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挽上了长根的胳膊，害他又是紧张的脸红，身子绷的僵直。
聂文珺站在三号巷口等了好一会儿，大老远见他们慢悠悠的走过来，还紧紧的靠在一起，心里一阵酸酸的感觉。
张长根看到聂文珺后，不好意思的松开了顾素红的手，微笑的问着：“文珺啊，这么冷的天站这儿干啥？”
“等你。”
她有些哽咽，没敢说太多话，怕被他瞧出事儿来，就干脆的蹦出了俩字。
张长根有些发愣，回头看了看顾素红，二人对视一眼后，这才把自行车立在了路边。
“有什么事吗？”
聂文珺看着地上发呆，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咋开口。
张长根顿了顿，想起什么来说着：“对了……上次那事……还没来得及当面谢你。”
“小橘子已经来过了，娘说她一个人来的，还送来了鸡蛋和酥锅。”
张长根一听，心里稍微宽慰了些：“那就好那就好，那晚冒着大雪还让你帮我找回了肉包子，是我的不对。”
听着长根哥客套的歉意，无形中将二人的关系已经拉远。聂文珺偷偷的打量着站在他身后的顾素红，她面露微笑，洋溢着一种让她无比羡慕拥有的自信。
顾素红的命可真好！聂文珺晃了神，张长根在她眼前摆摆手，关怀着：“文珺，文珺？你咋了……”
“没事，”回过神来的聂文珺终于露出微笑，“我今儿来是因为文涛的事儿，听他说这不马上要订下学期的新书了，学校要收五毛钱的书本费，小橘子作为他的班长，可能顾及到我家里的情况……所以……自己做主替他交了这五毛钱。”
说完，她冻的通红的手，慢慢从棉袄口袋里掏出一个粉布头缝的钱包，打开拿出来了一张软塌塌的五毛钱：“还给你。”
“这……”张长根看着那张五毛钱在半空中飘着，不知道该不该伸出这个手，“小橘子也是一片好心，钱你收回去吧。”
“不用，”聂文珺娇柔的小脸扭着一股劲，一下把钱推搡进他的怀中，“以后不用你们同情可怜，别家孩子有的，我们文涛也都有。”
她说完话，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有些生气的离开了。
聂文珺知道，张长根一直以来都拿她当妹妹。可那时候还没有顾素红，没有顾素红，她就可以有一段美好的幻想。但如今他有了顾素红，一切都不一样了。就连跟他说个话，都感觉隔了无数座冰山。还有他拒收那五毛钱的样子，让聂文珺都觉得他一直以来的好，是种可怜和同情。
顾素红抄着口袋看着走远的聂文珺，问道：“这姑娘是谁呀？怎么长得这么白净好看呢？”
张长根望着远去的背影出神，没有听见她的声音。顾素红清了清嗓子又笑嘻嘻的叫了叫他，开着玩笑：“咋了？看着这姑娘比我美后悔了？”
“啊？”张长根手里攥着五毛钱，也不知道顾素红在问些啥：“从小玩到大的妹子，叫聂文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