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 “太了!”甘棠叹息,“我若是能写出这的字,直接可以去考状元了。” 她提笔在旁边写下己的名字。 顾雪臣盯着写得丝毫没有风骨的字。 甘棠担忧,“很为难吗?” 顾雪臣摇摇头,在另外一张纸上迅速写下“甘棠”字。 “太像了!”甘棠不由地惊叹,“丑得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大人是怎么做到的?” 顾雪臣嘴角不觉地上翘,“官家不爱读,老师留的课业时常做不完,时常叫我林——” 他说到这儿,陡然住了口。 甘棠以为他说的是林惜柔,沉默片刻,道:“上去吧。” 甘棠己并未跟进去。 顾雪臣是官,若是被人瞧见他与牙的人打交道始终不。 她在小阁子隔壁等了约一个水刻的功夫,隔壁的小阁子门开了,夏夏与牙的人走了出来。 一人说说笑笑离去,甘棠走了进去,见顾雪臣一脸疲累地坐在儿,见她进来,他抬起眼睫,拿着对没有温度的狐狸眼望着她,“牙边说是七日后便可以收铺子。” 心中石头终于落地的甘棠将契约仔细瞧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松了一口气,“多谢大人。” 又想到方才他提起林惜柔时的神情,道:“待咱们换回来,我立刻就走,绝不会耽误大人再娶!” 他目光灼灼望着她,“我都说了,我不会再娶。” “是大人己的事情,需我这个外人说,”她偏过脸去看窗外,“大人不是有话我说?” 提起这个,顾雪臣一脸凝重,“先回去再说。” 两人才下一楼,夏夏就迎了上来。甘棠正与她说话,她轻哼一声,将顾雪臣拉到一旁,小声问:“你如今到底与他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和离了吗?怎不搬过来?” 顾雪臣道:“我为何搬过来?” 夏夏惊讶,“棠宝,你该不会又想吃回头草吧?” 顾雪臣不置可否,“我先回去。”顿了顿,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甘棠,“若是她有什么紧事,你一定及时告知我。” 夏夏立刻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盯着他!” 甘棠这时走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夏夏白她一眼,“怎么,咱们女人的私房话,大人也听?” 甘棠瞥了一眼臭着一张脸的顾雪臣,强忍不住笑意,“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先回去了。” 两人上了马车,虚弱力的顾雪臣想借甘棠的肩头靠一靠,可才靠近就闻到一股子蔷薇香气,在她脖颈嗅了嗅,蹙眉,“你是不是偷偷在我身上擦蔷薇香膏?” 甘棠立刻道:“这种天气皮肤么干燥,若是不抹养肤膏在身上,肌肤就会变得粗糙。肌肤粗糙我心情就不,我心情不就什么都不想做。” “一堆歪理,”他蹙眉,“哪有男子在身上涂这种蔷薇香膏的。” “我又不是真的男子!”她反驳,“这两日一打雷,我们立刻换回来!” 顾雪臣闻言,下意识抚摸着己小腹。 他将头搁在她肩上,“借我靠一靠。” 甘棠本想推开他,可见他色着不看,只任由他靠着。 回去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他竟靠在她肩头睡着了。 甘棠叫马车直接入栖霞轩,直到到了院门口,才轻轻推醒他,问:“大人最近怎这累?” 他轻轻揉捏眉心,“没睡,去房说。” 入了房,甘棠才坐下,就听他道:“明日一早在文德殿有个会议,你代我走一趟。” 顿了顿,又道:“我被参了。” 甘棠微微有惊讶。 他们成婚年,她是头一回听说顾雪臣被参。 不过顾雪臣也从来不与她说衙署的事儿。 甘棠奇,“大人做了何事被参了?” 顾雪臣沉默片刻,道:“今年科举甲第一的是个女子。” “竟是个女子,简直闻所未闻!” 甘棠啧啧称奇,随即不解,“可这跟大人有什么关系?就因为大人是主考官?可主考官也不知大人一人。” 朝廷为了防止科举舞弊,都是临时任命知贡举,也就是主考官,不仅如,配权知贡举若干,分散权力,想舞弊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说起这个,顾雪臣更加头疼,“份卷子是我亲阅的,人也是我举荐的。” 谁知殿试才刚结束,就有人匿名检举,说今科第一的状元是名女子。 官家当场命人验明正身,果不其然,竟真的是名女子。 甘棠望着他,意味深长,“想不到大人这么多年的口味不曾变过。” 顾雪臣不解,“何意?” 甘棠轻“呵”一声,“喜欢才女啊。” 顾雪臣抿着唇不作声。 甘棠觉得说这也没什么意思,转移话题,“可是,大人连人的名字都不知,怎会被人参舞弊嫌?” 科考的卷子名字不仅被糊上,且须得另外誊录,笔记都是一模一的,怎会涉及舞弊? 甘棠不理解。 顾雪臣只道:“我未等到放榜便擅离职守回家。” 甘棠这懂了,出了这大的事情,然是找个人来背锅。而擅离职守的顾雪臣然是最合适的一个。 甘棠问:“我需做什么?” 顾雪臣道:“眼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