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半个小时的英语,又背了半个小时的语文,脑子里翻腾着各个原理定理公理,七点半过去吃早饭。
虽然是自助早餐,但来吃的人不多,这是我一天的能量来源,我都捡热量高的吃。也有各种口味的粽子,我吃了一个,味道一般般。
回房后,八点钟开始写作业,一直写到下午五点,除了去上两趟厕所,我水都没喝一口。
环境是真的好,一点都不吵,外面花香鸟语,房间里只有笔尖触到纸面的“沙沙”声。温度不冷也不热,没有蚊虫,桌椅坐着也舒服。窗帘拉开,自然光穿透石榴花,红红绿绿。
五点时宋觉给我视频,我没带犹豫的就给接了,他看了一眼我的背景,问:“怎么这么乖,不去玩吗?”
“我都有你了,还有什么好玩的?”我给他看看我带出来的习题本,指着其中的一半说,“这是我今天的战绩。”
他长的像爹,但他没有爹味,不问我的学习,也不问我的生活,只说:“自己去吃饭,我晚点过来。”
叫我去吃饭我就去吃了,就在酒店里,点了两道招牌菜,也是打着民国菜的噱头,一个鸡肉,还有一条鲤鱼。
鸡腿肉做的一般般,性价比超低,不知道招牌何故而来。但鱼不错,并不是糖醋口,酱香气里仿佛吃出了熏鱼的滋味,一条鱼大概有两三斤我都给吃了,而且吃的意犹未尽。
回到房间泡了一壶茶,洗好澡后吃着酒店送的水果等宋觉,但到了九点他还没来。
书架上的书虽是摆设,但也可以看,我拿了一本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不长,我看书也不爱斟酌推敲,一口气就给看完了。
太晚了,不高兴等了,刷好牙后,躺上了床。
也就十来分钟,宋觉来了。
他要看看我还有什么解数,我也累了天天要陪他,弄得他尽兴了,短期内不敢再要我。
第二天宋觉睡了个懒觉,我还是正常时间醒来去背书,怕打扰他,我都是默背。
七点半我自己去吃早饭,在酒店外溜达了一圈回来,宋觉醒来叫了餐,让我陪他再吃点。
我喝了一肚子的茶。
他去洗澡,我跟着他一起进去了,又是一场云雾交缠,他出浴室时腿都抖。
我说我馋瘾上来了,想要个没完怎么办,他知道我想要什么,拿钱打发我。只是不好给的太直白,他昨晚过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个限量款的包,还有一条项链。
我是识货的,项链不值什么,但那款包是紧俏货,二级市场要比专柜原价贵的多。我去汪淇淇那很好出手,给她代卖就行,她乐得抽成,还两头换人情。
本来也不是个甜妹,但有钱又大方的光环实在太亮眼了,虽然知道宋觉一定在内心里鄙视我,我还是做尽了一个俗气肤浅的女孩该做的事。
他衣服叫人送去洗了,我的也跟着一并,送来后他穿好就走了,临行嘱咐我,让我安心住着,要什么用什么尽管叫。
我很识相的,他不在我也不会乱花钱,额外付钱的东西我一样不碰,哪怕酒店经理提醒我,帐都记在宋先生的公司,我也摇头不用。
除了吃早饭,我就在房间里,整日做题写作业背书看书。
后面宋觉就没再来了,我知道他也吃够了,一个月喊我一次,挺好的。
一直到假期的第四天,早上醒来发现乔雨凌晨三点给我发了条信息,问我在干嘛。
我回他:【能干嘛,睡觉,现在醒了,何事?】
乔雨的电话没一会儿就到了,可我接通后传来的声音却不是乔雨的。
一个男人笑嘻嘻的说:“让我猜猜你是谁?”
接着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靠,乔公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能知道几个!”
然后终于听到乔雨的声音:“太子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哪有什么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素。”
他这话一说,那边一群男人大声笑了起来。
过了会儿,电话到了乔雨的手里,他“喂”了一声,我还没说话,他就又说:“现在不方便,我晚上找你!”
“操,我就说他不安好心,有什么不方便的,干嘛还要等到晚上,现在就叫过来呀!”人好多,那边又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雨你不够意思,手里一票初高中的小妹妹,总跟我们显摆,却一次都不肯带过来。”是那个被乔雨称作太子的人,佯怒道,“这次再不喊来,你这人就不能处了。”
乔雨喊冤:“为难死我了,真不行啊,我这妹妹有主,人还死脑筋,玩不开。”
“有什么玩不开,我来让她开,保证给她大大的打开。”这人话一说完,那边立刻大声哄笑起来,有人道,“泥蛙,你他妈的没眼色哇,太子还在这呢,有你这么献殷勤的吗?”
能被称为太子的人,一般都会名副其实,小喽啰压不住这样的外号,况且听这些人的语气,这位太子确实就是中心人物。
旁听这么久,乔雨开始对着电话那头骗小姑娘了,各种保证,各种好处,各种委屈求救,我就静静的听他演,直到他说把地址发我,叫我自己过来,我才问他:“我能来吗?”
乔雨那边说:“好的好的,我的亲妹妹,哥哥爱死你了。”地址发来的同时,一条信息,【放心,没事。】
我打扮了一下,穿的就是宋觉带来的那件旗袍,内衣换成我自己的,勒习惯了,要不然胸挺不起来,底下还加了安全裤。请酒店的人给我化了简单的妆,我出去时又进了一家店买了一双厚底中邦的靴子。
鞋子是人的底气,这样的靴子厚重包裹的满是安全感,而且将旗袍装配出了几分俏丽。
抓紧时间就只能打车,离得不算远,这个时间点也不堵,从乔雨联系我开始刚好半个小时。
乔雨出来接我,在一个很私人的会所,估计是一大早的缘故,除了几个工作人员,一个大房间里只有五六个男人,看着都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只是他们几乎都脸色惨淡眼神无光,房间里烟雾缭绕,气味很不寻常。
我把刘海打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后,略略的低头,尽量显得自己安全无害楚楚招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