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段时间应该也会参加最终选拔对吧,通过之后要不要做义勇的继子呢?”
“应该不会吧,因为锖兔会帮忙看着我。”真菰笑容很软,看向锖兔时对方朝她点头。
時雨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义勇只要操心自己就好,培训的事由我来负责。”锖兔翻烤着手里的鱼串,在時雨疑惑的目光中告诉她,自己决定以狭雾山为中心,斩鬼的同时帮鳞泷先生做事。
如今鬼杀队人手损耗严重,柱亦有短缺,归根结底还是队员质量不行。各地的培育师都在试图提高训练质量,而锖兔在指导真菰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的教学天赋意外的不错,因此起了留下来帮忙培育的念头。
正好义勇在之前的任务中斩杀了第五十只鬼,水呼的空缺得以填补,他也能安心实践自己的想法了。
“不然靠义勇的脑回路,听他指导的人应该会很迷惑吧?”锖兔调笑道。
富冈义勇嘴角沾着蘑菇汁,义正言辞地反驳:“我的指导很好懂,不会迷惑。锖兔才是,铁血的风格吓倒了很多人。”
“真敢说啊你,还有擦擦嘴再吃。”锖兔受不了地往他脸上糊了一块帕子,擦拭的动作堪称豪放,“既然当上了柱就好好干吧,这边就交给我,还有见了主公记得替我问好。”
“珠道了,我未加油的。”义勇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帕子下传来,“主公的事也会记唔的。”
時雨被逗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乐得不行:“放心吧,这小子安心跟我走就好,我会将他介绍给本部的同僚的。”
“虽然身为柱的大家个性十足,但其实都是很好的家伙,应该能愉快相处吧。”
听她提到柱,真菰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起:“柱......就是和時雨小姐一样级别的队士吧,可以跟我们讲讲是什么样的人吗?”
“诶要听吗?”時雨惊讶地抬头,跟她反复确认,“倒也不是不行,但是由我来讲的话可能会过于主观的哦?”
锖兔不以为然:“就是这样才能知道你眼里的队友是什么样的人吧,而且义勇也能提前了解一些将来同僚的事,融入起来也会更容易。”
再一转头,义勇无波无澜的双眸正努力向她传递着什么,接收到肯定信号的時雨无奈地将双手挡在脸前,表示好啦别瞪了,她已经知道啦。
“咳咳,那就先从我的好姐妹,花柱胡蝶香奈惠开始讲起吧。”時雨清了清嗓子,开始回忆。
“香奈惠是我离开家乡后第一个遇到的柱,加入鬼杀队的机缘也是源于她。那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四个人围着篝火,闲聊着关于柱的话题。
后半夜湿气越发厚重,像是要下雨,真菰便提议回鳞泷先生的木屋睡觉,正好蘑菇和鱼也都吃完了,其他人也都表示赞同。
衣服差不多干透了,她起身拿起来抖了抖穿在身上,系着扣子问一旁收拾篝火的锖兔:“说来锖兔斩了多少只鬼了,凭我对你的了解,应该数目也不会少才是?”
“四十九只,还不错吧?”锖兔弯起嘴角,声音带着愉悦,“之前和义勇同时达到了这个数,但他的任务区有两只鬼,一次性斩够了数目。”
他将地上的余烬用土埋好,起身踩了几下,冒出一股浓呛的白烟。
湿润环境下人容易发热,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锖兔朝着身边的時雨歪头,笑得轻松爽朗:
“不过只要能斩鬼,对我而言当不当柱其实都没差啦。”
即使是夜晚,他的眼睛也明亮如星,腰肩挺拔,双腿又长又直,随意一站就相当帅气。
少年不知何时长成了青年,高挑的身材已经不能再与她平视,然而有什么意气风发的东西仍未改变,依旧深刻地存于他的胸膛之中。
亦或许,鲜明而自由的灵魂本身就是锖兔存在于世界的证明,感觉即使有朝一日变成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他也会用刀劈开一切阻挡,坚定地走自己认同的道路。
“嗯!的确是这样没错!”時雨勾起唇角,也笑得眉眼弯弯。
她相信这人至死都是少年了。
回到木屋后,她向鳞泷左近次行了晚辈礼,连带师傅买的特产物也一并奉上。
对方带着红色天狗面具,上年纪的嗓音沙哑温厚,语气平淡却含着威严,是个十分可敬的老前辈。
见他们回来,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等時雨行礼,而是递过来几条烘烤得热乎乎的毛巾让他们擦拭水汽,这份细腻的温柔一下子就赚足了時雨的好感。
简短的交谈后,鳞泷左近次带人进屋,里面已经铺好了床铺,在确认过几人已经吃过晚饭,他便端走了围炉上温着的炖菜,说留到明早再吃就好,现在都休息吧。
躺进暖烘烘的被褥,時雨难得体验了一把被当做小孩子照顾的感受,看着给他们一一掖好被角的鳞泷左近次走到自己这边,她小声地叫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谢。
天狗面下的表情不被人知晓,然而对方抚摸自己发顶的手实在很温柔。
头顶上的手干燥粗糙,略高的温度令人安心。
時雨闭上了眼,缩进被子里放松了身体,很快便做起黑甜的美梦。
....
而在另一边,某间阴暗的牢狱中,有人正清醒着窥见了梦魇。
随着一声惨叫,又一个值班人员倒了下去,涌出的血很快漫延进旁边的牢房。
一名女囚犯颤抖着缩回脚避开流过来的血,脚腕上的锁链发出刺耳声响,她立刻抱住了脑袋,闭紧眼睛不敢抬头看向外面站着的男人。
对方明明穿着教袍,却在行杀人事,狱警们正在抽烟他就突然走了进来,身上还沾满血,就算被子弹击中也只是随手扣下来扔到一边,伤口愈合的速度绝非人类。
她看着白橡发色的男人笑容可亲地朝狱警打招呼,下一秒就走过来用扇子割裂了他的喉咙,倒下时死人狰狞的面容正对着这边,她拼命捂住了嘴才没有发出尖叫。
不只是她,其他牢房也传来或大或小的骚动,然而男人只是轻笑几声说抱歉打扰了大家的睡眠,自己只是来找个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