爆发。 鱼哥瞬间拦住了四个人。 其中一人离小萱距离近,一把扑倒了小萱! 这野人,直接伸手拽住了小萱牛仔裤的裤腰带,使劲向外拽! 小萱紧抓着自己牛仔裤,脸色涨红,破口大骂畜牲。 此时,天空中的月全食异像正在消退。 黑暗退却,清冷的月光撒下,重新照亮了独龙河两岸。 “赵萱萱!” “小萱!” 我和豆芽仔同时大喊出声。 我想跑过去救小萱,结果被一个同样赤膊魁梧的男的挡住了,他要抓我,我立即躲开了! 我向老福那里跑!我知道他有枪。 “福叔!快把你枪给我! “快啊!” 老福脸色惨白,着急说:“不行!如果我们在这里杀了夏尔巴族的人!绝无可能活着走出弥药山!” 我看到不远处的火堆旁,有两男的抓住了小萱双脚,正向外拖!小萱在地上挣扎乱蹬腿,拼命的大喊大叫。 我红着眼大喊:“给我枪!我去他妈比的夏尔巴人!” “不.....不,不行!我不能把枪给你,”老福脸色苍白,依然连连摇头。 我直接动手去抢了,老福拼命伸手阻拦! 动作幅度太大,他背着的竹筐掉在了地上,摔翻了,那把老猎枪掉了出来,同时,还有一个木制的红色盒子也滚了出来。 老福爬起来,竟然先去抓那个木头盒子。 我直接捡起来地上的猎枪。 “砰砰砰!” 朝天上连开三枪。 “都他XX的,给我住手!” 鱼哥一对四不落下风,他一脚踹开缠着他的一名夏尔巴人,快步向我这里跑来。 拽小萱牛仔裤的这男人听到枪响,抬头愣了一下。 就这时候! 小萱红着眼,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拽住了这男的辫子,同时从后背抽出一把钢刀,毫不犹豫,直接捅进了这男的两腿之间。 一声极其凄烈的惨叫! 这男的双手捂住自己两腿之间,血滴答答往下流,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小萱又冲过去,举起钢刀,连续朝他下半身扎了他七八刀! 每一刀都刺的很深,溅出来的血像喷泉一样,喷到了小萱侧脸上。 很快,这人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爬起来,脸上全是血,小萱双手攥紧刀把子微微喘气,她不断来回用刀,指着周围的夏尔巴族男人。 “别动!” 我用猎枪瞄准眼前的咋米王,厉声说:“在敢动一步!我一枪打死你!” 咋米王只是眯眼看着我,不说话,对方魁梧彪悍的身材给了我极大的压迫感,我全靠手中的枪壮胆子,让自己别露怯。 “福叔!你帮我翻译!把原话告诉他!” 老福正要说话,这时候,忽然听到那个骑在马上,穿着蓝色宽衣宽袍的平头男人说:“喂,你们这帮人是从哪来的?一个个鸡头白脸的,给我在这儿刺挠啥啊这是?小样儿!真不想活了是吧?” 不同于只会嗷嗷鬼叫的其他人,这人会说普通话,而且还是标准的,东北味儿普通话! 我一愣。 又听他骑在马上说:“如果你们还想活着,他妈就听老子的,赶紧把枪扔了!老子替们你说几句话,这里人都听我的。” 形势紧张,这把老式猎枪是我们最大的依仗,我绝不会轻易扔掉。 回过神来,我喘气问马上这人:“你....你不是夏尔巴人?你是什么人?哪里的。” “狗屁!老子才不是夏尔巴人!” 他双手拽着缰绳,大声说:“我是这里人人敬仰的帝师!” “老子是东北铁岭的张彪!帝师张彪!”(化名) “看什么看!别用这种眼神看老子,除了你们,这里其他人都听不懂汉语,我最后说一次,你要是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 “把头?” 把头想了想,皱眉道:“形势不利,就算开枪打死几个,剩下的其他夏尔巴人也会围攻我们,把枪扔了,听这人的。” 我一咬牙,扔掉了手中的猎枪。 看我扔了枪,老福松了口气,他很惧怕夏尔巴族群。 后来我知道,张彪的确是铁岭人,和我算半个老乡,他因为在东北犯了诈骗罪,逃难逃到了弭药山这里。 夏尔巴族系作为古羌三后裔,唐兀特党项人近族,也像最早的西夏党项人一样,十分敬重鬼神巫术,尤其,对星象学和天象学特别迷恋,夏尔巴人把看星象仪祭祀等活动,统称为:“佭解。” 他们把懂佭解之术,有大智慧的人称为帝师,就像在神秘的西夏纪录片中提到的噶举派高僧“帝师热巴”一样。 铁岭人张彪是诈骗犯,学习能力极强,他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学会了夏尔巴语,并且靠忽悠,成功的在夏尔巴族里,当上了唯一的帝师,深受包括咋米王在内所有的夏尔巴人敬重,甚至为了讨好他,还让他族里娶了四个老婆。 这晚,月全食就是他“推演星象”提前算出来的。 这些夏尔巴人是根据他的指示,要来独龙河边儿祭祀先祖,没想到,刚好碰到我们在河边儿露营,于是认为是我们打乱了他们的祭祀活动。 后来也是张彪告诉我的,他其实不会推算天象,之所以准确预测出来了这次月全食,是因为上次他拿着手机,跑到了有信号的试验田那里,就是郭庆忠小木屋后头的信号塔那里,提前用手机看了天气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