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午夜点,酒店墙上挂的钟准时响了三声,随即又是卡塔卡塔的走秒声。 没开灯,我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一旁,身材娇好的赛西施同样躺在床上,她好奇的一直打量我我。 我两什么都没发生,这只是做场戏,做戏给即将来的人看。 “喂,说真的,看久了我发现你还有点小帅呢。” “别说话,少他妈别拍我马屁。”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只是你太凶了,我想问问你,你是混道上的吧你身上真的背着十几条人命” 我转头,小声道“你哪来这么多问题你在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嘴赌上” 赛西施婉儿一笑,她吐气如兰,冲我说“我不信,你想用什么堵我嘴呢” 我闭上眼,舌顶上颚,连续深呼吸。 又听她小声道“大哥啊,俗话说的好,强龙过江还不如蛇呢,你不是本地人,不清楚聂老板有多可怕,他在我们诸暨差不多能只手遮天,诸暨所有的纺织厂和袜厂用的原材料和机器设备,都是聂老板的,每年光他们浙江袜业给市里的分红,就有上千万之多,你在本地没人脉没势力,拿什么和人家玩” “还有,聂老板真正隐秘赚钱的是外贸生意他走的东北那条路线,都把一卡车一卡车的袜子卖到了鹅国,听说可赚钱了” 我听的心里一惊,原来那些文物是这样出国的 怪不得,上头一直查不到蛛丝马迹,什么袜子出口贸易,要我看,根本就是打着贸易晃子的跨境文物走私 打个比方,从内地运文物到米国很困难,这条线路多少年了一直被严打严查 可要是打上集装箱,兜个圈子,先运到鹅国去,在转运到发达国家呢 我认为完全行的通,并且风险会被大大降低,他们可能把文物藏在了成千上万条袜子中,或藏在了几十上百吨的原材料中,不论怎样,这肯定是一条完全成熟且安全的运输线,而且肯定有一大批人参与其中了。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臭名昭著的文物走私商卢芹斋运了五十多万件文物出国,至今回归的,寥寥无几。 有人肯定会问“还不都是你们这帮北派盗墓贼卖给他的货。” 这纯属冤枉我要发声 北派等于盗墓贼但盗墓贼不全等于北派明白我意思了不 还有南派,民间野路子,甚至早年还有少量的搬山道人卸岭力气士等等 有心的人可以去文献馆翻翻历史记录,看看卖给姓卢东西的人员名单里,有没有老北派人比如王瓶子三宝山李鸭子茅于轼刘润斋白石桥田三儿等等这些人。 没有 在这些老辈人的观念中,把文物卖给洋人那就不是卖文物那是卖自己的国啦这些人当年入这行,都是因为穷的吃不起饭了 老辈定的规矩,吾辈礼应遵守 所以,我才选择帮老学究做他丫的把南方这颗大蛀牙拔掉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人敲响了门,对方人来了。 赛西施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立马闭上眼装熟睡。 随即便听到赛西施的开门声和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真是的,我都照你说的做了你还不信,还非得跑过来看看。”我听到赛西施抱怨道。 “赛姑娘,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事关重大,老板让我亲自过来看一眼。” 感觉有个人走到了我床边,过了几秒,我突觉自己脖子上一阵剧痛传来 这人故意用烟头烫我身上,他在试探我 差一点我就忍不住了 看我没反应,只听一道男声说“赛姑娘,你做的好啊,这人还不能死,让他睡两天是最好的,等他睡醒了呵呵” “行了赛姑娘,那我先告辞了。” 听到关门声后不久,赛西施踢了我脚一下,我马上坐起来套好衣服,尾随追了出去。 远远看见这人上了车,我也立即钻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尼桑车里。我给温州华打过去了电话,想问他现在在哪里,不过奇怪的是,他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要知道刚才我们还一块儿吃饭了,难道他喝多睡下了 我一路跟着对方离开大唐镇,最后开车开了四十多分钟,竟然到了山下湖镇的一家小饭店门口。 山下湖镇有个盛产珍珠的山下湖,眼前的小饭店就在山下湖旁边,可以说依山傍水,风景优美。 此刻已是深夜一点半,我整个人藏身黑暗,躲在门口,偷听屋里人对话。 “老板,那小子这两天都醒不过来,温州华也已经做掉了,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我听的心头大震 什么 温州华死了晚上还一块儿吃了饭我们刚分开没几个小时啊 我现在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隔着墙,我又听到一道十分尖细,像太监一样的声音说“让我的替身加强警惕,不要暴露,多派人手上街,明天中午之前,一定给我找到那个叫小班的人并做掉他,然后把这二人的死,都嫁祸到那个姓项的头上。” “老板,那个小班非常警惕我们派出去的三波人全都跟丢他了不过老板你放心,诸暨就这么大个地方,那辆货车还是外地牌照,人和车不可能凭空消失,我已经大概猜到了他躲在哪里。” “哦那你说人和车如今藏在哪里。” 这人语气恭敬道“射灯路北边有一片树林,他可能就藏在林子里” “能不能确定。” “确定我让交警查了路上几个探头,跑不了他人和车,百分百藏在树林里” “嗯,打电话派人去做掉他,把货车给我开回来,记得带手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