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苏在歧大方承认,“原本就是我的人,我拿回来又有什么不对?”
“人在哪?”只有方潜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紧张,她真的害怕了,绷着精神不敢放松。
绳子捆的结实,一时还挣脱不开。
“你想知道。”她只知道方潜变了脸色,踏近两步看她怨恨的表情,“不过也难为他还怀着本王的孽种不肯打掉,本王也只能帮他一把了。”
“苏在歧!”方潜起身就想撞人,被秦梓拦住,狼狈地摔倒在地。靠着几个指头起来,一双眼幽冷如狼。
她知道孩子对柳巷来说是什么,她都能想到他失去孩子后的痛苦,实在是无法去想。月份如此大,若是流产,身子也会落下病根,难以医治。
哪一个猜想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如不是被捆绑着,她的拳头就已经挥打在对方的脸上了。
苏在歧像得了趣,又说,“着急什么,本王还没来得及。”
“自然要当着你的面才更加有意思。”
—
柳巷关的位置和苏云商他们不一样,但也隔得不远,片刻之后就有人带到他们眼前来了。
柳巷脸上全是惊慌失措,也许是看在他是个孕夫,全无缚鸡之力才未用绳子绑着。他身子渐大,连稍微走几步也缓慢。
他在昏迷前只记得有个不对劲的小厮要带着他去见方潜,后来就不省人事。醒来时就被人看押着,也不知对方是谁。
他抱着小腹坐卧不安。
后来,苏在歧来了。他看到时差点摔倒在地上,内心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发抖发颤,撑着座椅腿脚都在哆嗦。
怎么会是她。
是终于来,要把他带回去折磨了。黄粱一梦,梦醒辄停。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埋在眼底的恐惧已经将整个人都钉在原地。
苏在歧薄情的声音响起,“你长本事了,如今有了新靠山,见到本王都不行礼!”
身形一抖,柳巷拖着沉重的身子艰难地下跪,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他哆嗦嘴唇数次。
“王爷。”
于他而言是梦魇。
他的腹部遮不住,苏在歧在进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此时突然拽起他的头发,惹得他痛呼一声,眼睛湿红。
“啊。”
他像几个月前,只叫了一声就不敢再叫,伸长脖子减轻头皮的拉扯,却还是痛的抽气。
苏在歧也没把柳巷当人,也不管他会不会不适。
“你还留着那腹中的孽种啊,都这么大了,也快出生了吧。”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肚子上,不怀好意地打量。
“不是……”柳巷有些急,怕得不敢反驳,小心地往后缩,捂着肚子。
“本王之前让你不留的,你还敢反抗,是不是不想活了。”苏在歧突然凶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收紧。
那一截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被她捏在手里,看着他脸色通红,翕张嘴呼吸,气息越来越弱。
无力的手臂一直拍打着,眼里从眼角流了下来,难受得快要窒息。
骤然吸得空气后,大口喘气咳嗽。
单薄得快要消失,劫后余生地摸着肚子,脑子里的记忆还是让他发颤,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魔鬼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么想为本王诞下子嗣?不如,先让我尝尝你,怀孕的男人,本王还真没玩过。”
“不知道,你还记不得王府的规矩。”
柳巷被她抱着急得想哭,百般躲让,衣裳也还是被撕破了。苏在歧没有那么多耐心,绑住他反抗的手就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门外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殿下,我们该出发了。”
—
现在又被带出来,柳巷心中害怕,路上想跑都被抓回来了。
直到踏进金銮殿,看到殿中被绑着的人,眼泪才“啪嗒”掉地上,越流越多,整张脸都湿了。
带着哭音哽咽,“妻主。”
柳巷委屈地红了眼睛:“方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