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他们的嬉笑哄闹,乔雨介绍我跟那位太子认识,对视了一眼,他冲我笑笑,没说话。我尽力表现的怯一点,也没开口。
乔雨推我在沙发上坐了,周旋了两句,还有其他人打岔,目光并不盯着我,也就几句话,乔雨说要带我先走,也没人拦他。
我离开时再次跟那位太子对视了一眼,他冲我抬了抬眉,我不慎娇羞的立刻把眼神闪躲了。
我听见他笑出了声,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出来时,我还没来得及疑惑发问,乔雨轻描淡写的跟我来了一句:“我跟他们说你是楚啸的女人。”
我想给他递一把刀。
乔雨带我坐上他的车后,转脸对我说:“问题是,他们都信了。”
“你也信喽?”我问。
乔雨眉头紧锁,故作深沉道:“我想来想去也就这一种可能。”
我不跟他在这故弄玄虚了,见他准备启动车子,问了一句:“我能下车吗,你现在这情况开车,有个意外我死不瞑目。”
乔雨哼了一声,把车门锁上了。
“你……一直……”我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你看着一点都不阳光健康。”
“我很清醒。”乔雨说。
我瞥眼看看他,在我从小受的教育里形成的观念,吸过毒的人基本上没救了。我也很现实,无力拯救堕落的少爷,彻底对他失去所有好感与设想的可能。
“你们当中有人出淤泥而不染。”我笑笑说,“那个太子……”只有他的眼神是清亮的,笑容里还带着孩子气的纯真,必定出生好,受到毒害少,对阿谀奉承还很免疫。
“他不敢碰。”乔雨说,“他家里管得严,要是给知道了,能打断他的腿。”
我想问什么乔雨知道,他这会儿人还在上头,故意卖官司,我也不招他烦。
车子开到了老街,不叫老街了,应该是古巷,进去还要买门票的那种。临河,路窄,车开不进去,乔雨把车停下了,过来时被拦住,要买票才给进。
乔雨平时仪态还行,这会儿嘴脸暴露了,冲人骂了一声脏话,强硬的要冲进去。
我怕爆发冲突,跟人解释了一句:“他住这。”
乔雨扭脸看我一眼,眉头又深深地皱起:“燕循,你不该太聪明,过慧亦夭懂不懂?”
明眼的事,跟“慧”哪挨得上边。
进去后,会发现这里才是真正的移步换景,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彰显着它内敛的风华,哪怕如今也充斥着商业气息,依然让人不敢忽视也挡不住它独特的风韵。
我跟着乔雨走,直到他停步,在门外的时候,我特意抬头看了看,茶楼的名字叫“彼岸”。
也不知道是附庸风雅还是真有乾坤。