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明日的朝会便是特地针对事所开。你先代我去瞧一瞧。如意外,我可能会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直至这件事解决为止。” 又见甘棠一脸担忧望着己,心里一暖,道:“你别担心,就算到最后追责,大不了被罢官,绝不会有性命忧。” 被罢官不严重! 顾雪臣如今不过十四岁,就已经做到户部侍郎,且又是龙图阁大士,登阁拜相是迟早的事,怎到了他口中似菜市场买菜一般。 甘棠问:“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也不认识大人,如何替你去上朝点卯?若是出了岔子呢?有人我说话怎么办?” 顾雪臣道:“你不理便是。” 甘棠奇,“可他们不会觉得我不礼貌吗?” 顾雪臣瞥她一眼没有作声。 甘棠瞬间了然,以顾雪臣这种清高孤傲的性子,想来在朝中定然十分不合群。她与他成婚载,几乎不曾有僚上门做客。 定是人缘极差! 就很容易应付过去。 她点点头,“我明日去便是。” 反正不过应付一日,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我不认识他们,见了大臣们该如何见礼?” 顾雪臣道:“不认得人不重,你可根据他们的官服颜色来区分。本朝规定,品以上着紫。五品以上着绯袍,五品以下着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甘棠问:“若是碰见与我着一颜色的官袍,我该如何辨认?” 顾雪臣抿了一口茶,“便根据他们所系腰带与佩戴的鱼袋来区分品阶。品衣裳用玉带,四品则用金代,五六品官员则用金涂带,七品以下黑银带。至于鱼袋则更区分,四品以上用金鱼袋,四品以下用银鱼袋。” 顿了顿,又道:“我如今是从品的官阶,朝中需见礼的人并不是太多。比我低的,你需理会。” 甘棠放下心来。 顾雪臣又将本朝的官职制度与她说了一遍。 如他己,官阶是通议大夫,职是龙图阁大士,差遣则是户部侍郎。 他说了一大堆,甘棠听得脑子都乱了,她只关心了一件事,“宰相一个月多少俸禄?” 顾雪臣盯着她瞧了片刻,道:“每月正俸百贯,春冬衣物各赐陵十匹——” “等等!” 甘棠连忙将己的金算盘翻出来。 顾雪臣问:“你这是做什么?” 甘棠道:“大人接着说?” 顾雪臣只道:“绢十匹,锦一百两,每月禄粟补贴各一百石,差役仆人补贴按照七十算……” 他一边说,甘棠迅速上下拨弄算盘珠子,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的功夫,道:“按照本朝物价,一匹绫罗绸缎大约两千钱,一两锦大约八十钱,每石米约六百钱。如合算下来,春冬衣物补贴就有108贯,每月禄粟补贴六十贯。一年下来竟然高达四千多贯!”【1】 一个官员的俸禄包括正俸,加俸,职田。这不包括其他的补贴,以及职田等收入。 便是顾雪臣也有几百亩的职田,更别提宰相! 甘棠眼神放光,“想不到宰相如有钱!年俸竟是大人数倍!” 原本觉得己年纪轻轻就已经从品的顾雪臣,瞬间就觉得己的官职低了。 像钱尚明年就致仕了…… 也不是不能往上升一升。 知枢密院事的年纪也不小了。 再往上恐怕就得熬一熬资历。 不过户部尚一月的俸禄也不少了。 若是到时她肯看在孩子的上留下来,他们可以开府单过,毕竟如今大哥哥已经袭爵,他就是搬出去单过旁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 至于母亲,他可以每日多回来瞧瞧。 她一贯奢靡,屋子须得买大。不过一家口始终冷清了,最生个孩子。 有孩子的名字,趁着这段日子有空,可回去翻翻古,取一个名字。 想得正入神,外头传来敲门声。 是正院的人过来请用饭。 顾雪臣原本想着换回来再与母亲说和离事,眼下换不回来,然也须说。 他看漫不经心拨弄着算盘珠子的甘棠,“你可想去?” 甘棠愣了一下,斜他一眼,“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前他可从来没有问过己。 顾雪臣沉默片刻,道:“往后家里的事情你说了算。” “可别这么说,”甘棠偏过脸去看窗外,“大人的家里事有大人未来的妻子操心,与我关。” 他并未再说什么,对外头的人道:“去母亲说一声,今晚不过去用饭。” 甘棠斜他一眼,“这可不是我不去的。” “是我己不想过去受气。” 顾雪臣见时辰不早,叫人摆饭。 用饭时,甘棠见他吃了两口便搁下筷子,以为他是担心华阳县主不高兴,道:“其大人真不必如。” 顾雪臣抚摸着小腹,“是我己没什么胃口。” 甘棠没再说什么,一桌子菜几乎全被她吃光了。 果然不用对着人,用饭就是香。 饭后,甘棠沐浴回来,见一裸睡的顾雪臣竟然裹得严严,心中稀奇得不得了。 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的顾雪臣道:“不大方便。” 才躺下的甘棠总觉得他意有所指,立刻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